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
王穎驚奇地扭回頭來,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自己部里的小干事于澤文。
要說于澤文這個人,聰明伶俐,長得也是很精神,其父親是醫大二附院的副院長,家境比較富裕,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他與鐘晴是同班同學,開學時巧合地同鐘晴同時報了校學生會外聯部的面試,并且順利地留了下來。與鐘晴同班同學的關系加上同事的關系,讓這個率真的男孩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女孩。
“真是你啊!師姐,真高興在這里見到你。”于澤文似乎有點太過興奮。
“看把你興奮的!大學城這么小,咱們倆在這里相逢也不算稀奇。”王穎看上去沒用多大的驚喜,相對來說更老城一些,畢竟是多吃了這里的一年伙食的人。
“是的是的!”于澤文連忙贊同著師姐的觀點,“師姐這是剛剛買完了東西要回去?”
“嗯!你到這里來買什么?”王穎敷衍地詢問著于澤文。
“這不是晴兒要過生日了嗎?我考慮著買個禮物送給她,可是又不知道該買什么東西送給她好。所以······”于澤文的表情顯然是不自在,臉上布滿起晚霞。
王穎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孩,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頓了頓,轉向旁邊的曼青說道:“青姐,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我的干事說說。”
“好吧!那我就不等你了。”
“嗯,不必等我了。”
看著遠去的曼青,王穎轉回思緒,望著于澤文:“你喜歡晴兒?”
被說中心思的于澤文突然變得不安起來。雖然他的心早已屬意與晴兒,畢竟從來沒有與鐘晴面對面地談及此事,也并不知道鐘晴的想法。
“那你向她表白過嗎?”
“沒有。”
“為什么不去向她表白呢?”
“我······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好像······好像她并不喜歡我。”
“笨蛋!你沒有向她表白過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歡你呢?”王穎焦急地跟于澤文解釋著,好像在男女關系這方面的事情上自己有著豐富的經驗。
“你想好給她買什么禮物了嗎?”
“沒有······我不知道她喜歡什么樣的禮物。”于澤文吞吞吐吐地回答著王穎的話,“師姐,你知道晴兒會喜歡什么樣的禮物嗎?”
王穎右手架在額下,眼珠一圈一圈地在眼皮底下轉著,“我也不知道晴兒喜歡什么······”王穎頓了頓語氣,看了看眼前求解若渴的于澤文,“不過·····”
“不過什么師姐?”于澤文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我想······你送她項鏈她準會喜歡,一般女孩子都喜歡這樣的首飾。”王穎惴惴不安地說到。
“是嗎?師姐。”于澤文喜出望外地望著王穎,眼睛都快要出來了。
“我可不敢確定啊!我只是說大多數女孩子會喜歡。”王穎顯得有點不自在,想要收回自己的話吧,顯然是不能了,同時又擔心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師姐你說晴兒會喜歡珍珠項鏈呢還是鉆石項鏈?”
“笨蛋!珍珠項鏈是你老媽戴的,晴兒那樣八面玲瓏的女孩怎么會喜歡戴那種東西!”
“也是哈!嘿嘿。”于澤文發現自己確實是糊涂了,“要不師姐和我一起去買吧!也好幫我參謀參謀。”
“這個我可不跟你去!”王穎急忙阻斷道。
“怎么了?師姐。看你的臉色,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于澤文詫異地問道。
“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禮物買好買壞都是你的心意,晴兒也沒有不喜歡的道理,即使晴兒真的不喜歡,我也不希望你會賴到你師姐我的頭上。再說,你家里這么有錢,想必你買的禮物一定不會很寒酸吧!所以你還是自己去挑選吧。”
“好吧,那就不打擾師姐了,那我就自己進去了?”于澤文無奈地對著王穎說道。
“好的,拜拜。”
“拜拜。”
王穎呆呆地望著漸漸消失在超市里的于澤文,心中翻涌起一些說不出的滋味。
“對不起,齊遠。”王穎在心里喃喃道,“我實在是太愛你了,請原諒我的自私。”
愛是什么?默默地對一個人好就足夠了。然而這樣一個淺顯的道理讓人實行起來卻是那么地艱難。人的心里始終從在著一種叫做“貪婪”的東西,在感情這方面也是如此。當你深深地愛上了某人之后,在你默默無聞地為他或她付出的時候,總是希望能夠得到被愛。即使你從來未開口向對方索取,你的心也總會不由自主地期望著,縱然不可能,腦海里也時時刻刻地在幻想著。
有人說,愛是一種毒藥,不僅會使你上癮,有些時候會讓你因此而犯錯誤。盡管你不想那么去做,但是你情不由衷。
鐘晴的生日聚會在校外附近的一個酒店舉辦。一群人在一起,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新鮮花樣。或許“吃”這個動作是中國人特有的一種發泄情感的方式。高興了要吃,傷心了要吃,憤怒了要吃,憂郁了也要吃。甚至吃飯不僅僅成了一種解決溫飽的事情,各種聚會,各種談判,似乎這些事情沒有在餐桌上進行是不完美的。然而正是這種文化的影響,在中國,當你走到某個城市,無論是富裕還是貧窮,最繁榮的商業莫過于酒吧飯店。
鐘晴的蛋糕是澤文定制的,酒店也是澤文精心為她挑選的。酒店的檔次高低倒不是看這里的飯菜是不是美味,酒店的裝扮已經暗示出自己的身份。絢麗的燈池,精致的桌椅,餐桌上精心的布置,讓今天來為鐘晴慶生的所有人無不驚嘆。
“選了這么一高檔的酒店,晴兒你真幸福!”鐘晴的舍友孟婷羨慕地跟鐘晴說道。
“是啊是啊!如果有人也肯為我這樣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嫁給他”鐘晴的另一舍友美鳳也在一旁隨聲附和著。
鐘晴微微笑了笑,好像不屑與此爭辯,默默地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齊遠會不會來?難道他會忘了自己的生日了?還是他壓根兒不在乎自己的生日?怎么這么晚了還不來?”鐘晴因為焦急的等待胡思亂想著。
“對不起,我來晚了。”齊遠氣喘吁吁地來到了餐桌前,大汗淋漓的樣子像是經歷了一場磅礴大雨。
“怎么了?師哥。你怎么弄成這個樣子?”鐘晴似乎忘記了齊遠的遲到,一半是欣喜,一半是心疼。
“沒事······”齊遠不以為意地向鐘晴說道,然后扭過頭向大家致歉到:“對不起大家,讓大家久等了。”
自從齊遠給鐘晴買了這款項鏈后,齊遠在業余時間多加了一份兼職,以此能夠短時間里攢夠了買項鏈的資金。恰恰因為此,齊遠今天才遲到了鐘晴的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