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白這會才猛然醒悟,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上前一把緊緊抱住解憂,神情款款道:“憂兒,是我張文白不好,那會我還不知道原來我已經悄悄的愛上了你,待不見了你,那會我像是丟了七魂六魄似的,急得都快發瘋了,我再不離開你了,只要你愿意!”
公孫解憂猛然被張文白這么一抱,不禁怦然心動,心內小鹿亂撞,聽得張文白的告別,頓時感覺像是吃了棉花糖似的甜甜的,羞紅的臉頰不自覺靠著了張文白結實肩膀上。
“憂兒,你是答應嘛?”張文白道。
公孫解憂抬頭望了望張文白,瞪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嗯嗯直點了點頭,然后又埋著張文白肩膀處。
悠遠的駝鈴叮叮當當的響著,朦朧的月色下一男一女攜手于礫石小道上,有歡聲有笑語,也有追逐,更有嬉鬧。甜甜的,美美的......
二人至玩到火把燒光為止,方回到山莊,挨批那自然是少不了的,無不批言公孫解憂你都到哪去了,大家尋了她半宿,更有的謾罵張文白尋到公孫解憂卻未及時通告,妄害得大家勞神費力,說的張文白羞愧不已,連連賠禮道歉。
二人來到帶來到山莊正堂爭鳴堂,爭鳴堂取自百家爭鳴之意,以正堂為爭鳴堂可見初建此諸子山莊前輩豁達的心態,進了正堂二人才知,諸子山莊內凡在各門各派首領分作于兩旁,負責管理諸子山莊的原本是陰陽家,但至陰陽家敗落后,便由道家代管,因而雖然山莊與真人同等修為大有,首座大位,卻由真人行坐。
名落得知張文白與公孫解憂一同回來已然把張文白從頭到腳謾罵個遍,此刻他一陰陽家東皇身份坐于下位,但見張文白攜著公孫解憂進來,登時氣得怒發沖冠,搙著袖口便欲與張文白較量,其余門派領袖急忙出手斥止才得以未能斗成,“張文白,你個小人,老子與真人等人涉險去巨石陣,你卻與解憂你歡我愛,好不要臉啊!”
真人見二人攜手親密而來,則是心中一喜。
“你才不要臉呢,本小姐的事關你個陰陽人屁事啊!”公孫解憂破口罵道。
“解憂,我不是陰陽人,你看我不是把陰陽衣換成了身青衣嘛...”名落一臉苦澀卻柔情道。
“閉口,正堂之上不得污言穢語!”真人端著一臉肅穆喝斥道。
名落與公孫解憂都知失言,哼然不語。張文白與公孫解憂向在座眾人見禮,剛閉,真人凝神道:“公孫姑娘,你安然回來便好!”說著突站起身,一聲哈欠,伸了懶腰,揮手示意眾人就且退下,道:“好了,好了,大家也都累了,什么事以后有空再談也不遲,大家都退下了吧!都退下了吧!”
眾人一愣,幾個不甚相關之人隨即退去。
名落拱手插道:“真人,怎能就此便宜了這姓張小人!”幾個將走未走的紛紛望向名落,似是旁人好奇看戲,又似此事與他有關,不弄清,絕然不走。
真人笑顏道:“我說東皇啊,你到說說你想怎么處置張賢侄吧?!”
名落橫手直指著張文白的鼻子,渾身透著陣陣殺氣,道:“這臭小子欺騙我們整個諸子山莊,罪當腰斬處死,拋尸荒野!”
張文白性子溫和平穩,極能忍耐,只是淡然一笑。
“要斬先斬了你這陰陽人!”公孫解憂一手直指著名落的鼻頭,一手叉腰般怒罵道。
余下眾人見狀紛紛一笑,這時突地響起一慈和之聲:“東皇此言但是大大的污蔑我法家!”眾人尋音但看一身穿貂裘的華貴婦人,一臉祥和的品著盞茶,正是法家商君韓姬,但見她小口抿了抿茶,一副極其舒坦的態勢,道:“我們法家但至從秦孝公起以來可萬萬沒有一條犯有欺騙之罪,要行腰斬之例哦!”【注:商君,法家首領的稱謂。】
“韓商君,我可沒說得這是你法家的法典!”名落道。
“那是出自何家的法典啊!?難不成是你們大秦朝法典不成!哈哈哈......”公孫解憂發難道。各位看官但不知公孫解憂為何扯上秦朝,原來只因陰陽家和法家一唱一和同輔佐秦王嬴政統一六國,在秦始皇時期兩家達到了鼎盛時期,諸子百家中未投靠秦朝的門派都記恨他們二家,于是公孫解憂便借此諷刺法家之事來諷刺他們陰陽家,可謂是一箭雙雕,但那法家商君韓姬卻是未能聽從其中味道。
“解憂,你怎么老是與我做對啊!這賊頭小子有什么好,比我內功修為高嘛?比我俊朗嘛?比我有勢有才嘛?”名落一臉難色道。
“哼!你的內功是受了東皇太一百年內力而成,又不是你的;你一副陰陽相,怎算得上俊朗,只是是你自欺欺人罷了;至于你的權勢,還不是因為你繼承了東皇之位,有什么了不起;再說上才能,你有才嘛?我咋沒看出!”公孫解憂伶牙俐齒,對名落毫不留情,這趟但說得在場其他門派領袖各個暗自稱是,不過表面上卻是各個不與茍同。倒是有個與陰陽家關系密切的出來說話道:“公孫姑娘,好張得理不饒人,詭言之嘴,說是鐵齒銅牙亦不為過!”眾人依聲但見一身著黑面紅邊武袍的中年男子,站起身,豎著濃密的劍眉,捂了捂嘴角黑紫色的卷須,正是兵家將師孫繚,只見他一臉肅然道:“公孫姑娘,不妨把剛才之話用于自己身上,瞧瞧自己符合其上幾點,便知對錯了!”【將師:兵家首領的稱謂】
公孫解憂一怔,略一沉思,須臾但笑道:“我公孫解憂,但只有這爹媽給的快嘴,其余嘛,可沒您所殺人之多哦!”一言剛閉已然說著孫繚啞口難言,怒氣沖沖,起身一揮衣袖,狠狠而去。
名落聽言公孫解憂說得他一無是處,不禁又氣又惱,突然心胸劇痛,腦海中想過電影似的放過自己怎樣認識公孫解憂到解憂無數次對自己的拒絕,頃刻間心啪的似的碎了,他想大聲哭出來,卻是怎么也哭不出來,心想:也許這便是欲哭無淚吧,不禁大吼一氣,須臾但覺自己一身反倒比以往輕松了許多,似是放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愁容的臉頃刻間也融化在內心的淡然中,反倒露出一絲輕松的笑意。
眾人突見名落隱約發笑發吼,不禁毛發豎起,公孫解憂也不自禁咽了咽口水,躲在張文白身后,呆呆的望著她,心內卻是有百般滋味,心思道:他莫不是被自己剛才的一番話氣瘋了,生了殺心,不禁對自己剛才那么重的話懊悔。
張文白只以為名落與于公孫解憂發難,扭頭望了眼身后的公孫解憂,回過頭來厲聲道:“我警告你,名落,好男不跟女斗,事情因我而起,也應該由我來解決。我們今日的比試還未完,這會新帳舊賬一起算吧!”說著虛步架拳迎敵。
望著名落那雙猙獰的眼,公孫解憂此時更加懼怕了名落,緊拽著張文白的衣袖,神色慌張,不敢言語。
眾人但以為名落定會仗著一身無人能敵的內力與張文白發難,有欲喝止的,也有不關我是只管看戲的,卻哪知名落只是坦然一笑,拱手道:“張兄,誤會了,我名落雖非你等墨家俠士,但也非仗勢小人,我與解憂相處已有半年,卻未曾得她正眼瞧過,不想你個墨門小子,才認識解憂一日,便已然兩廂情愿,攜手接歡,真是羨煞了我名落,想是我名落上輩子修福不夠,才至此生與解憂妹子這般無緣啊!”說著探頭笑望了望張文白身后驚慌的公孫解憂。
張文白聽言收勢,撓了撓后腦勺笑道:“名兄,說笑了!”
公孫解憂跳出來,拽著名落的衣袖道:“名落哥哥!其實我一直把你當做親大哥哥來看,只是你卻不知道了罷!...”說到最后竟是嘟嘴而語。
此言但閉,不禁惹得眾人轟然大笑,各個臉上洋溢著笑容,剛才的不悅全都消失殆盡,留下的只有這股溫馨的氛圍。
“名落哥哥!我有個孿生姐姐,名喚曉蓉,我打算把你介紹給她,你看...”公孫解憂瞪著她那雙大大的眼睛道。
名落聽言不禁大喜,也不顧在場許多前輩,急道:“在哪?在哪?”
頓時引得全場又一次轟然大笑。
“我姐姐昨日飛鴿傳書與我,言讓我明日去巨石陣東六十里外野馬鎮清源客棧接她!我想讓名落哥哥明日帶我去接我姐姐,但不知,名落哥哥,可愿意...”公孫解憂笑道。
名落不待其說話,立馬瞧道:“愿意!愿意!”
眾人見名落一副歡喜樣不禁又是一笑。
公孫解憂掩嘴一笑,從兜內掏出一塊雕刻著朵蓮花的紅玉,遞給名落道:“名落哥哥,你拿我這塊玉石,明日但見到我姐姐,拿這個示于她,她便知道了!”
名落接過玉石,像是得到了寶藏似的,置于貼身衣物內,拍拍胸脯道:“解憂妹子但是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