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的時候,覺得身上一陣陣發冷,一摸才發現出了一身的冷汗,渾身都濕透了,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我無奈的笑了笑,嘆道:真像個落湯雞啊。
我醒后發現自己在一個自己非常熟悉的床上躺,仔細看,發現房間也是那么的熟悉。我心中一熱,燕云谷。
不知道師傅和師兄還好嗎?都這么多年了,也沒有回來看過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怪自己。我想應該是不會的吧,師傅和師兄是那么的寵我,呵呵。
回到燕云谷,我本是應該高興的,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高興不起來,覺得好像少了點什么東西。至于少的什么,怎么想都想不起來,所以覺得心里空蕩蕩的,好像丟失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我扶著床坐了起來,輕輕敲了敲有些疼痛的額頭,既然想不起來,索性就不再費神去想了。
我穿好鞋,打了一盆水,洗漱過后,坐在熟悉的梳妝臺前,仔細的梳著凌亂的長發。
回想到以前師兄和師傅為我梳頭的情景,有一股暖流就從新地緩緩流出,然后流過全身。心中有甜蜜,也有幸福。
如果要我說,來到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事是什么?莫過于遇到了師傅和師兄,還有信兒,因為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關心我的人。他們給我留下的記憶總是那么溫馨和甜蜜,從不曾有過灰暗和傷痛,他們給我的關心是我溫暖的源泉。
我梳了一個清雅簡單的銀帶髻,所謂的銀帶髻就是用一根絲帶挽起的發髻,非常簡單,但是卻別有一番清雅飄逸的美感。我找出師傅的衣服,挑了一件白色的換上,照了一下鏡子,白衣素袍,銀帶黑發,一舉手一投足都有幾分飄然的氣質,頗有幾分俠女的風范。
我打開門,看見院中的樹下坐著一個藍衣男子,他手持一本不知名的書,正看得投入??吹剿议_心地笑了,輕輕地走到他身后,用手捂上他的眼睛,趴在他耳邊輕輕地說,“猜猜我是誰?”
小的時候,師兄也常在樹下看書,他看起書來十分的投入,一般什么事物或聲音都無法打擾到他,除非我在他耳邊大聲的叫他,或是像現在這樣捂上他眼睛,他才會有反應。
“嬅兒?!?/p>
我把手收回來,跳到他面前,調皮的笑道,“答對了!”
他放下手中的書,拉著我的手坐下,輕輕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道:“都長這么大了,怎么還是和孩子一樣淘氣呢?”
我皺了皺眉頭,不滿的說,“我還小呢,和師兄比,我永遠是最小的?!?/p>
說完,我就“咯咯”的笑了起來,然后晃著他的胳膊問,“對不對?”
他無奈而寵溺的笑了笑,撫摸著我的頭答道,“是啊,嬅兒還小呢?!?/p>
我看著他寵溺的笑,一種無言的幸福在心底蔓延開來,同時也有一種想捉弄他一下的想法。心里想著,不自覺的臉上也露出了有些陰險的笑容。
等我自己發覺時,發現師兄已經盯著我看了好久了。我心虛的笑笑,趕緊收起那副陰笑,換上一臉溫柔甜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