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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眾囚徒突見得兩名獄卒抬著癱軟的公孫解憂而來,那衛押役見狀大驚,急忙拿出牢房鑰匙,去開原來那間牢門,跟在后頭劉押司的深層道:“把這小姑娘關到那爺孫倆牢房去!”
衛押役不解,但還是戰戰兢兢的前去開門,兩名獄卒抬著用白布遮住臉的公孫解憂,輕放了進去。
眾囚徒紛紛朝那爺孫倆牢房望去,但聽得那孩童失色驚叫,仰后一跌,口中結結巴巴道:“好......”
而那老人見了一聲長嘆,立馬又蓋上了白布,須臾嚎啕大哭,雙手握拳使命捶打著墻壁。
眾囚徒不解,“好什么呀?”“老大爺,您到底說啊!那小姑娘怎么啦?”“老大爺,你想急死我們啊!”
這時那劉押司突然道:“這里紅的是金瘡藥,綠的是燙傷藥,給那小姑娘涂上吧!這里還有根銀針,先行給她手指頭刺破放血,在敷藥!”說著伸手遞過兩瓶藥和一根銀針與那孩童。
“姓劉的,你們對這小姑娘到底做了什么?”陸文白大吼道。
劉押司搖了搖頭,轉身望著墻頭那一扇小窗,道:“我不告你了陸文白!”說著緩步而走。
“姓劉的,你個狗腿子,別以為你不告我,我便會感激你,出去后我照樣宰了你!”陸文白道。
那孩童離得公孫解憂遠遠的,伸過手道:“爺爺,這姐姐好生嚇人,我怕,我怕,你來拿藥和和銀針吧!”
那老人擦拭了擦眼淚,接過兩瓶藥和銀針,先是一一刺破公孫解憂的右手腫脹的指頭,再敷上。
眾囚徒不耐煩道:“老大爺,那小姑娘,到底怎么啦!你到給出個聲啊!?”
老人雙眼浮淚,不理睬他們,須臾揭開遮在公孫解憂臉上的那塊白布一角,但見一張燙焦的皮膚,掀翻外露,老人淚如下雨,“嗒嗒嗒”竟是由臉面滴落在衣上,老人揭開藥瓶,敷在上面,一點一點,均勻的,不漏掉哪怕一絲一毫地方。
敷完藥,老人一把摟過那孩童入懷,被靠在墻角,仰望著屋頂,神色黯淡,已然一副悲天憫人之態,似若對這整個世界失去了希望。
監獄里的日子漫長無味,但今天這座普通的監獄注定不再沉寂,它似一座死火山一樣,注定到了某天會不知不覺猛然爆發,這一爆發非同兒戲,必將驚天動地。幾個時辰后,二三十號手持刀刃的蒙面之人破了屋頂的瓦片,宛若從天而降般出現監獄內。整個監獄頓時像砸開了鍋似的,驚慌一片,那些膽小的獄卒急忙往外逃竄,膽大的抽出隨身鋼刀上前一搏,卻不是被砍翻又是什么。
“好漢,救我們出去......”各牢房囚徒見這些蒙面人斬殺了獄卒,好不興奮,紛紛呼喊道。
大部分名蒙面人守住監獄大門,少部分則四散探望著各個牢房,似在尋找著某人,沒得心情去營救這些不相干之人。
“找到沒?”一身材矮小的蒙面人道,卻是個女子聲音。
“沒找著!”數蒙面男子齊道。
蒙面女子大力一捶攔木,恨恨不已。
“這位女俠,你們找誰啊?說出了興許我們知道!”陸文白一開始便與擔驚受怕的眾囚徒不一樣,他們緊縮回墻角,似怕這般蒙面下殺手,而陸文白則扶攔木,似是這行人是來營救他的,聽得這般蒙面人談話,便道。
蒙面女子尋音一望,見他身軀魁梧,一臉正直像,不似什么罪大惡極之人,卻不知為何被關在此地,略一沉思,一把揭開面上面巾,做了個四方禮道:“各位,你們有沒有見得一長得與我一般的姑娘啊!”
眾囚徒一怔,眼前這位蒙人之人竟然是個女兒家,長得青靈水秀,卻是和之前那小姑娘一個模制刻出來似的,不禁紛紛揉了揉眼,似是不敢相信,但再看時,卻仍舊是這般美容,一個“這”字在嘴巴掛了半天不下。
“爺爺,你看那姐姐又變漂亮了!”此牢房隔壁正是那爺孫倆牢房,那孩童見狀掙出老人懷抱,奔到木攔前,笑道。
老人眼神不濟沒看清這蒙面女子長相,突見孩童掙扎出,不禁大駭,急忙上前欲抱他回來,但怎知眼前這女子卻與牢內躺著的那小姑娘一模一樣,不禁揉了揉眼,回望了眼牢房一腳內那躺著的小姑娘,直指著這蒙面女子道:“姑娘,你,你......又是何人啊?”
蒙面女子聞言,已知這老者定是見過自己妹妹,急道:“我是她孿生姐姐,我妹妹在哪啊?”原來此蒙面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公孫解憂的孿生姐姐公孫曉蓉。
眾囚徒猛然醒悟,直指著那爺孫倆牢房道:“那小姑娘,被關在這里面!......”
公孫曉蓉一怔,順指往里頭看了看,果見得黑暗中墻角處躺著一人,一種不祥之感頓時直充心頭,立馬揮刀劈開鎖鏈,不搭理那爺孫倆,走至躺著的人身旁,見得果真穿著公孫解憂的衣裳,心內稍微一喜,伸手但是揭開遮在臉上的白布一看,不禁嚇得身子一個踉蹌,后仰跌了一跤,指著公孫解憂戰戰兢兢道:“這...這......”
牢房外兩名蒙面人見得公孫曉蓉這般反應,急忙奔進牢房,但看時,卻是各個大吃一驚,扭頭不敢再看,一蒙面人扶起公孫曉蓉,一蒙面人上前一把抓住那老人的衣襟,瞪著雙殺氣騰騰的眼睛道:“你們都給解憂妹子,干了些什么啊!”說時一把重重把老人摔在地上,反手一刀,便是要結果他,那孩童見狀立馬上前緊緊抱住抓著他爺爺的蒙面人,大口咬著他的腿,這蒙面男子疼得“哎呀”直叫,伸手抓過那小孩,丟在地上,又欲揮刀相向。
“慢著!你這是干嘛!?”就在這緊急關頭,突然一蒼勁的聲音道。
“師傅!他,這......”蒙面男子剛欲解釋,但剛一出口,門外那蒙面男子身影一晃,竟是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身上重重給了他一巴掌:“不得對小孩老人動手,知道么!”說著扶起那對戰戰兢兢的爺孫倆,老人抱著孫兒趕忙躲在一角,眾囚徒見得這般蒙面人如此狠毒,怎敢開口言,躲他們還來不及。
“徒兒記住了,下次再不犯了!”
另一名攙扶著公孫曉蓉的蒙面男子立馬喚道:“師傅!”
被喚作師傅的蒙面男子,見得公孫曉蓉竟是哭成了淚人一般,斜眼又見得地上有個女子躺在地上,臉上還遮著塊布,不禁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啊?”
挨了耳光的蒙面男子搶步直指著地上女子道:“解憂妹子!臉......”想說但那句話到了嘴角卻怎么也說不下。
被喚作師傅的蒙面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斥道:“既然找到了,那還不把公孫姑娘帶回去,待在這等官兵來抓啊?”說著上前去查看公孫解憂的傷勢,揭開白布一看,頓時嚇得連連后退數步,一會兒才平復下來,見著那爺孫倆,不禁怒火沖天,轉身一把抓住那老人衣襟,一手摁在那孩童,大吼道:“你們把公孫姑娘怎么啦?你們把公孫姑娘怎么啦?”
隔壁的囚徒見狀大駭,心思:這人好生虛偽,才教訓的弟子不得對小孩老人動手,現在自己卻帶頭犯了,突然一聲音道:“不關這老人的事,是那姓劉的押司和陳太守千金干的!”陸文白喝斥道,而他卻也從他們口中得知,那小姑娘閨名喚作公孫解憂。
被喚作師傅的蒙面男子扭頭一視,放下那爺孫倆,走至陸文白牢房前,伸手但是一掌,直把牢門鐵鎖震斷,陸文白大駭,不住架拳后退,被喚作師傅的蒙面男子突地飛身一縱,右掌左拳,左掌右拳,卻不知到底是拳是掌,右手已然扣住陸文白的命門,輕輕一按,已疼得陸文白差點沒暈過去,哪還能還手,但聽道:“你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另外還有個叫伍恒的在哪?!”
“是那姓劉的押司和陳太守千金,對那小姑娘用的刑!”陸文白道。
被喚作師傅的蒙面男子又道:“那叫伍恒的呢?!在哪?!”
“今天就只押來了那小姑娘,沒別人了!”陸文白話音剛落,立馬又道:“聽那姓劉的押司說這小姑娘丈夫當庭被打身亡!”
“什么!......”被喚作師傅的蒙面男子聞言頓時瞳孔睜大,發紅,竟是透射出陣陣奪人心魄般的氣勢。
一旁的蒙面人都聽得了二人的問話,都是驚駭不已。
而這時,突然一蒙面人上氣不接下氣的沖過來,道:“救援的官兵殺來了,趕快撤吧,不然就走不了了!”
被喚作師傅的蒙面男子急忙走到那爺孫倆的牢房,對挨了耳光的蒙面男子道:“你背著公孫姑娘,不要讓臉上的白布掉落!”隨即凝眉環視了下眾囚徒,道:“我放了你們,如果愿意給我們一起走的,便跟上!”說著不待眾囚徒答話,揮手示意在過廊的數名蒙面人斬斷鐵鎖,說時但聽得一陣“錚錚”,凡是膽大的囚徒紛紛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