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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滿臉喜色,走近張掖夫妻,伸手扶起張掖和蘇勒女,道:“愛卿沒事便好!”
張掖感激不已,掏出那張白色皮卷,雙手呈送給漢武帝,道:“圣上,這張地圖是我們墨家獻給陛下的,愿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漢武帝大喜,把皮卷放入貼身衣內,伸手一拍張掖手臂,嗯嗯直點了點頭,扭頭對羽林校尉道:“馬上安排下去,派二百羽林軍日夜守衛著‘張掖府’,不得出半點差錯!”漢武帝下完令,隨即在李廣等的護送下急速離開。
望著漢武帝離去的背影,張掖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安,似乎事情并沒李廣所說的那般簡單,但到底哪里會出現變故,他卻猜測不透。
“相公,你在想什么?”蘇勒女拉扯著張掖的衣袖道。
張掖呃的一聲,回過神,道:“沒事,沒事......”二人隨即回入洞房,這且不談。
打這日起,張掖府上便駐守著二百羽林軍,張掖夫妻二人被嚴格限定在府上走動,不得外出,而且便是在府上走動,都有一眾羽林軍寸步不離的跟隨著。
“相公,他們這不是保護我們,而是囚禁我們!”一日,張掖和蘇勒女游園回來,蘇勒女怒氣沖沖道。
張掖道:“這是圣上為我們好,擔心我們出事,才讓他們寸步不離的跟著的!”
“你就知道圣上圣上,我們都在這鬼地方待了半個月了,再待下去,我可會瘋掉了!相公,我們若是一有機會,還是找個偏僻的地方,務農算了!”蘇勒女道。
張掖其實心知肚明,圣上此舉壓根不是什么保護我們,而正是娘子所言囚禁我們,可秦皇陵地圖已經交給了圣上,圣上又為何還要囚禁自己夫妻倆呢!難不成又是董仲舒在暗中搗鬼!想著張掖好不苦悶、頭疼。
“也不知阿媽,咋樣了?!這么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蘇勒女哭喪著臉道。
張掖伸手握住蘇勒女雙手,道:“阿媽吉人自有天相,再說有李將軍父子倆,沒事的!只是讓娘子,跟著我受苦了!”
蘇勒女雙指捂著他嘴,道:“相公,你可千萬別再說這樣的話,我今生能嫁與相公,那是前世修來的福氣,那有苦不苦的!”
張掖淡然一笑,摟過蘇勒女,進入那只屬于他們的二人世界。
張掖夫妻二人又這般毫無作為的過著日子,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一天晚上正當二人正欲就寢之際,突然屋頂上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很是奇特,太不自然,似乎是有人故意弄出來的聲響。
張掖立馬抽出『墨家九轉霸王槍』,護著蘇勒女注視著屋頂上的動靜:“是誰在屋頂上,再不現身,我可叫羽林軍了!”
“小鬼,被困在這府上的日子不好過吧!”一嘶啞的聲音道。
“蠱家虛無子前輩!”張掖失聲道。
“噢!小鬼你還記得老夫??!”話音甫畢,屋頂出現個大洞,潔白的月色直透射而下,照射著一帶半邊黑鐵面具的駝背男子。
蘇勒女見得此人這般摸樣,不禁嚇得連忙躲在張掖身后。
“小姑娘,老夫我長得有那么嚇人嘛!?”蠱家虛無子道。
張掖拱手道:“對不住了,老前輩,我家娘子怕生,還望你老包涵!”一言甫畢,扭頭與蘇勒女:“娘子,這虛無子前輩是好人,他曾救過我性命的!”
蘇勒女還是畏懼虛無子那張鐵面具,怎么也不敢上前,只是緊緊的躲在張掖身后。
“哈哈哈!”蠱家虛無子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但這么一笑,立馬惹來了屋外巡邏的羽林軍,呼喚道:“張公子,你們沒事吧?。俊?/p>
“沒事的,多謝各位仁兄關照!”說著張掖伸手示意虛無子前輩不要在那么大聲。
“那我們咋聽得你屋內似乎還有第三個人的聲音啊?!”
張文白啞言,不知該做何介紹。
蘇勒女見狀,插道:“噢!各位有所不知,我們小月氏國,有種扮演他人說話、吃飯的玩法,這不我和相公練著玩呢!”
“噢!原來是這樣子啊!那二人你們玩吧,不過倘若遇到什么危險,立馬大聲呼喊!”
“好的!勞煩各位了!”蘇勒女道。
蘇勒女話音一出,屋外立馬又平靜了下來。
張掖邀請虛無子坐下,沏上茶水,道:“老前輩,此番深夜前來,莫不是已經繁育出下代靈蠶?!”
蠱家虛無子取過別在腰間掛著一小竹簍,小心翼翼的鉗出兩條幾有半個小拇指般大小的淡黃色蠶蟲,放在桌上道:“這兩條靈蠶便是一個月前產下的!”
“好可愛的小蟲啊!這兩條是什么蟲來著?。??”蘇勒女突見這兩條靈蠶,立馬上前觀看道,哪里還有絲毫懼怕虛無子的跡象。
“哈哈哈!小姑娘,咋個又不怕老夫啦?。俊碧摕o子道。
蘇勒女低頭不語,緊緊坐在張掖身旁。
張掖淡然一笑,勾了勾蘇勒女鼻頭,道:“這是靈蠶!”
“靈蠶!那我們也養幾條行不?!”蘇勒女道。
張掖道:“靈蠶世上只有兩條,都在老前輩這了!”
蘇勒女嘟嘴不語。
張掖道:“對了,老前輩上次您說過的十年前墨家墨箭門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虛無子收起靈蠶,便與張掖夫妻講起了十年前。
十年前與十年后,對這個堂堂大漢王朝而言沒得任何本質上的的變化,帝王由漢景帝過渡到了他兒子漢武帝,大臣雖然換成了另外一批,卻仍舊信奉著欺壓百姓貪腐的惡習。唯一不同的是,千百萬農民雖然過著那靠天吃飯的日子,但他們的社會地位、待遇在逐年提升。
諸子百家,卻在同時上演著兩種截然不同的門派命運。一是墨家,一是儒家,墨家至從楚漢之爭失敗后,由當初的顯學,逐漸變為沒學,趨于平穩,而儒家則由焚書坑儒時期的滅亡之境地,恢復如初,也漸于平穩。這平穩的僵局,得至十年前才被徹底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