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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馬踏飛燕之諸子百家

第一百一十九章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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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張文白這般抱著公孫解憂的尸身整整過了一夜,第二日下午才在諸子山莊眾人的陪同下,把她埋在了她以往總喜歡去的那座石橋旁,喪禮剛畢,人群散開處,被推摔出一外披著一襲破損了的白色紗衣的女子,跪在公孫解憂墓前,只見她披肩散發(fā),一身傷腫,顯是被人虐打至此,渾身不住瑟瑟發(fā)抖,一雙布滿血絲浮腫的眼睛四散瑟瑟望去,滿是哀求、惶恐、悔恨、無助。

一男一女,齊向抱犢真人抱拳道:“真人,人已帶到!”竟是縱橫家山巒、云夢。

隨之又上來四人,兩男兩女,卻是兵家尉韜和司馬侯及公輸家公輸燕和公輸雪,齊與抱犢真人抱拳見禮,同時拋飛出兩顆血淋淋頭顱,似翻滾的球是的,滾落在公孫解憂墓碑前。

那女子突見得這兩顆頭顱,驚聲而叫,突見得張文白,也沒在意他那一身喪服,頓時好生歡喜,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猛然撲到張文白腳下,緊抱著他的雙腿,哭泣道:“文白哥哥,文白哥哥,救救月兒,救救月兒,他們要殺我,他們要殺我......”張文白怎能想到此女子竟是陳羞月。

眾人默然不語,皆紛紛望向張文白,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張文白初見到陳羞月時,大駭?shù)耐瑫r,心內不禁泛起憐憫之心,但轉念一想到公孫解憂的死,心內又在不住滴血,他立馬側頭不再看她第二眼,聞聽她之言,不禁冷冷一笑,強行震脫出她的懷抱,后跳至十尺之外,背對著她道了句“誰讓你害死我妻子的”,施展輕功蹬步而走了。

“文白哥哥,文白哥哥,你別走,你別走,月兒不敢了,月兒不敢了......”陳羞月苦苦哀求道。

張文白遠遠的只聽得眾人一陣呼喊“殺了她,殺了她,為公孫姑娘報仇,為公孫姑娘報仇......”之后便是陳羞月瘋狂的驚叫聲,越來越弱,越來越弱,直到完全聽不著了,他才住步回頭但看,卻是茫茫一片,一排人影。

張文白事后才知,原來山巒、云夢、尉韜、司馬侯、公輸燕、公輸雪一行六人,瞞著各家各派,分成三隊,誅殺無心鬼萬成名和劉押司,活捉了陳羞月,這才有了公孫解憂墳前一幕。

張文白突然間失去了妻子,又突然間沒了仇家,心內空曠至極,孤單、寂寞、愁怨.....諸般心緒夾雜在一起,整個人失去了動力,沒了理想,沒了未來,沒了希望,整日渾渾噩噩的借酒消愁,萎靡不振。眾人紛紛勸說,但收效全無,卻是毫無辦法。這般一個來月下來,張文白已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蓬松散亂的頭發(fā),雜亂的胡須,骨瘦如柴的身軀,臟臭破爛的衣裳,成日抱著一酒壇,不是蜷縮在公孫解憂家門口,便是墳前,喝一口酒,說一句無人聽得懂的胡話。

而期間隴西城太守陳怵三番五次帶領大軍欲為陳羞月報仇,但官兵進不得巨石陣,只得望洋興嘆,抱恨而歸。

待又過了半個月后,名落帶著她妻子秦香兒第一次回諸子山莊,本以為此番能帶給好友、前輩們一個驚喜,卻怎見得縱橫家山巒、云夢等各個愁眉苦臉,一問之下才得知一個半月前,公孫解憂與伍恒二人紛紛去世,頓時捶胸痛哭不已,待問得詳細情況,怎不怒發(fā)沖冠,不顧眾人阻攔,拔出腰刀,便去找張文白拼命,尋往石橋,遠遠只見一座半圓形的孤墳,屹立在橋旁,而一乞丐抱著一酒壇,倚靠在墓碑旁,雖然不認得此人,但聽得好友談言,已知此人就是張文白,心內涌起的無望怒火,突然間緩和了下來,卻是心內百種滋味交雜在一起,無法明狀,臉上似哭似惱似笑。待走近,二話不說,狠狠一腳踢翻張文白,砸爛酒壇,怒罵道:“姓張的,你還解憂命來,你還解憂命來......”罵著罵著,便朝他拳打腳踢,但全不使上內勁。

張文白蜷縮著身上,“哎呀,哎呀”的叫著,任憑他打踢。

跟過來的縱橫家山巒、云夢二人見名落踢打的兇,趕忙拉扯住他,道:“算了!他這般都一個半月了,醫(yī)家數(shù)百號人誰得沒治好,就由得他這般墮落下去吧!”

名落漲紅著臉,再踹了數(shù)腳,狠狠得收手,跪拜在公孫解憂墳墓前,擺上祭品,夫妻二人齊詭在墳前,名落強忍哭腔,苦笑道:“解憂妹子啊!你走得急......哥哥......既沒見上你最后一眼,也沒送上你......一程!哥......哥哥,給你磕頭賠罪了!”說著夫妻二人齊磕了個頭。

“解憂妹子,告訴你件好消息,哥哥,哥哥上個月結婚了......這是你嫂子,閨名叫做秦香兒......來來,娘子,見過解憂妹子......”名落哭腔越來越重,說道最后竟是放聲哭了起來,秦香兒見得自己丈夫這般傷心,自己也是哭了起來,夫妻二人又齊磕了個頭。

“解憂妹子,哥哥今天帶著娘子來,原本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在補辦個婚宴,不想.....卻天人遠隔,從此無處相見......”名落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最后竟是再也說不下了。

哭拜完,名落提起張文白,一腳踹進了石橋下的溪流中,此時正值荷月,雖然烈日正濃,但溪流中之水,來至于高山雪水,寒氣逼人,冰涼刺骨,頓時凍得張文白酒勁猛醒,掙扎著欲上岸來,名落哼然一聲,又是一腳把他踢了下去。

山巒拉扯住名落道:“算了吧,名兄!”

名落瞪了他一眼,山巒與名落交好多年,知道他那臭脾氣,退回來不再插手,只見得張文白剛欲上岸,便被名落踢了下去,而張文白既不擇換地方上岸,也不出手相擋,仰或求饒,只是摔下去了,又爬上來,摔下去了,又爬上來,周而復始。

突地傳來“叮鈴叮鈴”一陣駝鈴聲,眾人尋音但見得遠處一個頭戴斗笠、身穿黑袍的男子,騎著匹高峰駱駝,緩慢而來。黑袍男子見得此般光景,喝斥道:“你這是干嘛?”

未等名落開口,跟隨著名落而來的人之中有認得此黑袍男子的,忙抱拳道:“秦相守!”原來此黑袍男子就是雜家相守秦門。

秦門抱拳回禮,探頭望了望剛摔入溪流中的張文白,又望了望一旁的孤墳,不禁一聲嘆氣道:“放他上來!”

名落知道此人便是雜家相守秦門,雖然與自己都為一家之首,但自己畢竟當屬晚輩,便依言而行,退在一旁。

張文白剛一上岸,突然覺得一股強大的真氣朝自己壓來,胸口似有團火在燃燒,暖暖的,舒服極了,一個踉蹌摔倒在旁,待爬起來時,不禁猛然發(fā)覺自己原本濕漉漉的一身,頃刻間全干了,不光如此,全身上下只感覺有股活躍的氣流上下竄動,許久不曾感受到的舒暢隨之涌上心頭,但轉念又想起公孫解憂自盡的身影,心緒不禁又跌落置谷底,縱身又往溪流中撲去,但他剛想使勁卻猛然發(fā)覺四肢已經(jīng)不受控制了,竟是被人以著隔空點穴的上乘手法封住了四肢,抬眼瞪著秦門斥責道:“要你個釣魚的多管閑事,快解了我穴道!”

一旁數(shù)人見得此景無不驚駭不已,心內感嘆:這秦相守內力之強,難以想象,但奈何以往卻是未曾聽聞過有這號人物。

秦門揮舉駱駝鞭朝張文白額頭劈頭蓋下打去,一條由額心斜置嘴角的鞭痕深深的印在臉上,“你怎么忘記了身為墨者的使命”,說著反手一鞭,又道:“墨者的使命!”

張文白毫不閃躲,當然也閃躲不了,只是哼然一聲道:“使命,使命......舍生忘死,救危扶困,行俠仗義,使命算得什么,我三番五次救得隴西城危難,卻是進不得隴西城,出不得隴西城,最后還搭上了憂兒的性命,這算得什么,誰能告訴我,使命算得什么東西......”

“放肆!”秦門大怒,說著回手又是重重一鞭,不是打臉,卻是打在他的腿腕上,張文白“撲通”一聲,朝跪著公孫解憂的墳前。但聽秦門斥道:“似你這般沉淪下去,公孫姑娘在九泉之下,她能面目嘛!”

“她拋下我一人,又可曾問過我的感受......”張文白大吼道。

“胡扯!”秦門隔空一掌,把張文白翻了個跟頭,隨即一勒駱駝,只見得駱駝雙足竟起,便是來踩他,張文白閉眼待死,一旁之人更是大驚失色,眼見鐵蹄急下張文白立馬斃命,鐵蹄卻在貼近張文白胸口之際停了下來,不禁把眾人驚出了身冷汗。

“張賢侄,這里有封信筏是公孫姑娘臨死前托人讓老夫交給你的!”秦門一勒駱駝,駱駝雙蹄沿著張文白手臂旁放了下來,而手中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塊折疊著的粉紅色的手絹,手指一捏,似拋擲暗器是的,朝張文白額頭擊來,但聽得“噗啪”的一聲,竟是打得張文白額頭紅了一大片。

我是廖凱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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