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膳,皇帝回了勤政殿,明月回了玉泉宮。皇后更衣之后便準備好迎接各位妃子的晨昏定省。她坐在主位上等著各宮妃子前來請安。
先是來了永安宮的兩位嬪妾,華嬪和麗嬪。她們向皇后請安后,皇后便賜了座,她們坐在主位下方右側的兩張檀木椅子上。
不一會,太監用尖細的報著惠妃娘娘到,端妃娘娘到。
只見,惠妃著一件淺紫色鑲邊的華衣徐徐而來,意氣風發,裊裊的向皇后施了一禮道:“給皇后娘娘請安。”
端妃則是不緊不慢地,由婢女扶著。她穿著一件深綠色華袍,襯得臉色有點蒼白,但臉頰上泛著微微的紅光,想是剛剛來的急切。端妃錯開婢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妃子拜皇后的大禮,然后起身,恭恭敬敬地站在左側第一位前,待皇后賜座,又恭恭敬敬地坐在椅上。
惠妃的座位臨著端妃。她早已經落座,端起桌上的茶解起渴來。
皇后看著這四位嬪妃,心中閃過一絲了然。看端妃一臉病態,看惠妃又趾高氣揚。轉眼又看坐在右側的兩位嬪妾,心中暗自嘆了口氣。這兩人平日在宮里也低調,不靠端妃也不靠惠妃,自成一派。卻也始終不能育有兒女,看來是不能比下這個當頭正紅的妃子了。
皇后沉默了一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新茶,笑對端妃道:“端妃近來體虛身弱,已經免去了每日的晨昏定省,怎么今日過來請安了?”
端妃掩嘴咳嗽了一聲,回道:“娘娘,臣妾臥病已久,許久不曾出門。見如今春光正好,臣妾也覺病情好了許多,便給娘娘請安來了。路上也正巧碰見了惠妃,姐妹倆就一道過來了。”
皇后眼里的笑意不減,“端妃身子骨好轉本宮自然是好。本宮見端妃面色紅潤了許多,心中也就放心多了。”
然后,皇后又正色地朝著眾人道:“瞧著這春色正好,湖心島上的景色怕是藏都藏不住了。因此本宮決定在半個月之后開個百花會,召集各大家子弟和大家閨秀們來參加。”
“皇后娘娘這怕是個相親會吧?”惠妃突然插話道,她的眼睛盯著茶杯中上下漂浮的茶葉。
皇后雖心有不悅,但仍然笑臉相迎:“惠妃真是聰明伶俐,心直口快。皇上和本宮確實是有這個打算的。”
然后,她又對端妃說道:“端妃,你身為二公主的母妃,那日自然該在場的。這半月,端妃妹妹便好好的去調理身子,半個月后好參加百花會。”
端妃謝過端妃后,皇后轉眼又吩咐惠妃道:“惠妃現在圣寵正沃,便和本宮一起協辦這次的百花會吧。”
惠妃一聽,心下疑惑,卻也盈盈叩謝:“是,臣妾自當盡全力為娘娘分憂。”
“好好好!”皇后道了三個好字,便吩咐這些妃嬪退下。
惠妃一帶衣擺,便自個兒回了惠實宮去。
“宛兒!”她喚著她的貼身丫頭。
只見一個梳著丫頭發髻的粉面小姑娘走向前來,將身子躬在惠妃身邊。
“你說……”惠妃本來想問起皇后方才吩咐的事,卻一想這宮道里皇后的鳳儀殿不愿,便轉口說道:“香菱在明月公主那邊的變現怎么樣?”
宛兒點頭陳述道:“回娘娘,香菱今早陪公主練劍走神,被公主罰去柴房面壁思過了。”
惠妃聽后,面不改色悠悠道:“明月公主既然把那個丫頭討了去,我們也就不多管了。香菱就讓她自己以后看著辦吧,機靈點還是木訥點,本宮想著她心里還是有數的。”惠妃眼角閃過一絲得意,嘴角噙著笑。
宛兒點頭,和著說:“奴婢琢磨,香菱是機靈的。”隨后,便隨惠妃裊裊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