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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抑周隨即而出,叮囑了聲:“好生照料公孫姑娘!”綠衣丫鬟應了聲,呂抑周便一臉喜氣大搖大擺的朝院外走來。
張文白轉身便朝一旁巷子輕聲奔去,奔沒多遠,突然悠然花香味伴隨著一綠身影閃過,竟是呂抑周的妹子呂鈴兒,“我大哥不是告誡過你不得走遠了么,你怎得由東廂房走至西廂房來了?。??”
張文白愕然,急忙縮身裝成欲解手之樣,苦笑道:“內急!內急!敢問茅廁在哪啊?”
呂鈴兒道:“你不知道東廂房有如廁??!”說著指著一側道:“巷子盡頭,那座茅屋,便是了!”
張文白嗯嗯點頭言謝,隨即夾6緊6雙6腿,小步急促而走,不時回望了望呂鈴兒,怎見她遠遠的望著自己,絲毫未有離去之意,張文白無奈,送佛送到西,演戲演到底,鉆進巷子盡頭的那座茅屋,須臾而出,猛聽得一句“那邊有條小溪!”張文白回頭怎見呂鈴兒依然站在原地,望著自己,張文白不禁埋頭苦笑,到不遠一條小溪強洗了洗手,猛然回頭卻見得呂鈴兒依然未走,不禁哭笑著道:“呂姑娘這是在等何人???”
“在等你??!”呂鈴兒道。
“等我,等我干何?。??”張文白道。
“不等你,你怎知回東廂房的路啊!”呂鈴兒擺在一副冷若冰霜的臉道。
張文白啞然,萬想不到這姑娘竟這般執著,但那院子內的公孫姑娘是誰還沒搞清,他怎甘心就此回去,奈何呂鈴兒一直逼著他回去,卻令他苦惱之際,只得強撐著張笑臉,老老實實隨其而去,不過卻也已經偷偷記下了到東廂房的路線。
當日剛到戊時,便又下人領著東廂房的新到客人以及張文白這般早到客人,前去赴宴,夜宴酒席,歡樂異常,張文白酒量不佳,再者惦記著解憂,不敢多飲,只得推辭,但酒宴如令,怎能推辭,張文白實在奈,便偷奸?;?,偷偷倒掉的酒到占了當日他所要喝的十分之七八,而那正直的伍恒則被當場灌醉在地。酒宴后眾人回去且不提。
張文白裝睡一個人偷偷出了東廂房,施展輕功,躍身上了屋頂,輕踏著青瓦,只一晃功夫便飛行于白日誤探到的西廂房的那個院子屋頂上,但見得這個院子里每隔尺許便掛著盞喜燈,映照著滿院紅光滿面,偶然有幾名丫鬟來來去去,甚是忙活。張文白輕步行自正屋頂,揭開片瓦片,猛然一陣紅燭光刺透而出,但見屋內一身穿鳳冠霞帔的女子坐于紅床邊,沒披著紅蓋頭,看不到女子臉面和表情,卻見她嘴了似是堵塞著一塊紅絲巾,手腳也被紅繩綁著。而床邊不遠八仙桌旁坐著一個身新郎裝的中年肥胖男子,卻正是蒼鷹幫幫主呂抑周,他一個人不斷地喝著悶酒,似有什么重大心事纏生,否則新娘在旁怎能滿腹愁惱。
張文白心思道:哎!這呂幫主好生心急,明日才行拜堂,今夜便迫不及待換上了新郎裝。不過怎么新娘反倒像是被硬綁來的,莫非...莫非此女子便是解憂,想著張文白再也坐不住了,猛然運力便欲使個千斤墜,墜身下屋,正在這時突然身后閃過一人影,卻是一黑夜蒙面人,站在張文白所在屋子后面的屋頂上,望著張文白,張文白警覺心立起,轉身的同時輕聲拔出向伍恒討要的匕首,架勢以對。黑夜蒙面人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摘了面罩,露出一張美若冰霜的臉,卻正是呂鈴兒。
“呂姑娘!”張文白驚愕,不禁輕聲細語喊了出來。
呂鈴兒面無表情走進張文白,從瓦空朝下看了看,那張冷艷的臉立馬變得愁緒起來,輕聲道:“大嫂說的一點沒錯,這公孫姑娘未答應大哥婚事!”
“呂姑娘,這公孫姑娘全名是叫什么???”張文白輕聲道。
“你問這個干嘛!又不關你什事!”呂鈴兒說著扭頭質問道:“哎,還未問你深夜跑我哥新婚屋頂來干嘛???”話音剛落猛見得屋內獨自喝悶酒的呂抑周猛然起身,走到新娘面前,躬著身子,雙手撐著大腿,探眼望了望新娘,道:“公孫姑娘,你便應了我呂抑周吧!我呂抑周雖然長相稍欠公孫姑娘之意,而且雖然未有大漢天子般權勢地位,但我呂抑周怎么也是堂堂蒼鷹幫幫主,大漠十三鷹之首啊,公孫姑娘但嫁入我呂家之門,是絕不會有絲毫虧損的,山珍海味,綾羅綢緞,寶石藍玉,公孫姑娘但要什么有什么!”
張文白與呂鈴兒聽言相視一看,各個面容愁緒,只看不再言語。
公孫姑娘嗯嗯的伸著頭,想言卻言不了,四肢不住掙扎著,似是讓呂抑周為其解綁。
呂抑周道:“公孫姑娘,若要呂某為你松綁也很容易,只要姑娘同我呂抑周洞了房,我呂抑周怎舍得綁著姑娘呢!到時偌大的碧云谷便是姑娘的了,姑娘想怎么走便走!”
公孫姑娘搖了搖頭又嗯嗯的翹了翹嘴,卻是示意為其拉去嘴里的絲巾。
呂抑周一臉難色道:“公孫姑娘,我也不想堵著你嘴,只要公孫姑娘答應呂某一旦拿掉紅絲巾,不得大吼大叫!”
公孫姑娘嗯嗯連點了點頭,呂抑周見狀,伸手拿掉堵在嘴里的紅絲巾,但聽得公孫姑娘赫然罵道:“你這人怎生這般不要臉面,我跟你說了許多次,我已經有了未婚夫了!...”
張文白聽音不禁心頭一震,胸口熱血澎湃,猛然運力使了個千斤墜,隨即一手扶著呂鈴兒,但聽得啪的一聲,徑直撐破屋頂一大片瓦片,二人齊墜下來,掉下了的瓦片砸的屋內空地倒出都是。
“張文白、小妹,你們搗什么亂?!”呂抑周怒目道。
“文白哥哥!”公孫姑娘突見張文白從天而降,頓時驚喜若狂,猛然站起身道。
“解憂!”張文白急忙搶步抱著手腳皆被束縛公孫解憂,起身后躍至于一旁,隨即握著匕首割開束縛著公孫解憂。原來此公孫姑娘卻正是公孫解憂。
“哥哥!哥哥!...”解憂手腳都松,一把緊緊抱住張文白埋頭一個勁哭泣。
“別怕!有哥哥在,沒人能傷得了解憂的!”張文白說著輕然推開公孫解憂,伸手擦拭了擦解憂眼角的淚花。
解憂嗯嗯連點了點頭,道:“文白哥哥,你沒受傷吧?”說著上下四散打量著張文白,見張文白全身無傷,又見他一臉笑容,剛才還愁緒滿懷的臉登時露出柔美的笑容,瞪著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抿著那張櫻桃小嘴,像是個小羊羔似的倚在張文白懷中。二人竟是恍然周圍無人般,情意纏綿,相視相待。
看得呂抑周不禁勃然大怒,搙袖罵道:“張文白,放開我妻子,否則別怪我呂抑周無情無義!”
呂鈴兒見此幕則宛若晴天霹靂,竟是掩面掉頭沖忙而走。呂抑周急道:“小妹!”但叫時呂鈴兒已然走遠。
張文白正與公孫解憂正互相關言、曖昧,但聽呂抑周竟然稱呼解憂為他妻子,張文白扭頭一視,不禁怒火攻心,護著公孫解憂在身后,瞪著一雙奪人心魄的怒眼,握著匕首架勢對著呂抑周,厲聲道:“姓呂的,奪妻之仇,今日我張文白不取你狗命,怎能泄我心頭之恨!”說時已然朝呂抑周飛身而出。
呂抑周聽言思緒萬千,突然猛見張文白挺著匕首飛向呂抑周,呂抑周急忙使出小擒拿手,閃身左握住張文白握匕首的右手腕,隨即右手掄掌便欲朝張文白右手劈去,張文白強運內力,大喝一聲一把把呂抑周震開,隨即反手握匕首躍上而起直朝呂抑周胸間刺去,呂抑周萬般沒料想到張文白竟然還未有如此高深內力,眼見張文白匕首將至,急忙側身閃躲,但不想剛躲過這刺,卻未防的張文白竟是手腳并來,被張文白左腳重重一腳踢在自己腰間,登時疼得呂抑周彎身直捂揉著右腰,竟是一臉痛苦之色。
張文白隨即趁勝而攻,翻身一個一百八十度回旋踢,徑直朝呂抑周踢去,怎知呂抑周捂著腰間是有意而為,他知道張文白此時依然迷失了心智,出招必然大有破綻,這會見張文白使了個回旋踢,左右腳力道不已,破綻太過明顯,晃身閃過張文白右腳重擊的同時出乎張文白預料,一把緊抓著張文白力道稍微的左腿,隨即伸起右腳,大力朝張文白胸間連連踢去,卻是一連踢了有十數腳之多,須臾他手一松,徑直把張文白直踹得騰飛出去落地,重重騰飛摔落在地,重咳了一聲便再沒動靜了,想是重傷暈了過去。
“哥哥!”公孫解憂驚聲喊叫著,急忙撲倒于地,扶起張文白,但見張文白半睜半瞇著眼睛,一臉苦澀,嘴角流血,臉色蒼白,似是傷了五臟六腑,昏迷不醒,登時邊哽咽邊掏出一清香撲鼻的手絹,小心擦拭著張文白嘴角,連泣聲哀鳴道:“哥,哥...”幾成淚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