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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姑娘之才學(xué)、見識、敏捷之高,無為我深感佩服,真可謂女子豪杰啊!與墨門中俠到有得一拼哦!”無為聽言不禁眼放光芒,抱拳道。
“哪里,哪里,無為先生過獎了...”二人竟是互相遣詞了起來,這到惹得公輸燕幾位惱火,插道:“好了!那這塊黑銅牌什么意思?”
伍恒上前攔住二人中間,以防二人真的動起手來,道:“既然這塊令牌從黑衣人身上掉下,那么這些劫持解憂妹子的黑衣人便是墨家中人,不過我到諸子山莊也有數(shù)十年了,到只見來過一名墨家弟子,便是張文白,這救人是誰我這便不得而知了!”
“你但是忘了江湖傳言了哦!”呂鈴兒道。
“什么江湖傳言,呂姑娘!”伍恒扭頭道。
“江湖中不是傳言:墨家有兩絕,兩派,一絕箭鬼頭領(lǐng)絕世之箭術(shù);二絕槍魂頭領(lǐng)絕世之槍法,二者皆為天下無敵,卻是頗有間隙,是以老死不相往來,門下弟子更是如此,于是便分裂成兩派,一派墨箭門,一派墨槍門,這塊銅牌很明顯暴露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呂鈴兒道。
“他們來自墨槍門的!”無為道。
呂鈴兒相視嫣然一笑,嗯然點頭道:“正如無為先生所言,這群黑衣人來自墨家墨槍門!我哥曾有句發(fā)人深思的話:那個張兄所使明顯乃墨槍門槍術(shù),不過卻又師從墨箭門箭鬼前輩,這豈不互相矛盾嘛!?”
伍恒聽言似是猛然醒悟道:“是啊!張文白那小子左臂開弓,右手持槍皆得心應(yīng)手啊!”不過只有他一個人這般反應(yīng),其余三人不是只見過張文白一兩面,便是只看到他背弓戴刀,卻均未知道原來張文白竟然得傳于墨家這分裂的兩門派。
“那么請問呂姑娘,我們便是知道了劫走解憂的是墨槍門,那么我們又能怎辦呢?我們幾個今天才從呂姑娘這得知墨家分裂的消息,那墨槍門老巢在何方,我們豈能知道!”無為凝神道。
“這個你們不知道,本大女俠也是不知!”呂鈴兒話音一出眾人宛若泄了氣的皮球,長舒短嘆,呂鈴兒掩嘴一笑道:“我們但是不知,但那個張文白定是知道的啊!不然他那套墨家絕學(xué)十五式『云夢槍』,又從哪學(xué)來的呢!”
眾人仿佛注入的強心劑,登時眼前一亮,無不欣喜,伍恒抱拳道:“那么敢情甚好,姑娘不是欲去找張文白嘛!那我們一同去吧!”
“好啊!好啊!”呂鈴兒聽言又拍手稱快,已然又變成了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
公輸燕等三人不禁相視一笑,卻是各懷其意。
“大師兄...”尉韜上前一把拉過伍恒至于一旁,附耳輕言道:“既然公孫解憂不在蒼鷹幫,那么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立馬通知師傅他們撤退!”此言似是一言驚喜夢中人,伍恒登時跳了起來,張目望了望東南方一片擂鼓叫喊聲,卻是正殺得難解難分,附耳輕言道:“三師弟,大道我們是去不了了,但是我們要帶著這呂姑娘,那山心河洞,走還是不走,若呂姑娘回去把此洞告知他哥,日后便再難進此山谷,此事我拿不定注意,不知三師弟有何看法?”
尉韜聽著眉目緊皺,待到說完反倒松了,隨即附耳道:“大師兄,此事不用那么麻煩,我看那呂姑娘與大師兄關(guān)系還是不錯,只要大師兄暫且拖出她,待我和無為、公輸燕三個從小道偷出,通知師傅退兵后,大師兄見機自行離去也行,帶領(lǐng)這呂姑娘回來更好,有她這人人質(zhì)在手,想必若公孫解憂真在蒼鷹幫手上,那也是奇貨可居!”
伍恒默不作聲,眉頭緊皺,只是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在埋怨道:又讓我唬人、唬人,想著想著猛然靈光一閃,登時眼前一亮,走到呂鈴兒旁,抱拳道:“呂姑娘,那個張文白不是落東西于你那嘛!我陪同姑娘去取,至于這幾位讓他們先行回去,算是提起通知張文白出了接待呂姑娘!”
呂鈴兒聽言不禁心花怒放,臉頰微微泛起了紅暈,左右手手指搭著打轉(zhuǎn),嘴角更是露出一絲笑意,一排雪白的牙齒,竟是陷入的相思中。
“呂姑娘!走吧!”伍恒見她想得出奇,便道。
呂鈴兒頓了下,朝院內(nèi)大叫了聲:“大嫂,我還有事,先回去趟,有空再來陪你啊!”
“你這永遠長不大的小丫頭,記得快去快回哦!嫂子我困在這鬼地方,好不自在啊!”屋內(nèi)新娘道。
呂鈴兒大聲道了聲:“呃,知道了!”然后招呼伍恒道“跟我走吧!”,說著竟是又蹦又跳的、喝著小調(diào),一臉喜悅的朝她所住院子而去,全沒了昔日在鬼三苦時的威武俠情架勢。
伍恒跟隨在呂鈴兒身后,扭頭朝無為等三人使了使眼色,三人立時飛身朝河洞方向躥去。拐過一道彎,伍恒猛然想起那中年新娘來,登時似有所明白,但又似不明白,便道:“呂姑娘,既然解憂妹子,昨夜已經(jīng)讓人劫走,那么屋內(nèi)那新娘又是誰人啊?!”
呂鈴兒聽言不再歡跳,嘟著嘴,走到伍恒面前,鄭重其事道:“不知道家丑不能外揚嘛!”說完不再搭理伍恒又連蹦帶跳的哼調(diào)而去。
伍恒則恍然大悟,原來昨夜他們走后,幾名墨家墨槍門中人偷偷劫走公孫解憂,蒼鷹幫幫主呂抑周知道此乃家丑,于是便令其結(jié)發(fā)妻子裝扮成新娘,方正結(jié)婚之日要蓋著紅蓋頭,外人怎知,于是婚禮照常舉行,但畢竟是見不光彩的事,于是便撤去了昨日還盛裝以待的碧云谷,也就變成伍恒來時隨見之景了。
七拐八走,呂鈴兒領(lǐng)著伍恒來到西廂房靠近小范圍柳柳林的院子,但見此院內(nèi),幽雅僻靜,疏落落的鳥叫聲,像是一曲優(yōu)美動聽的歌曲,一匹飄須高頭白馬,嚼著嘴,擺著馬尾,系在一顆大樹下,嘶嘶的而鳴喘氣,竟是昔日張文白從那匈奴將領(lǐng)那奪過的那匹大宛千里馬。
“好地方,真是好地方啊!呂姑娘據(jù)此難怪生得這般美麗!”伍恒不禁感慨道,但剛一說完,他便覺得后悔,要知道他張這么大可是頭次夸某個女子生的漂亮啊。
呂鈴兒宛若一笑,道:“本大女俠還以為你只是個空有四肢、不茍言笑的榆木腦袋啊!想不到,竟然也會夸獎女孩子啊!”
伍恒觸眉尷尬一笑,不知該做何回答,只得呵呵而笑應(yīng)之。
“你在這等著,可不得偷偷跨過門檻,本大女俠上去拿下東西!”呂鈴兒說時已經(jīng)推門而入,須臾但見呂鈴兒雙手抱著桿銀槍吃力的下樓而來,見伍恒在門外呆呆的望著她而不前來幫忙,不禁怒道:“還不快來幫忙,看著干嘛!”
伍恒剛想跨過門檻,但一想到呂鈴兒說過的“不得跨過門檻”,跨出的腳又收了回來,一臉尷尬的望著呂鈴兒。
“你磨機什么啊!本大女俠叫你過來,你便過來幫忙,不然本大女俠可要生氣了!”呂鈴兒說著竟然嘟起嘴來。
伍恒不敢再觀望,急忙邁過腳,接過呂鈴兒手中的銀槍,卻猛然感覺這銀槍竟然有點分量,單手持起來竟有點吃力。
“這張文白的兵刃好生沉重!”呂鈴兒舒了舒雙手,邊走邊道。
伍恒單手反持著銀槍,嗯嗯的點了點頭。
二人走到大宛馬邊,呂鈴兒一臉童趣,上前便撫摸著馬頭,湊到馬兒旁嬉戲道:“馬兒,馬兒,這便帶你去找你主人......”說到這,竟是默念道:“馬兒,馬兒,你主人現(xiàn)在在干嘛啊?他見了我會有啥反應(yīng)啊?會開心,還是怨恨昨天我三番兩次與他作對?...馬兒,你主人若是...”她想到這便不敢再想起去,牽過馬韁繩,朝院外走去。
伍恒見呂鈴兒前番還是一臉笑容,不知怎得突然陰沉著臉,似有所心事,跟上去,道:“對不住了,呂姑娘,讓你替張文白兄費神了!”
呂鈴兒被人突然言中心事,登時羞紅著臉,急怒道:“誰為他操心了,本大女俠只是還未贏他,不甘心罷了嘛!”話語中竟是埋怨之氣。
伍恒被呂鈴兒突來的反應(yīng),給嚇了一跳,他萬萬沒料到他一句沒經(jīng)過大腦的話,竟惹得呂鈴兒動怒,忙歉意道:“對不起了,呂姑娘,都怨在下笨人笨語,惹惱了姑娘!”但其實他心里是要說:“但不知哪里惹惱了姑娘!?”
呂鈴兒不搭理他,輕身一躍,左腳輕踩在馬左鞍腳環(huán)處,借力再次飛身而上,而后穩(wěn)穩(wěn)落在馬鞍上,竟是使了一招『蜻蜓點水』。
“呂姑娘,好功夫!在下佩服、佩服!”伍恒道。
“走吧!”說著呂鈴兒一夾馬肚,“駕”的一聲,牽著馬韁繩,緩步而走。
伍恒一臉茫然,跟了過去。拐過了幾條街,二人但見,一隊數(shù)十手持兵刃的男子一臉歡悅,吆喝而走,但見呂鈴兒駕馬而來,忙齊喚道:“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