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米行正在搬到新的鋪子,所以都由丁主管在監督工人與夥計搬遷,甫一見到迎面而來的三人,面色不覺一怔,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之后慌忙收起自己的表情。
“主子,東公公子,小公子。”個個都打了招呼,自那日知道金寶兒收路兒為弟弟之后,他便已吩咐所有的下人和夥計都如此的稱呼他為小公子。
“丁主管,從明日開始,東公公子就會在我們的米行內學點東西,你負責教他,千萬不要因為他是東公家的公子就有所懈怠,不然,我可是無法向東公爺爺交代。”拍了拍丁主管的肩膀,金寶兒委以重任。
什么,不是跟她學,而是跟丁主管?東公允沮喪地頹下臉,卻是瞥見路兒偷掖的表情,心知他是偷著樂了。
“寶兒,你不是答應爺爺要教我?這算不算是違約啊?”絕對不能坐以待斃,用力地綻開一抹自認最俊的笑臉,他討好地問道。
違約?她雙眼一轉,自是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但也并不直接回答,而是用十分委婉的語氣對他扯了扯唇角。
“東公允,我只是答應你爺爺讓你來學習,但是跟誰學,這并沒有規定,再說,一開始自然學的是十分簡單的東西,如果你連簡單的東西都學不會,還怎么跟我學米行的管理?”他的如意算盤也未免打得太響了,本來她就沒有想法說要一開始就教他,但如果連一點耐心都沒有的話,他可以干脆回家了。
路兒聽著,也若有其事地點著小腦袋,別看寶兒平日里一副柔弱的男子模樣,但正論起道理來,似乎好極少有人能贏得過她,可不知為何,對著自己,寶兒竟是無法分辨出表情的真偽,這也算是一件其及怪異之事。
某人立馬被她的話嗆得說不出生,至少寶兒還給他留了一條路,就是要努力學才會有可能教自己,再反對,可真的要回去被爺爺拿著拐杖追了。
就在此時,兩個身影突然停在了燒得烏黑的米行面前,上下打量著窗柩。
“不知道店主是得罪了誰,竟然被放了如此惡意的大火。”老者摸摸胡須,頻頻搖了搖頭。
是他!路兒水汪的大眼閃過一絲訝異的神色,不知道這個牛鼻子老道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老人家,此話怎講?”金寶兒倒是十分有興趣,畢竟這是金家的店鋪,在查對對癥的情況下,竟然有人似乎能看出其中玄機,不免心中一喜。
“正常人的窗戶之上,又怎會點蠟燭?說明是有人故意將蠟燭點在窗柩之上引起火災,真是罪過,難怪今日早上這里的夥計要潑黑狗血去邪氣了。”老道士本打算在城中逛逛有沒有什么怪異的地方,不想卻是看到了這一幕,但怎么看都是人為的,不免有些失望,看來,那需要再到別的地方逛逛。
蠟燭!金寶兒愕然地往窗柩看去,果真,那里還剩余著一些殘余的燭油,她記得,每日關店之前自己都會巡視一番,店內的蠟燭從未放在靠窗戶的位置,因為這是米行的大忌!
剛想道謝,一個灰色的小二提著麥香茶徐徐走了過來。
“丁主管,您要的茶來了,還有一些點心等會有另外的小二會再送來。”來人正是竹紅,她將茶壺放下,瞟了一眼瞪大雙眼的平生,譏諷一笑。
“你,你怎么會來這里?”一直未出聲的平生訝異地問出口,這才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轉過臉,見老道士瞪了自己一眼,尷尬地低下頭。
“應該是丁主管訂的茶點吧?小二,辛苦你了。”路兒不知何時爬上了疊起的大米袋之上,晃悠著雙腿,大大的雙眼忽閃,似笑非笑地瞅向丁主管。
丁主管吟笑點了點頭,竟是沒想到小公子會如此聰慧,一般這個年齡的孩童還未開竅。
“無妖亦為有妖,有妖又為無妖,這真是個妖孽橫生的朝代。”老道士冷笑了一聲,用眼角睨向店小二。
此人不只外貌與那小蛇妖相似,且似乎故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里面,絕對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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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有人說千落更的少了,那是因為大家都表現得太冷了,沒有鮮花也沒有咖啡,我都沒有動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