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英回到椅子上坐下,還是不放心,目光在屋子里掃來掃去,象在工作中撿查產品一樣,反復而又仔細,后來把目光落到床頭柜上,毫不猶豫的把它打開,左邊那個里面除了幾盒錄像帶,什么都沒有。在右邊的那個里面發現了相冊,拿出來一看,發現當年了自己和芮明生結婚時的照片,她的思緒很快地回到過去,那種甜蜜,那種幸福,至今還讓人陶醉,臉上不由得流露出笑容。后面的那些多是家里人的相片,以兒子的居多,她看了幾頁便沒有了興趣,就在準備放棄時,看見丈夫和一個同自己年齡相仿女人的合影,她驚訝了,目光停在上面一動不動。丈夫拍這張相片的時侯,心情是愉快的,臉上掛著笑容。女的頗有幾分姿色,大概是緊張和不安,顯得不那么自然。更讓她驚訝的是,這個女人頭發的長度和在枕頭上找到的差不多。她是誰,和丈夫是什么關系?為了不驚動芮明生,她把相片取下,和頭發放在一起。
為了表示自己的忠誠,芮明生對妻子的照顧十分周到,飲食方面經常變化花樣,只要有空就帶她到外面去玩,逛超市,游公園,瀏覽市容,品嘗小吃。這一天吃完晚飯來到河濱大道,太陽離遠處的山峰不是太遠,金色的光芒燦爛而又輝煌。沉寂了許久的秋風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悠悠地吹著,路邊的樹葉被它搖得沙沙作響,有的還落了下來。河水比夏天少了,顏色也深了許多,被秋風一吹,泛起皺紋,象無數只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路邊的草兒已經黃了,梭狀的柳樹葉落去了許多,剩下的和枝條一起隨秋風擺動……。望著眼前的一切,芮明生對妻子說:“這里的氣侯比我們家鄉暖和,戶外活動也多些。”
齊玉英在這方面深有感受,從家鄉出來的時侯,那里已經是滴水成冰,人們出門要穿上防寒服,戴上皮帽子,系上圍巾。火車上要開著暖氣,越往南越越熱,下車的時侯有一件羊毛衫就可以了。她點點頭說:“是的,比我們那里是暖和多了。”
來到休閑廣埸,這里的人更多,光跳舞的就有三、四處,那里幾十,這里幾十,你跳你的,他跳他的,互不打擾,十分地盡興。廣埸中間有一尊手執鋼槍、威風凜凜的解放軍戰士的雕像,設計者在下面的基座上刻著一句意思深長的話:當你在這里無憂無慮休閑的時侯,請不要忘記他們。太陽落山了,藍色的天空留下燦爛的晚霞,特別的絢麗,特別的奪目。夜幕降臨的那一刻,路燈亮了,地燈亮了,輪廓燈亮了,那盞被稱做‘小太陽’的電燈在同一時刻也亮了,偌大個廣埸被照得如同白晝一般。站在護攔邊上望去,河那邊的路燈象一串長長的珍珠,在黑暗中閃閃發亮,格外的醒目。
“累了吧,找個地方坐坐。”芮明生關心地說。
自己的家鄉也在河邊,也是幾十萬人口的城市,此時此刻卻是另一番景象,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地,灰蒙蒙的房子,連路上散發出來的燈光也是灰蒙蒙的,人們輕易不到外面去,眼前這種情況只能在春暖花開以后才能看到。齊玉英過去常常聽人說江南四季如春,這一次才真正的領略。她想多看一眼,多領略一下這樣的風情,說道:“就站在這里看吧。”
芮明生沒有反對,順從地走到妻子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