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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張文白拍了拍伍恒肩膀道。
“好兄弟!......”伍恒也回拍了拍張文白肩膀。
二人相視一陣歡喜,各自上了馬,掉轉馬頭朝隴西城奔去。
三人二騎一路風塵無事行至隴西城北門,此時隨著匈奴大軍的潰敗,隴西城警備已除,東西南北四門出入城之人絡繹不絕,但仍舊排隊需由守城兵士一一排查,方能放行。
張文白與伍恒紛紛下馬,各牽著馬而行。盤問的兵士見得二人身材魁梧,隨帶兵刃,樣貌雄厚,又皆騎坐胡馬,此間更是還帶著名美嬌娘,只以為是匈奴人的間諜,不禁各個驚慌,招呼其余守城攔阻,“抓住這匈奴細作!抓住這匈奴細作!......”“別讓這匈奴細作跑了......”
張文白與伍恒二人不明所以,只突見得從城南奔出十數名持戟兵士一臉兇神惡煞直朝二人奔來,周遭百姓進狀不禁嚇得慌亂而逃。
“伍兄,上馬!”張文白長袖一甩,手中突然多了一根四尺來長的短黑鐵棍,但見他握著鐵棍大力一甩,但聽得“呲...嘣”的一陣聲響,頃刻間剛才還是的短鐵棍已然變成一桿一丈來長的黑鐵槍,單手握著槍尾繞圈一轉,一手牽著馬韁繩,一手架槍對敵。
伍恒聞言,飛身躍上馬背,同時后背大斧一揮,伴隨著一陣破空的嗚嗚聲,直驚得原本欲上前兵士連忙后退。
“上...上......”“你上......”“你們上啊......”眾兵士見得二人身手了得,不禁戰戰兢兢怎敢上前,互相推諉。
正至此時,但聽得城內傳來陣陣馬蹄聲和駕馬聲,一肥胖兵士急推著就近的一身體瘦弱的兵士道:“快上啊!劉將軍來!......”原來此間早已兵士偷偷前去稟告敵情。
這身體瘦弱小兵士左顧右盼緩慢而行,須臾待是猛然大喝一聲,舉著長戟便朝馬上的公孫解憂劈砍去。
公孫解憂大驚,急忙閉眼掩面。
張文白躍身揮動長槍大力一撥,震得這兵士虎口發麻,手中長戟脫將出手,戟身旋轉,伴隨著一道耀眼的光芒,直朝剛到城門口的那領頭的披甲將飛擲去。
那領頭的披甲將見一長戟飛來,猛吃得一驚,拔刀格擋已是來不及,急忙斜身以避,但仍舊慢了那么幾許,長戟只削掉了他左腰間一塊胸甲,插斷了后頭緊跟著的兵士坐騎左蹄,后頭兵士馬匹一陣哀思,重重的摔倒在地,止跌得城樓下沙塵盡氣,遠遠望去似若如云煙繚繞一般。
眾兵士見狀不禁各個瞠目結舌,驚詫不已,再也不敢當此出頭之鳥,之前那名身體瘦弱小兵更是連滾帶爬,逃往城內。
那領頭的披甲將也不敢上前,拔出腰間鋼刀,遠遠的抱拳道:“好漢,但有何事,請往他門,小的這且謝過了!”
公孫解憂聞言心知她文白哥哥已然收拾了這群賊兵,收手睜眼但見得地下上百來號兵士皆一臉驚恐,縮身不前,但望她文白哥哥,見他神色肅然,眉宇間透著陣陣英氣,竟是英俊威武,不禁臉頰泛紅,呆呆望著如癡如醉。
張文白收勢抱拳道:“將軍但得別誤會!我三人全乃大漢子民,剛從諸子山莊而來,非得什么匈奴奸細!”
那領頭的披甲將哀求道:“好漢,您就且饒了小的吧!倘若放得好漢進城惹得麻煩,小的賤命怎能得保,家中七十老母,襁褓小少,又靠誰來度日,還請好漢高抬貴手,就饒了小的吧!就饒了小的吧!”
張文白前番數次都難進的這隴西城城門,已頗聚怨氣,此番卻再也忍受不了,滿腔的怒氣頃刻間宛若火山爆發似的,但見他雙眼凝聚,橫槍直指那領頭將領,大吼道:“我三人既非強盜惡人,又非匈奴細作,爾等不識好歹,偏要阻擋,今個北城,我三人是進定了!”說時身子猛然一轉,長槍入地,手中竟拉滿著長弓三箭,但聽得“颼颼颼”三聲,城樓上那三名手持弓弩的兵士手中弓弩穿堂而損,不得發射。
眾兵士大駭,不禁連連后退,只見得張文白長弓又已經入懷,雙手又持著那桿黑漆漆的長槍,一張俊秀的臉殺氣騰騰。
退著退著,須臾那領頭的將領再也驚受不住,拔馬掉頭便走,同時喚道:“關城門,關城門!......”城外兵士魚貫入城,須臾但是兵士未得全進,城門近已經關合,張文白反手拖槍便欲搶奪城門,那邊伍恒掄斧搶步飛出,道:“不勞煩張兄,且看小弟手段!”說時身子高躍入空,雙手握斧以泰山壓頂之勢,掄斧朝城門縫隙砸去,但聽得斧光在半空劃過一道白影,隨著一陣劇烈的“砰啪”、“咔嚓”聲,一斧之下偌大的城門缺破了一道大大的口子,透過一看,但見得城門后,數十兵士一臉驚慌失措,紛紛后撤,而這還未了,伍恒劈下斧頭后,雙腳一蹬城門,借勢翻身后躍,落地后又縱身朝城門撲去,但聽得“砰”的一聲后,一陣“嘶嘶”、“呀”聲想起,以往需得十數人一同才能推上城門這會竟然就給伍恒一個人推開。張文白不禁鼓掌為伍恒喝彩助威。
城內未及逃散的數兵士突見得城門緩開,只以為定是留在城外的數十兵士在合力推動城門,不禁住步而視,但卻怎見得城門小開后見著的竟是那掄斧的大漢,哄然一聲,丟落手中兵刃四散而逃。
“張兄、解憂妹子,官兵們都逃走了,可以進城了!”伍恒肩扛著大斧道,說時一聲唿哨,他那匹坐騎,嘶鳴一聲,朝他緩步奔來。
此時張文白已經由剛才的大怒心情平復下來,聽得城內雜聲一片,揮手示意伍恒退出來道:“伍兄,城內大軍馬上便要趕來了,此城不能待了,咱們走吧!”說時蹬腳一躍飛上那匹大宛千里馬與公孫解憂同騎,勒馬一嘶,拔馬便走。
伍恒望著城內騰起的沉煙,既不情愿的上了馬,拔馬趕上,齊頭并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