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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周期戀人

當局者迷

瞿易舅婆家其實就在許車恩家的后面不遠的一個小區(qū),她還記得小的時候時常和堂弟堂哥來院子里打羽毛球和乒乓球。

按了門鈴打開門的中年男人詫異的看著他們兩個:“阿易?這位是?”

還不待他們回答,另一個中年婦女也急沖沖的湊到了門前:“阿易回來了?!聽母親說起我還以為是誆我的呢。快進來快進來。”之后也看到了瞿易身邊的許車恩,有些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頭。

等到進了家門,許車恩將送給老人的禮物放下,就看到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一看到瞿易,原本渾濁的眼睛忽然就亮了,看到她和他坐在一起時臉上的笑意更加和藹了。

許車恩有些小心的跟著瞿易依次給長輩問好,本來提出要去廚房幫忙,被老人叫住,于是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陪老人說話。

“舅婆,這是小恩,我的女朋友。”瞿易跟老人說道。

“好好好,我呀,就是希望你能定下來喲。這孩子不錯。”慈祥的老人慈愛的拉著她的手,許車恩不由的羞紅了臉。

恰好飯菜已經(jīng)做好端上桌,瞿易的三娘正在招呼他們吃飯。他們洗了手之后就在餐桌上坐定。但是二伯說大伯要等會才來,所以大家都還沒有動筷子,也聊起天來。

“小恩家里是哪里的?”三娘雖然看起來只是隨口一問,但眼底閃過的精光還是讓許車恩有些不安。

“我家就在這個水利局后面。”

聽到她這么說,三娘倒是有些興致勃勃:“哦?我剛好有不少熟人在那呢,原來隔我們家這么近啊。可是沒聽過哪家姓許的啊。”

“三......三娘,我是一直跟我外婆住,我媽姓車。”

狀似恍然大悟,瞿家三娘有些輕蔑的呵呵了一聲。她可是聽過瞿易母親楊毓的炫耀的,說什么兒子準備在B市安家,還找了個本地人當媳婦兒,可現(xiàn)在看來,這兒子和當娘的不齊心啊。

不多時,大伯也回來了,夾著公文包,看到瞿易的時候也是詫異:“什么時候回來了也不說一聲。”

瞿易訕訕一笑:“大伯好。”男人看到許車恩也跟著叫大伯,黑眸閃了閃也沒有說什么。

“回來了就吃飯吧。”老人發(fā)話了,大家也不說什么就開始吃飯,期間大伯和二伯問了問瞿易在B市的發(fā)展狀況,互相寒暄,卻沒有親昵之意。

大伯看著茶幾上的水果拼盤,也不看許車恩,只是問瞿易:“這位小姐是俞氏企業(yè)的女兒?”其實一開始他就知道許車恩不是俞燦。畢竟瞿易大學時候他去B市出差還是見過的。果不其然瞿易回道:“不是的,她就是本城人。”

“是么?你母親那里應(yīng)該比較難過吧?楊女士怎么看得起本城的小門小戶呢。”大伯輕笑,強調(diào)了“小門小戶”,聽起來讓人有些不舒服,許車恩默默的絞緊了手指。

“你說的這是哪的話。”老人有些微責。

“瞿易,之前我跟你說的那個投資的事情.......”大伯有些期期艾艾的說,但明顯的有一種長輩的頤指氣使。

瞿易給許車恩用牙簽挑了一塊哈密瓜才轉(zhuǎn)頭回復(fù)大伯,語氣不卑不亢:“大伯,我說了等你吧計劃書給我,如果沒有什么問題我自然會出資支持,但是現(xiàn)在我并沒有看到你的計劃書。”語氣不卑不亢。

大伯眼色沉沉,但到底什么也說不出口了。

一旁的散娘和二伯看大伯這樣,畢竟是自己姊妹,忍不住開口幫腔:“都是親戚有什么按程序辦事的,不就是出個資,對于瞿氏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有那么困難嗎?”

瞿易一笑:“三娘,話不能這么說,俗話說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我只是需要大伯給我個切實可行的計劃,這樣才比較穩(wěn)妥。”

二伯也說話:“商業(yè)的事情我不懂,但是阿易啊,家里人還是能幫就幫,畢竟大家過得好才是真的好嘛。”

瞿易眼眸輕轉(zhuǎn),二伯這話看似冠冕堂皇,還不是同樣拿親戚的身份來壓他,難道他們是忘記了他小的時候他們對自己母親的破口大罵了?瞿易沉默著不說話。

最后還是老人開口圓場,尷尬沉默的氣氛才被打破。

從瞿易家出來的時候許車恩還有些喏喏不言,想起剛剛出門老人慈愛的交給她的一個沉甸甸的紅包,覺得燙手,覺得忐忑。

老人的話語還在耳畔:“阿易好久都沒有帶女孩子回來了,你們什么時候的結(jié)婚計劃啊?”瞿易笑著撇開了話題,倒是許車恩的臉頰紅燙的有些嚇人。三娘在旁邊一哼,卻也沒有說什么。

瞿易送了許車恩回家之后,正要打電話問林宇在B市的情況,母親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瞿易皺眉接起:“喂?媽?”

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對方的聲音夾雜著毫無掩飾的怒氣就向他披頭蓋臉的襲來:“瞿易!你竟然敢拋下B市的事情就為了把那個女孩子帶到家里去?要不是你三娘和二伯跟我說我還不知道!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俞燦多好的一個女孩子人家跟了你這么久,突然不知道哪里冒出來一多野花你就找不著北了?你趕緊的給我回來!我告訴你我就只認俞燦這一個媳婦!你要是為了那個女人連娘都不要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說完“啪”的掛掉了電話。

他遠遠的看了看許車恩家的方向,再掂量了自己手里的手機,有些頭疼的甩了甩頭。

在小城停留了足足一個星期許車恩才返回B市。本來瞿易是打算和她一起回去的,但是由于他母親的施壓和瞿氏目前的狀況實在有些緊急,他在帶許車恩回舅婆家吃完飯的第二天中午就去市里坐飛機返回了B市。

許車恩在動車上,翻看圖庫里存儲了許久的照片,貫穿瞿易高三到現(xiàn)在。無論他是青澀還是成熟,都是她夢里面永恒凝望的那個背影的主人。

初春的陽光灑向B市的大街小巷,許車恩也在第二天一大早坐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她正收拾著地上散落的案卷,手執(zhí)鉛筆準備開始進行編頁碼,陳姐忽然面色有些沉重的敲門,看著她說道:“小許,主任找你。”她有些茫然的放下手頭的東西,訥訥的應(yīng)聲。

進入主任辦公室的時候許車恩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看到坐在老頭子對面的人,她才有一點慌了神。

俞承鐘不是第一次見到許車恩,相比較于在照片和資料上評估一個人,他更傾向于直面了解。許車恩自然知道眼前的中年男人是誰,那天瞿易和俞燦的訂婚宴也是這個男人,看似儒雅實則威嚴。

“車恩吶,你是個好孩子,工作能力也不錯。但是今天別人都找上門了,這個月你不用來了,好好解決自己的私事吧。”一向和藹的老頭難得嚴肅。

“主任我.......”許車恩沒想過這種事情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她心里不只是慌亂還有不服輸?shù)木髲姟T賹ι嫌岣杆菩Ψ切Φ您椧粯拥难劬Γ睦镉幸还蓺猓赡苁侵霸谛〕泅囊椎男袆咏o了她肯定和勇氣,于是聲音也不抖了,只面色平靜的問:“那么主任,請問是這個月完了我再來上班還是照......這位俞總的意思,該來上班的時候再來?”

俞承鐘饒有興趣的挑眉,他明明看到面前年紀輕輕的女孩子眼眸里的訝然、慌亂和怯懦轉(zhuǎn)換,沒想到一時間全無蹤影,面色鎮(zhèn)靜無波。倒是主任老頭擔心她,還是出言訓(xùn)斥:“車恩,怎么說話的。”許車恩也不在意,微微一笑:“對不起,是我說話沒有注意語氣。那么我的問題?”

俞承鐘挪開了打量她的眼神,目光不知在看哪里,淡淡吐出一句:“許小姐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我的意思。”

“如果是要我離開瞿易,恕難從命。”許車恩說道。

俞父放在桌上的手忽然不自覺的彎了一下,卻不言語。

主任老頭卻卻對許車恩的話不贊同:“車恩,你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深吸一口氣,在兩個長輩的注視下毫無懼意:“主任,俞總,我不知道你們定義的我應(yīng)該怎樣解決我的私生活的標準。我只想說三點。第一,瞿易是和俞小姐訂婚了,不是結(jié)婚;第二,現(xiàn)在年輕人戀愛自由,不是古時候還需要父母媒妁之言,我們都是成年人,自然明白該如何選擇。最后一點是,也許我是破壞了瞿易和俞小姐的婚約,在這里說一聲抱歉,同樣的,如果最后瞿易選擇的還是俞小姐,我自然會退出。但是,既然現(xiàn)在他決定和我在一起,我也就只是想要一個成全而已。”

“哼,天真的年輕人。那就讓我看看,你和你的瞿易到底能夠堅持多久。”俞承鐘面色鐵青,拂袖而去。

許車恩這才松了口氣,老頭有些擔憂:“小許,你這不是.......哎。”

她感謝的看著主任老頭,堅定了說了聲:“主任,我不會后悔的。”

俞燦和俞母聽完俞承鐘的話,都有些無言以對。本來他們是說讓俞氏施壓,許車恩能夠知難而退。但如今看來,他們兩情相悅,自己卻是成了個局外人了。俞燦想到這里不由得紅了眼眶,俞母一方面心疼女兒一方面對許車恩的印象越發(fā)糟糕起來她忍不住嗤之以鼻:“那個狐貍精還真是恬不知恥,我們成全他們,那誰來成全我女兒?老俞,你要想想辦法。”說實話俞承鐘也有些上火:“我能有什么辦法,你以為事情都是電視劇里演的小說里寫的嗎?最近壓著瞿氏我們的損失也很大,而那個小子擺明了就是要跟我們耗下去。”

“啊?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才好?”俞母有些面色難看。

“還能怎么辦,只能放那小子一馬。”

“爸,那我和瞿易.......”俞燦擔心的說道。

這方面俞承鐘倒是比自家女兒看的長遠,他安慰道:“燦燦你放心,瞿易和那個女孩子是不可能有結(jié)果的。他們都太年輕太沖動,吃些苦頭就明白了,這個世上沒有什么想當然的事情,每一個愿望要達成都得經(jīng)過錯綜復(fù)雜的現(xiàn)實,瞿易他母親是不會同意他們兩個的,至于瞿易......除非他不想要瞿氏了。”

“那難不成要讓我女兒一直忍下去?”俞母有些不滿的說道。

“就當是他們之間的磨難吧。”俞承鐘嘆氣。實際上他還有一層話沒有說,那就是瞿易身邊還有個林宇,有他的介入,或許許車恩和瞿易更加是難上加難。

“那也就只能這樣了,不過爸爸,我不想去公司上班了。”俞燦說。

“為什么不去?一個男人就能讓你失去斗志?”俞承鐘之前還只是氣悶,此時聽到女兒這么說話倒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我不想被別人指指點點了,我受夠了。”俞燦話里有委屈之意。

“那些眼光算什么,你過你的生活不要去在乎那些。這個時候你更應(yīng)該要去,瞿易早晚會重新看到你的好。我的女兒不會輸給任何人。”俞承鐘大手一揮,示意俞燦說什么度沒有用,班還是得去上。

不多久,瞿易就感受到俞氏放寬了對瞿氏的壓制,雖然不知道對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他還是有些輕松的愉悅感。

快要到下班的時候瞿易叫上林宇去吃飯,想要一掃之前的忙碌和壓抑,沒想到林宇只是淡然的看他一眼就拒絕了他的提議。

“那我叫車恩陪我去吃飯好了,感覺從小城回來之后她都好久沒跟我一起了。”自然而然的說出這一句,沒想到林宇看到他掏出手機撥打電話,眉間冷意更甚,笑出了聲。瞿易沒有察覺,撥不通許車恩的電話之后又被自家母親叫回了家。

林宇下班后就去把許車恩弟弟從學校接回家,背著書包的少年有些魂不守舍,林宇邊開車邊問他:“晨晨,怎么了?”

袁一晨和許車恩有些相似的眉眼有些糾結(jié)的擰成一團,他擔憂的說道:“林宇哥,你勸勸我姐姐吧,放棄那個男人不好么?現(xiàn)在閑著在家里天天心情也不好,我怕她快得病了。”

林宇沉思,半晌才回答他:“嗯,我知道了。”

瞿易現(xiàn)在還被許車恩蒙在鼓里,以為她在好好上班,也瞞著他俞父早就找過她了的事,林宇卻通過自己的渠道對這些一清二楚。

他想起前天到許車恩家的時候看見她,從小城回來不過一個星期就瘦得不像樣子。車麗說她每天都不吃飯,餓了就吃點水果,然后看書睡覺。情緒看起來也平靜,但是就是讓看著的人覺得擔心。她也不出門,不見瞿易不見他,就一個人悶著,等著捱過一個月生活恢復(fù)正常。林宇問她為什么要這么折磨自己,她卻笑著說:我應(yīng)得的。這樣也好,生活靜好。林宇聽了當即就想把她扯進懷里狠狠敲打一頓。但是他什么也沒有做,什么也沒有說。他知道,就算一個月過去了,許車恩也不可能回去工作了,莫名其妙離崗一個月,流言早就像是野草一樣催生蔓延了起來。林宇知道這里面沒有俞氏的手筆,不過是瞿易母親楊毓女士逼迫許車恩妥協(xié)的辦法罷了。也不清楚許車恩是怎么知道這些的,她只是在半夜打電話給林宇,一抽一抽的哭泣,告訴她自己沒有辦法再在那里工作下去了。后來林宇才知道是許車恩的辦公室主任老頭客氣而疏離的告訴她,由于她的個人原因,給單位形象帶來了不好的影響,所以沒辦法將聘用合同履行下去了,愿意賠付工資但是不可能讓她再留在單位里了。

然后許車恩就閑在家里,目前看來也沒有什么明確的打算。想起瞿易今天喜形于色的樣子,林宇只覺得心里為許車恩感到陣陣發(fā)寒。或許他是真的不知情,但是更多的卻表現(xiàn)出了瞿易沒有他說的那么喜歡那么在乎許車恩。

B市的春天還帶著冬意,林宇看著車窗外的朦朧夜色,有些疲倦。

回到家的時候許車恩已經(jīng)睡著了,林宇進房間看她安靜的像一只蝦米蜷縮在被子里,心下登時就柔軟的一塌糊涂,門口車麗看著他幫女兒掖被角的動作,有些欣慰有些遺憾。

他的目光轉(zhuǎn)向許車恩床邊的書桌,凌亂的字跡展現(xiàn)出主人凌亂的心情:

“即使青春蒼老你一直在我的記憶里耀眼如昔”

“只是想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瞿易”

“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去我不怕輸我只怕最后城池崩塌再沒有了重建的勇氣”

“我是不是錯了”

“看你第一眼從此萬劫不復(fù)”

林宇的心仿佛是被針扎著,細密的疼痛讓他的喉嚨哽的發(fā)疼。然而他只是把散落的紙張擺放整齊就離開了。

“小宇.......”車麗叫住他。

林宇一頓,回頭對她說:“阿姨你放心,車恩的工作我會想辦法。”

“謝謝你。”

“沒事的阿姨。”

袁一晨也和林宇道別,等門關(guān)上之后他才把夜宵吃完,然后問車麗:“媽媽,為什么宇哥哥這么好,姐姐不喜歡?”

車麗收拾碗筷,背對兒子,停了好一會才說道:“你姐姐是還沒有走出以前的那個自己。中毒了吧.......那么好......看不到啊。”

張去去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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