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但是有一個人讓我不自覺的想要去呵護、去溫柔對待。她,就是我的信兒。
她雖然沒有為我做過什么巨大的犧牲,但是她默默的付出早已超過了一切。如果要我選,我也不希望她為了我犧牲什么,那樣的好我受不起。
我不是一個不貪心的人,因為每個人都有著或多或少的貪心,我亦不能免俗。但是我有一個原則,我的貪心絕不可以傷害到別人。我知道不是一個善良、無私的人,但是力求不做個惡人人就好了。
在我需要的時候,會出現在我的身邊。在我受傷的時候,默默地為我做好身后的一切。這就是我的信兒,即使身世悲戚,即使幼時不幸,她也不會憤世厭俗,更不會因此而遷怒與無辜的人,或是做一個冷清無心的冰寒之人。對于她,我是絕對的愛憐,對她的好遠遠超過了當年對陳云清的好。
自從一年半我那次情傷之后,我恢復了現代的淡漠,但是對她,只是溫柔,借句信兒說起其他下人對我待她的評價:那種冷淡下的溫柔,本是對人冷冷清清的人,卻只對一個人溫柔,用‘無雙溫柔’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因為我待信兒的溫柔,將軍府中私傳過我喜歡女寵的流言。我并不在意這些,但是信兒看不得我名聲受損,不知采用了什么手段銷了流言。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若是用四個字形容,最貼切的應該是“無雙愛憐”。因為那時我只對她有感情,就連我的生身父親都沒有感情,有的只是血脈相連的微弱熟悉而已。我的父親常年在邊關打仗,即使歸來也不曾來看過我。我和他見面的次數寥寥可數,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只有三次。
他接我出谷那次,在宮宴上那次,還有就是,他通知我他接受了云王提親的那次。別的不說,試想一個只見過三次的人能有多少感情?
我本以為景默雨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第二天他竟真的帶著信兒來見我了。
看到信兒平安無事,我心底的不安才完全平復。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感覺景默雨不會傷害信兒,可是畢竟和他不熟悉,所以心底還是有那么一份憂慮的,現在算是完全放下心來了。
看著走進門的三個人,我笑了,對著我的信兒笑了。那是喜悅,是慶幸,一聲無聲的安慰。
我對著她輕輕的伸出右手,她掙脫了景默雨壓制著她的手,奔到我面前抱著我哭道:“小姐,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那天你從馬車上摔下去,差一點就摔下懸崖了。我真怕再也見不到小姐了……”
我一手摟著她,一手輕輕的撫摩著她的頭。
“傻瓜,哭什么?”
我把她從我懷里拉出來,輕輕地擦干她臉上的淚水,把唇貼在她耳邊,說:“你要記得,只要你活著,我也就活著。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信兒才是我最在意的人,所以我要活著來保護我的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