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我就來找姐姐,沒有去哪!”
王靜慧坐在辦公室里,回想著羅斌剛才在餐廳孩子般的說話,既開心亦難過,她不
自禁地搖了搖頭。
“他是一個孤兒,他以后的人生怎么過?”
“他口中的院長爸爸能照顧他一生嗎!”
王靜慧思忖著,同時她又想到了另一個弱智的人來。
“先天性愚型兒胡一舟,他的智力只相當幾歲的孩子,但他對音樂有一樣天才的特長,
經(jīng)音樂界的人士引領,終成音樂界的名人被譽為天才音樂指揮家。且舟舟還有血緣上
的親人他的爸爸和妹妹,可斌弟一無所有,只有孤單的自己!”
王靜慧想到這些心內(nèi)更是起伏不平。
羅斌還有這樣的特殊,王靜慧曾給過他錢和帶他去買衣服,他就是不肯接受。
“斌弟這一走又要多久才來找我呢?”
兩年前的一次見面,他走在雨中,回著頭不舍地對她笑。王靜慧現(xiàn)在想起來不知道為什么,
心里有一點酸酸,澀澀的又說不出原因。
那次他用自己的上衣當作雨傘護送她回燕翔大廈才被雨淋濕身的,之后他在雨中離去,
一去就是兩年。
羅斌雖然是呆子,但那次的護送卻讓王靜慧一直在感動,這種感動是一個女子難以道明的情愫。
她甚至想過,如果他能像其他人一樣多些對女生的成熟、有常人的智力,或許有的感情就不
用擱淺,也許到達了一個階段。
在這五六年中,羅斌的確是有幾件事是很令王靜慧銘心的,其中有一次是用肉身和生命做掩護,
而這幾件事也是王靜慧延伸對他關愛的最大理由。
“斌弟要是也有胡一舟的天份多好!”
“能嗎?不可能的!舟舟在娘胎就常聽音樂,出生后他爸爸又常伴身邊;斌弟可能連親娘也沒有
見過!”
“不!斌弟的特長還是有的,他懂得控制來看我的次數(shù),這事他也挺厲害!”王靜慧出現(xiàn)了無奈的笑。
其實最讓王靜慧不能理解的,就是羅斌總是在三月來跟她相見,并且只是一見,若再見就是下年。
“三月對斌弟有什么特別嗎?一個智力只是幾歲孩子的人,能有什么特別啊,除非是另一個胡一舟!”
按常理說,一個呆子的人能讓別人深深記得,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但羅斌就這樣地做到了,特別是
他的眼神,總能讓接觸過他的人難以忘記。
“按斌弟這類型人,誰對他好他就能記得很深的,而那所孤兒院的院長斌弟叫他爸爸,并在我面前
常提起,那院長是怎么的一個人呢?”
“斌弟呀!姐很對不起,沒能作更多的愛護!”
王靜慧此時產(chǎn)生了一種很深的抱歉感。她也是一位遠離親人而來到漓都進公司的人,這事也是
愛莫能助的,并且羅斌來無跡去無蹤,天生的特殊個性仿似人間幽靈。
“呆!是不能改變了,姐愿你平平安安!平平安安!”
王靜慧慨嘆之后,又開始審批著桌上一摞高高的文件,她對工作的態(tài)度是不可至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