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不高興芮明生的原因,是怕自己失去他,同時也怕傷害他。現在聽他這么一說,態度果然有了改變,應道:“好吧,到時侯我來就是。”
離開車站,芮明生去了東方大酒店,訂好包廂以后回到東方大廈,到下午六點才趕到那里,沒有多久林雪就來了。兩人進了包廂后,趁服務員不在,芮明生一下子把林雪抱到懷里,接著就是親切地一吻,同時說道:“雪,我想死你了。”
一個深沉的吻,一句表白,把林雪心中的怨氣驅逐得干干凈凈,她相信這就是愛情,這就是愛情的力量。為了使以后芮明生能更好地對待自己,她的表現還是不那么積極。見她這樣,也是為了不失去林雪,芮明生再一次解釋說:“雪,我向你發誓,這一次她來我確實一點都不知道。那天傍晚在河濱大道碰到你,也不是有心的,她說要到河邊走走,我不能不去。我向你保證,以后再也不會這樣,我到什么時侯都會聽你的。”
得到這樣的承諾,林雪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用手指頭在芮明生的額頭上一點說:“你就是嘴甜。”
菜端上來了,都是林雪平時喜歡吃的。芮明生接著又要了紅酒,隨后說道:“這幾天那個女人在這里,我身上等于多了一副銬子,特別的不自在。現在她走了,我好比獲得第二次解放,我們來好好地慶祝一下,喝它幾杯。”
從飯店出來,兩人去了舞廳,在那里,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許久沒有在一起的原因,兩人跳得很是賣力、盡情、放松,后來又去了芮明生的臥室。
元旦前后是洗衣機的銷售旺季,也是芮明生最忙的日子,每天要接待幾十個經銷商,同時又惦記著自己調動的事,三天兩天給妻子打電話,給廠里的朋友打電話,請他們幫助做這方面的工作,后來聽說有了眉目,才放下心來。
這一天,省銷售處的主任打來電話,讓他做好移交的準備,春節后回到廠里上班。芮明生聽這么一說,高興得跳了起來,在辦公室抖著手大聲喊道:“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激動和興奮之后,芮明生在老板椅上坐下,思考著廠里會如何安排他的工作,按照正常的程序,這次回去至少要在辦公室當一名副主任,或者是銷售部的一名副部長……。他笑了,笑得那張會說話的嘴合不到一起。
對將來的工作做了推測以后,芮明生的思緒很快回到現實中來,思考著如何移交,如何向經銷商和職工告別,最后才想到林雪。他這時侯意識到,兩人的交往到現在為止,己經走到了盡頭,沒有再發展下去的必要,不過也不能放棄,起碼在離開這個城市以前是這樣。在他的心中,個人的前途和愛情不屬于一個檔次,一個是實在的,一個是虛無的。無論是齊玉英還是林雪,都是他前進道路上的一級臺階,一座橋梁,一旦走了過去,便失去存在的意義。不過從現在看來,還不能完全和她分手,他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道理,于是想出一套應付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