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和凌軒站在凌媽媽的墓前。葉風替給她手巾,但她沒有擦去眼中的淚。臉上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幸福。有這樣偉大的母親誰能不感到幸福,但一個如此偉大的母親離自己而去,誰能不傷心?
葉風抱住她的雙肩,說:“別太難過了。”
她說:“我知道,媽媽從小就很疼愛我,她希望我開開心心的活著。連得了絕癥也不告訴我。我卻一直跟她頂撞。她一直都是為了我,我卻不知道。為什么不給我多一點和她相處的時間?”
葉風說:“我又何嘗不是,擁有的時候,就不懂得珍惜,失去了以后才后悔。”
凌軒說:“既然后悔,又怎能一錯再錯。”
“所以。”葉風拿起她雙手,“我們應該珍惜現在所擁有,不要再松手。”
凌軒說:“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喜歡你賭錢嗎?”
葉風說:“不知道。”
凌軒說:“是我媽反對我交賭錢的朋友。”
葉風說:“哦?”
凌軒說:“她常常跟我提起兩個哥哥,每提到就會哭。”
葉風說:“你還有哥哥?”
凌軒點了點頭,說:“他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媽媽說是她和爸爸害死的。我原本姓王。”
葉風說:“為什么要改成姓凌?”
凌軒說:“媽媽說是爸爸要改的,他說他不配做我的父親。后來他為兩個哥哥的事抑郁而終。”
葉風說:“那你兩個哥哥是怎么回事?”
凌軒說:“一切都是從爸爸好賭開始。”
于是凌軒給葉風講了以下故事:
電飯包里的豬腳粥在沸滾,王新拿著一包白色粉末的東西在手里猶豫了好久還沒倒進粥里。
此時,他的妻子從房里出來,輕聲說:熬好了嗎?
王新嘆了口氣,說:還沒有。孩子都睡了?
都睡了。妻子說。
王新看著手上的東西,問道:阿連,我們這樣做,妥?如果我們這次不能連本帶利的贏回來,吃下這東西后,孩子們怎么辦?
妻子猶豫了一會,說:你放心好了,我已向李老板說了,他是大富翁,連孩子都沒一個,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會過來把孩子領走。
王新沉吸一口氣,把手上的東西都倒到粥里。
——走!
夫妻倆攜手出了門,屋里頓時一片沉靜。那鍋粥飄香滿屋。
這時已是深夜,道上的人幾乎沒有。夫妻倆一同來到一棟孤立于的樓房里。房里十分熱鬧。搖骰子,打麻將,玩紙牌等,聲聲不絕于耳。他們來到開莊閑的賭桌前坐下。
那開莊的男人,銜著煙斗,在猙獰的笑容下吐出話來:我說,老王,怎么老是你遲到。難道連你這個幾百萬家產的富翁都輸光了。
王新正被他話說中心事,只有苦笑著說:劉哥你說笑了。
連你王新都叫我劉哥,我怕我會不長命脈!
在場所有人聽到那劉哥說這話都放聲大笑起來。
王新卻干著臉,只在一旁苦笑。
劉哥吐了口煙,說:怎么,上次你輸了幾百萬,這次來莫非是想連本帶利贏回去。
王新垂頭喪氣,說:我這次此只有十多萬作本,哪能連本帶利贏回去。
劉哥道:不是本不本的問題,只是你有沒有膽量跟我賭。
王新道:當然有。
劉哥道:好,開桌!
幾個馬仔聽了,立即為他們開桌。
眾人都圍觀一旁,看熱鬧。
賭博開始了。王新起初還輸了好幾把,誰知到后來,卻接二連三的贏了幾百萬,可謂連本帶利贏回去了。
劉哥卻在對面悶悶不樂,暗想:那么多人圍觀,他不可能使得詐。這小子今天可邪了門了,果真讓他連本帶利贏回去了。
到最后,劉哥輸了個精光。
王新攜著妻子欲走,卻被幾個馬仔攔住。
讓他們走!劉哥說道。
他們悻悻的走了。
一馬到劉哥跟前說:劉哥,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劉哥笑道:王新是個賭徒,遲早會回到這里來的。
他們回到了家,一進門。
他們不愿意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
兩個孩子安靜的躺在他熬粥的電飯包前,旁邊還有兩個破碎的碗。
他手中的錢都撤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