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李毅。
舒夢記不清,和他分手后,兩人有多久沒有見面。這一次,他出現在了段林泉的婚宴上,想必,又是他老人家安排的。
李毅笑著對舒夢伸出手,“對啊,就是我。舒夢,好久不見了。”
舒夢也回敬了一個微笑,伸手與之相握,“你怎么也在這里?”
李毅扯了扯嘴角,一臉戲謔地看著舒夢,說道:“怎么?就允許你在這,我就不能嗎?”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舒夢撇了撇嘴。
“是段林泉給我下的請帖。他原本以為你不來的。”
舒夢聽罷,開始把玩起酒杯。
過了一會,她假裝漫不經心地樣子,詢問道:“這些年,你過得怎么樣?”
李毅找了個離舒夢很近的位子坐下,繼而,說道:“還不錯。大學畢業后,我按照自己所學的專業,當了一名會計師。干了兩年,就辭了職。你知道的,我的抱負絕不止這么一點點。我開始創辦一家化妝品公司,起初,公司效益不好,很多當初高喊著要和我一起創業的兄弟們,都收拾包袱離開公司,離開我。我只能四處借錢,四處貸款,終于,老天不負有心人,公司的經濟危機過去了,我的公司也在我的打造下現在蒸蒸日上。”
舒夢感嘆,李毅已不是當初那個只知道依靠家庭富足的優勢,而趾高氣昂的大少爺了。現實,已將他磨礪成一塊堅硬光亮的不生銹鋼板,他往后的價值會愈來愈高。
“不說我了,說說你吧,你這些年,過得怎么樣?”李毅一臉懇切地看著舒夢,這著實令幾年都沒有接觸過任何異性動物的舒夢感到全身不自在。
她低下頭,拿過紙巾擦了擦之前把玩酒杯而被沾染到的紅酒漬,片刻,才緩緩說道:“我啊,就是那樣,不好也不壞。我沒什么本事,大學畢業后,就做了一名中學語文教師,一直庸庸碌碌這么多年。”
“你也別這么謙虛,我早聽說了,你只用了短短幾年時間,就從一名普通語文教師升為年紀組長,現在又升為市特級教師了,你還說你不厲害?”李毅沖舒夢挑了挑眉毛,笑著說道。
舒夢無奈的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去過我的學校?”
李毅搖了搖頭,否認道:“沒有,我沒事去你學校干嘛?是別人告訴我的。”
舒夢不依不撓,繼續追問:“誰?”
“段林泉。”
舒夢頓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地靠在椅子上。
段林泉這些年,還關注過她,這顯然不是她所能預料到的。
但是,這個中緣由,她也說不清楚。
“你可知道他……”舒夢剛想繼續問李毅原因,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你們感情這么好?聊得這么盡興?”
舒夢抬了抬眼皮,看著段林泉一邊溫柔地拉著他的新娘站在她和李毅面前,一邊舉起酒杯,微笑著說道:“怎么?不敬我們一杯嗎?”
舒夢和李毅使了個眼色,遂,一起起身,像新人敬酒。
舒夢淡淡地笑道:“段林泉,祝你幸福!”
段林泉微笑著舉起酒杯,“干了!”
眾人,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段林泉在新娘的耳邊說了些什么,新娘微笑著離場,去了別的桌敬酒。
舒夢疑惑地看著段林泉,好奇地問道:“你對新娘說了什么?她怎么走了?”
“沒什么,就讓她先去別的地方敬酒,我說我老同學在這里,想跟他們敘敘舊。”
“你可真夠狡猾!”李毅沖段林泉伸出大拇指,但很快,就將大拇指朝下擺弄。
“你也別鄙視我,我還沒鄙視你當年那樣對待舒夢。”段林泉不甘示弱,干脆利索的給出反擊。
李毅一擺手,“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怎么還記得?就不能不提啦。”
“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
舒夢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段林泉,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學校的事跡的?你,去過我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