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這就要離去?”天帝看到冥神預要離去的身影,連道。
卿華略頷首行禮,態度比往常更是清冷,眉間有些許煩躁之氣,這不像平素冷峻的他:“是的,冥宮有急事,既然妖魔已被封印,我也沒有必要久留了。恕我現行告退。”
“也好。改日定當論功行賞。”
冥神拱手,攜熙錦在身邊,只是,臨走時,他的目光似落在某個角落,只是一瞬,隨即便面色如常,衣衫一振,隨即消失在云際。
大難終于過去,眾仙紛紛整理一身的狼狽,把法器收起來,坐在原地運功療養片刻后,紛紛向天帝請辭離開,大有腳底抹油之勢。夕折更是腳底抹油中的翹楚,也帶著眾孫們回百花鋪去了,她想,反正,怎么著這件事也輪不到她管,還是回去做自己的小生意為好。
天帝無奈,眉毛擰結,而且剛發生這樣的事情,也得必須讓眾仙回去修養,待眾仙退去,一身金衣玉冠,向來威嚴冷靜的他也難免嘆了口氣:“弱水這件事可如何是好!眼看弱水一日漲過一日,弱水里的千萬妖怪都蠢蠢欲動,此刻神界不在,蒼生難道真的要生靈涂炭了?”
一旁,剛喝下一口仙娥遞過來的百花釀的帝后肅容道:“天帝萬不可這樣想。”見夫君不作聲,她做帝后的也著急起來,沉吟思索,忽道:“其實,臣妾有一辦法。就不知是否屬實……”
天帝眼中一亮,連連道:“快說,快說……”
其實,不止天界沒想到,夕折也沒有想到,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句話又鏘鏘地掉了在她腦門上,終于在這個末世之際,天界發生了那么件喜慶的事情,天帝賜婚,雀鳥一族的始祖夕折和東陵上仙曜水金童玉女,擇日婚配。
這樣的婚事對于夕折這個天庭第一剩女而言應該是天大的好事,但是……
“哎。”夕折看著眼前的賬本,伸手撥了一下算盤,又嘆了口氣。這一周來的銷售額直線下跌,自從婚事宣布以來,姑娘們再也不來百花鋪買美男圖了,往常的兩位花魁之一的曜水的畫像一副都沒有賣出去,而她也不敢私賣另外一位花魁,卿華的畫像了。
仙蘿看不下去了:“老祖宗。”
夕折有氣無力地趴在雕花桌子上,把玩著一張從窗外飄進來的紅葉:“你不懂,你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啊。真是不體諒當家的。”感覺到仙蘿還想再勸,她趕緊擺擺手打發:“你去看看羅風在前臺忙得怎么樣,哎,不過他估計也不忙吧。”
仙蘿不動,繼續勸到:“老祖宗,你就要成親了,你應該高興啊。東陵上仙可是仙女們都巴巴望著的男人啊。”
夕折小臉朝天,幽怨:“男人能當錢用嗎?不牢靠。”
仙蘿道:“您攢那么多錢,也花不了多少啊。”
夕折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吼道:“你不知道最近酒鋪飯館都漲價了?現在買匹花布都要十兩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