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依然空無一人,也好,幸好,不是滿地尸首,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她環視了一周,沒有發現血跡也沒有發現任何打斗的痕跡,仙法的痕跡,和別的六十二宮殿一樣,那么仙家們都去哪里了?
金碧輝煌的天庭變成了荒涼的地獄,那些遺留下來的富貴堂皇的裝飾現在更像嘲諷一樣。
她駕著雀鳥飛走,打算再往北面看看……
北面,那是弱水最深的地方。
越靠近弱水,霧靄就越發濃,她甚至快要看不清前面的路了,只能憑著仙感往前飛行。
“是誰?”突然一道黑影在濃霧里閃過,她心狠狠地一驚。本來在這里能遇到別人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可是這種時候,這種地方。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夕折。”是熟悉的聲音,卿華淡淡的聲音響起。
“夕折。”曜水。他身邊還站著穿著褐色長衣,扎著頭巾背著古琴的師父。
她闖過一片濃郁的霧靄,忽然三人就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她沒有任何驚喜,而是維持著警惕的狀態,說不定三人都是妖怪假扮的呢。
“小折折。”師父裴矩眨巴著眼睛,喜出望外地看著他。
好了,這下夕折一下放心了,這世界上只有貨真價實的師父才能這樣喊她。
“師父!”雙眸泛淚光。
“徒兒……”不語淚先流。
“師父!”
“徒兒……”緊緊相擁。
卿華惡寒:“你們兩不要再惡心了。”
“咳咳。”裴矩師徒二人分開,干咳了一下。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次是他們四人被困在靨獸里,而現在又是他們四人被困在這片暮靄里,而眾仙消失。一切就仿佛是命運安排一樣。
“大家都去哪里了?”夕折緊緊地蹙著眉頭,緊張地望著他們三人,只是他們三人也只是淡淡地搖頭。
“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曜水望著她,眼里有許多思緒,和不曾說出口的話。夕折不知為何,卻覺得難以望著他的眼神,強迫自己鎮定地看向別處,假裝在巡視周圍一般。
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心痛,難過,恨……這些本來以為會出現的感覺在真正站在他面前的時候,竟然都沒有出現。
不知為何……竟然還有一種淡淡的愧疚和心傷。
她揉揉太陽穴,愧疚?從何說起,明明是他負了自己。
卿華,曜水,夕折三人之間的氣氛和上一次明顯不同,裴矩也感覺到了,他一直征戰后來又去找觀音商量點事情,剛收到急詔才回來,所以對夕折他們三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也并不清楚。
“你們三個人,好像有點奇怪。”裴矩撓撓頭,把琴抱到前胸,撩撥了幾下琴弦。
曜水手中也變換出了玉笛,而卿華手里也握著劍,大家雖然在談話,但是無時無刻不都是在高度警備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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