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隱士小筑”遇刺后,陳云清就把我帶到了他居住的地方。不是上次的那個小木屋,而是一座建在更偏遠一點的別院。
這座別院不是很豪華的那種,但是絕不缺乏貴氣,一桌一椅無不透漏出它的深沉與貴氣。這個地方很美,也很寧靜,只是讓人覺得很壓抑,有種呆在皇宮里的感覺,所以我不是很喜歡這個地方。
算了算,我在這里住了足有十日之久了,我的身體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我決定離開這里,也是該去找信兒的時候。
有人肯定在想信兒不是已經找到了嗎?為什么還要找呢?
話就要從遇刺那天說起,我昏迷后被陳云清救了回來,由于我把信兒放在了樹上,他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只把我帶了回來,等我醒來問起信兒已是七天后的事情了,再去找時,哪里還有她的人影呢?
其實我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只是我很放心不下信兒。雖然陳云清說他會派人幫我找信兒,可是始終沒有消息,這也是我急于離開的原因。
雖然我很想離開,但是就怕過不了陳云清那一關。這幾天他對我殷勤的很,然我覺得有幾分不安,在我得知信兒又不見了后,我非要去尋她,可是他以我身體太過虛弱不宜出去尋人為由把我留了下來,并派人去尋找信兒。我一開始堅持要走,沒想到他居然采取了強硬手段,找人監視著我不讓我離開。
我身受重傷又怎么可能是他派的那些人的對手,無奈之下我只好好好養傷,只能等傷好了之后再說了。
而今天聽說他出府辦事去了,我估計一時半會應該回不來,就想來個不辭而別。雖然他救了我,我也很感激他,但是我是不可能會這么乖乖的聽他的,放棄我要做的事情。尤其是尋找信兒這件事,我更是不可能放棄,更不會一直呆在這個地方。
我寫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拿起早已收拾好的包袱。我打開臥房的門準備離開,卻在看見門口站著的人時愣了一下。
他直直的看著我,他的眼神很復雜,不過有一抹祈求的神色是那么的明顯。我又怎么會不明白呢?
這些天來他對我的好,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甚至在有幾方人馬暗中伺機而動的情況下,為我分出尋找信兒的人。我不是不感動,也不是不明白,只是我已經不再愛他了,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因為,已經太遲了。
我覺得我的感情路總是那么戲劇化、那么捉弄人。不論是前生還是今世,都是我愛他時他不愛我,而在我百般痛苦的忘情之后,又對我說愛我。
現在我的心早已疲憊不堪了,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傷害了。兩段情傷,已經夠了,這種夜夜不能眠、日日痛苦的滋味我再也不要嘗了。我只想平淡的生活,然后陪著師兄和信兒自由得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