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白一聲嘆氣道:“此話非三言兩語能夠道明,今日在下二人還有急事去辦,改日相聚再且一談!”說著轉身牽過大宛馬,隨即翻身上馬,抱拳道:“不知幫主,我二人此番可以走了嘛!?”
“慢著!都給我退下!”呂抑周喝斥部下,在一小嘍啰的扶持下緩慢站起,對張文白問道:“好小子,你是何人?剛才那招又是什么招術?師傅又是誰人,竟是到了這般槍人合一的境界?”言語中竟是充斥著敬佩之情,而不是憤恨。
張文白抱拳笑道:“在下墨者張文白,師傅,乃墨家頭領箭鬼,至于剛才這招嘛!是在下胡亂想出來的,沒名!”
呂抑周嗯嗯點了點頭,道:“墨家!難怪了!”但轉念一想又道:“不過呂某有一事不明,江湖中傳言墨家有箭鬼絕世之箭術,槍魂絕世之槍法,二者皆為天下無敵,卻是老死不相往來,門下弟子更是互不往來,當今飛將軍李廣之箭術便就得傳于墨家箭鬼前輩,但今日張兄所使乃槍法,卻師從箭鬼前輩,豈不互相矛盾!?”
張文白一聲嘆氣道:“此話非三言兩語能夠道明,今日在下二人還有急事去辦,改日相聚再且一談!”說著轉身牽過大宛馬,隨即翻身上馬,抱拳道:“不知幫主,我二人此番可以走了嘛!?”
“散開,放他們走!”呂抑周揮手示意部下退開道,二人拔馬剛欲離走,一聲柔美的聲音傳來:“慢著!”眾人尋聲望去,但見東邊一山坡頭上,站著一外披綠色風衣,頭戴雕花金釵,身穿綠色衣衫的年輕女子,她右手握著腰間的佩劍,一副女兒豪俠柔情盡顯無疑。
“小妹,你來干嘛?三姑不是讓你替她照料小寶嘛!”呂抑周道。
綠衣女子颼的一聲,拔出把細腰長劍,飛身躍到張文白馬前,長劍一擺,橫眉冷對道:“姓張的,你敗了我大哥,怎能就此別過!?”
“小妹,你又在胡鬧了,快回去,這沒你的事!”呂抑周伸手拉過綠衣女子道。綠衣女子甩脫他的手,硬是橫劍怒指著張文白。
張文白翻身下馬,抱拳道:“姑娘,但須我怎辦方能放我二人過去啊?”
“你敢與我比試比試么?若是勝了我,便放你們過去,否則,按照我們道上規矩,留下七成財物,便可過去!”綠衣女子一派凌然正氣道。
“小妹,你這不誠心搗亂嘛!快回去,否則我令小山回去把此事告訴奶奶了!”呂抑周說著又拉過綠衣女子。綠衣女子掙扎道:“大哥!你便讓小妹替你出了這口惡氣嘛!”
“不行,刀劍無眼,倘若傷著妹子你了,奶奶還不得罵死我啦!”呂抑周道。
“大哥!”綠衣女子憤然掙脫開,道:“你未免太小看你妹子啦,昨日...”“昨日”二字剛一出口,呂抑周一把捂住綠衣女子的嘴巴,拉過她到一旁,輕聲道:“小妹,這事你怎么能他人說呢,大哥也是要臉面的啊!”
綠衣女子哼然一跺腳道:“那好辦,大哥只要答應小妹與他一斗便成,不管輸贏!”
呂抑周無奈只得允許,他走到張文白面前抱拳道:“張兄,舍妹欲與你一較高下,但不知同意與否?”
張文白抱拳笑道:“小事一樁!”剛說完但見呂抑周突然急速湊到張文白耳旁輕聲道:“千萬勿傷了舍妹啊!”說完回身示意眾人散開出一場地。
只見綠衣女子摘下披風,遞給了一旁那干瘦小嘍啰,隨后揮劍一舞,一聲柔和的“看招”,左手擰著劍訣,右手挺劍朝張文白直刺而來。
張文白揮槍輕輕一拔,綠衣女子刺了個空,隨即立馬蘭花一扭,使了招『君子劍』中第六式『憑蘭問柳』,回身轉劍朝張文白腰間刺去,張文白橫槍擋過,隨即身子猛然后躍,拱手笑顏道:“姑娘原是儒家弟子啊!”
綠衣女子一怔,怒目而視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說著竟是騰空旋轉身子朝張文白刺去。張文白愕然,只覺有無數劍身朝自己刺來,急忙施展壁虎游墻功,后仰倒地飄至,正至綠衣女子腰間處,伸手一掌輕擊在綠衣女子身上,但見綠衣女子哦的一聲,翻落在地,隨即竟是走到張文白面前,伸手便是“啪啪”的兩聲,竟是兩巴掌扇在張文白臉上,哼然一聲,隨即又走了回去,橫劍架勢。
眾人一臉茫然,相視一望皆搖頭不知,張文白更是成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捂著臉,呆呆的望著她。
“喂!你瞧什么?我臉上又沒生花!”綠衣女子道。
張文白一怔,忙回過神來,不禁撓了撓后腦勺。
綠衣女子咬唇怒然,挺劍朝張文白刺去。張文白連閃幾劍,卻不還手,綠衣女子又連刺了十來劍,每一劍張文白都是只避不還手,似有嬉耍之意,綠衣女子怎不生怒,須臾竟是甩劍于地,哼然而走。
“小妹,小妹!”呂抑周急追了過去,“小妹,你這是怎么啦?咋不打啦!”
“哼!”綠衣女子哼道,“你到問問那人,怎的不還手,嬉耍我不成!”
呂抑周朝張文白擠弄了擠眼神,張文白會意,上前抱拳道:“姑娘,但是我張文白不好,但可絲毫無嬉耍之意啊!”
“那為何你便就是不還手!”綠衣女子道。
張文白一臉苦澀望了望呂抑周,呂抑周狠狠瞪了他一眼,張文白無奈,指了指臉上隱約可見的掌印,道:“姑娘這一巴掌但是為何啊?”
綠女子聽言臉頰頓紅,轉身沖忙離走。
“小妹,小妹...”呂抑周急道,但一轉臉笑著對張文白抱拳道:“多謝,多謝!”
張文白聽言頓時左眼急跳,心內惴惴不安,似是有什么事要發生,正在這時,突然騎馬奔來一小嘍啰,與呂抑周密言了幾句,呂抑周臉色驚喜若狂,告退張文白便與這小嘍啰沖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