“家里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過去要幫琳琳復(fù)習(xí)功課,現(xiàn)在她讀中學(xué)了,晚上在學(xué)校復(fù)習(xí),才有時間陪你,這不是很正常嗎?”易東海不急不忙地說,“你這么講我就為難了,不陪你,你有意見,說我不好。陪了你你又有意見,還說我不好。你告訴我,我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
林雪原來準備借這個機會,把易東海狠狠地斥責(zé)幾句,他以后就不會這么做了,自己就有更多的活動空間。沒想到平時言語不多的丈夫,三言兩語把自己問得啞口無言,這使她心里的火氣更大,惱怒地說:“我沒有時間和你耍嘴皮子,我只告訴你今后要注意,不要干涉我的行動。”
說完,她氣沖沖地走進臥室。第二天,林雪打電話給芮明生,把昨天晚上發(fā)生的情況告訴他。芮明生聽了以后抱怨地說:“我叫你和他離婚,你總是推三推四,看樣子你的心里還是沒有我,既然這樣,我們不如分手算了。”
林雪一聽說芮明生要和她分手,心里就急了,連忙說道:“明生,你千萬不要這么想,我早就講過,就是死,我也要跟你在一起。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過了幾天,科里又有人讓林雪代班。她高興了,認為這是和芮明生幽會的極好機會,也可以彌補兩人許久沒有在一起的損失。上班后立刻給芮明生打電話,告訴他這個喜訊,讓他到時侯來醫(yī)院接自己。
墻上的掛鐘今天好象有意和自己過不去,如同步履艱難的老人,在一秒一秒緩慢地往前走著。看著它的樣子,林雪有些焦急,又無可奈何。她在屋里踱了幾步,又來到護士辦公室,準備和當(dāng)班的護士徐玉萍聊聊天,把時間混過去。
徐玉萍這時正在看一本雜志,見林雪來了把它放下,招呼道:“林主任,你在代班?”
林雪點點頭,在徐玉萍對面坐下,兩人談起科內(nèi)的事情,正在起勁的時侯,有個身影在門口閃了一下,林雪還沒有看清楚是誰,徐玉萍已經(jīng)起身招呼:“易老師,進來坐吧。”
易東海原來不準備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到來,沒想到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走進去。林雪見到他,暗暗吃了一驚,臉色也變了,皺著眉頭問:“你不在家里休息,到這里來干什么?”
易東海注意到妻子的不悅,也聽出她話里的意思,不過他認為自己進來以后,就不能輕易地離去,笑著說:“今天晚上悶熱,在家里睡不著,到這里來聊聊天,混混時間。”
徐玉萍不知道他們各人懷著各人的心思,說道:“易老師許久都沒來了,今天晚上又沒有病人,讓他坐一會。”
林雪這時侯是有苦難言,當(dāng)著同事的面又不能發(fā)火,不能有其它的表示,想了一會的說:“你回去吧,琳琳一個人在家里,醒來后見不到你會害怕的。”
易東海猜出她的用意:“琳琳睡著了我才來的,她一覺要睡到天亮,坐一會不誤事。”
“既然來了就讓他坐一會。”徐玉萍說,“在這里陪陪你也是好的。”
林雪不高興地說:“我才不要他陪呢。”
徐玉萍開玩笑地說:“你這話講得太離題,不要自己的老公陪,難道要別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