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手機響起——司空軒。
他只說了一句,“他回來了,是嗎?”
他,兩人心知肚明指的是誰。
漣漪沉默良久;“嗯……他回來了。”
長時間的沉默后,便是掛斷電話的聲音。
漣漪將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她知道——司空軒在不安。也知道他在不安些什么。
在自己以為林風不會再回來的時候,在她與司空軒的關系剛有所進展的時候,一切戛然而止。三個人的故事,總是要傷一個人,或是傷三個人……
約會回來的錢紫手捧鮮花,滿面春風;“漣漪,你這幾天怎么回事?該不會是生病了吧,一直悶在宿舍。”
漣漪將頭埋在枕頭里,悶悶的答道:“沒有………”
錢紫上前摸摸她的額頭,又對比了一下自己的:“確實沒發燒,不過你也不能老這樣悶著啊。遲早會悶出病的……”
錢紫眼球一轉,拿起手機便撥了過去:“忠犬先生啊,漣漪快悶出病了,你來一趟吧!宿舍樓下我們等你啊!”
也不等對方回復,便干凈利索的掛了電話。漣漪連阻止都沒來得及。
錢紫一件件的往漣漪身上套著衣服,漣漪搖頭:“我不想出去……”
錢紫權當沒聽見依舊我行我素的給她套著衣服:“不想去也得去,在這樣下去你會發霉的!”
就這樣被她急急忙忙的趕下了樓,走到樓下司空軒已經到了,漣漪有些尷尬的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你……到的好快……”
司空軒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亂的發,漫不經心的問:“這幾天你……一直……呆在宿舍?”
漣漪點頭的瞬間,司空軒將她擁在了懷中,深深嗅著她的味道:“知道嗎?我好害怕你會離我而去,就像當初他離開你一樣,突然間就沒有了任何消息……”
漣漪感覺到他的顫抖,安撫的撫摸著他的背部:“不會的……”
粗壯的大樹下,一銀衣男子落寞的垂下了眼眸。樹的葉子全都落光了,他的心好像也在一點點的枯竭……
……
城市充滿短暫的煙火,無出躲,照亮了沉默明白是寂寞。誰說過,愛會讓人不自由,所以你要等候,換你的追求。有太多,快樂自私做借口,你讓我最后,把心痛當擁。夜太黑,看不見你在我身邊,心傷悲,淚水失卻防備,愛原來寂寞……
司空軒將她小小的手緊緊握在掌心,柔聲問著:“怎么穿這么少,冷不冷?”
漣漪沖著他笑著搖了搖頭:“不冷,都怪錢紫非要推我出來。”
司空軒溫柔的親吻她粉嫩的臉頰,“她也是在關心你,再說你不悶,這幾天見不到你我可是悶壞了。”
漣漪不知所措地低下了頭:“司空軒,我……林風他……你……我們……”
斷斷續續的話語,滿心的矛盾。漣漪長嘆一口氣,其實她這三天來都還沒有想好,該要怎樣做才是對的。或者不管怎樣做都是錯的,這一開始就是個死結,四年的時光將這個死結越纏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