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小手貼著金寶兒有些炙熱的頸項(xiàng),頓時,她舒服地吐出一口氣,模糊的視線終于有了焦距,一對水汪汪的大眼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粉腮酡紅,粉嘟嘟的小唇緩緩磨蹭著她束起的胸脯,可愛極了。
“路兒?”雙手環(huán)住他肉肉的小屁股,她看了看院落的門口,怎么沒有見到鳳丫頭,就他一人來的?
“恩,哥哥,是路兒,鳳姐姐沒來,路兒是偷跑出來的,”一只小手很是自然地貼住了她的胸脯,將頭靠了過去,疲憊地打了個呵欠,“因?yàn)轼P姐姐說隔壁有個斷袖的變態(tài),老纏著哥哥,說你會被吃了,路兒不放心,就偷跑出來了?!?/p>
真是一個小傻瓜,媚藥都能被騙喝下,看來,只有自己來解救她了。
他用眼角睨著所謂的“斷袖變態(tài)”,嘴角偷偷揚(yáng)起,墨染的眼瞳篤然間染上了一層淡藍(lán),瞇起眼簾收斂,又緩緩轉(zhuǎn)為了墨色。
寶兒咯咯笑了兩聲,抱著他親了兩口,倒是沒有懷疑這一路無人帶路,他是怎么找到這個院落的,畢竟東公家在整個落秋鎮(zhèn)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人家。
難道是自己看花眼了?東公允擦了擦眼,有些莫名其妙地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個小娃娃給討厭了,但問題是,自己似乎從沒見過他,還被偷掖成了“隔壁的斷袖變態(tài)”。
“寶兒,你們家何時又多出一個弟弟了?”東公爺爺暫時將孫子的事拋諸腦后,柱著拐杖走了過去,綠豆兒似的小眼上下打量著這個小娃娃。
寶兒甫要回答,卻見東公允一臉討好地朝著路兒伸出了臂膀。
“來,東公哥哥抱你,你是寶兒的弟弟,自然就是我的弟弟了,咱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他說得順口。
輕蔑地瞥了他一眼,看著很是煩人的雙手在面前晃蕩,路兒的眼眸中掠過一抹精光,伸出小手拉住了他的一根指頭放在唇邊,張嘴,露出前面閃亮的可愛小貝齒,猛力咬了下去。
“?。殐?,你快叫他住口!”某人驚叫。
“路兒,快松口,他的手很臟,不知道有沒有碰到媚藥,等下吃進(jìn)嘴里就不好了?!苯饘殐和蝗恍盐蛄诉^來,連忙軟聲將手放到路兒的下顎輕輕地拍了兩下,見他聽話地松了口,不禁叫他張嘴檢查沒有吃進(jìn)去粉末。
“該!”東公爺爺突然指著自己的孫子吃癟的模樣“嘿嘿”奸笑了兩聲,但看著路兒的綠豆眼透著抹古怪,“小娃娃,你是從哪兒來的?”
“他是我在路邊揀到的,好像沒有親人了,覺得可憐就帶了回來,就是今天從吳村回來的時候遇到的。”金寶兒解釋道,似乎沒有見到有粉末在他的牙齒上,亦放下了心。
“吳村?那邊的山路可有些險峻,他一個娃娃是怎么走到那邊的?”東公爺爺有些好奇,看著這個娃娃張得這般粉嫩靈氣,絕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
說到這,她也不清楚了,見路兒水汪汪的雙眼在自己和東公爺爺兩人中來回轉(zhuǎn)動,想必是聽不懂大人的話吧。
“寶兒,你看,都咬得出血了,”東公允一直捏著手指,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可憐巴巴地將手指湊到了她的面前,突然瞥見小娃娃再次投來的凌厲目光,迅速又退開一步,“你以后可得好好的管教管教這個小家伙,連哥哥的未來夫家都敢咬,這還怎么得了。”
夫家?路兒這下可沒去理會他了,而是瞪大雙眼好奇地看著金寶兒。
“別理他,路兒,咱們回家,”糟糕,身上似乎越來越熱了,一手抹了下額頭上的汗水,她輕聲道,“東公爺爺,路兒先告辭了,下次再來陪你老人家聊天。”轉(zhuǎn)身道別。
老人家也不再挽留了,想著孫子闖的禍,還得要收拾兩下,便擺手讓她回去好好休息。
“寶兒,你的媚藥還沒解,怎么就這么回去了?”東公允看著走道院落門口的金寶兒,連忙喊道,但是她竟是沒有理會,依舊直走,感情被他氣得不淺。
“放心,路兒是哥哥的小相公,會幫她解決的。”小家伙自她的肩膀處露出一個小腦袋,懶洋洋地解釋。
小相公?
見金寶兒也不解釋,他反而以為她默認(rèn)了,剎那間,如被雷劈到了一般,烤得一臉漆黑,外焦里嫩,完全沒有注意身后的老人家又繼續(xù)揚(yáng)起了拐杖,朝著他的屁股再次狠狠地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