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音剛落,那一干人全都把目光挪到了我的身上。我迎著這些或驚訝、或鄙夷、或憤怒的目光,面不改色的走過去。站在他們身邊,我又把剛才說的那句話重復了一遍。
有那么一瞬間的安靜,繼而是許多輕嗤聲、怒罵與不忿之聲。
“你是誰?憑什么來做我們的裁判?”
這個質問的聲音,并不是像其他的那樣尖銳、刺耳或是咄咄逼人。雖是如此我卻知道這個人比那群烏合之眾難對付多了,因為這句看似溫然的話中包含的東西太多了。我循聲轉過頭,入眼的是一個手執折扇的白衣男子。
是他,我剛才暗中觀察直覺上覺得不簡單的那個人。近看之下,我更加斷定他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且不說他俊逸無比的容顏,僅是身上那一襲白衣就可以看出這個人的不簡單。他身上所穿的白衣,可是千金難求的天蠶絲所制,不禁冬暖夏涼,還有比厚重的鎧甲遠遠無法比擬的防御力。最重要的是這種布料可是貢品,還記得那恍若隔世的寵溺單戀中,陳云清曾送過我一匹,那是皇上賞賜的。當時,我長居王府并不出門,雖然我懼冷又怕熱,但是這塊珍貴的布料在我手里發揮不了它本來應有的作用。陳云清時常出遠門,他雖然沒說過出門的遇到危險,我卻無意中發現他身上多了好幾處傷疤。不用他說,我也明白他出行的危險,所以我就用那匹布才成衣服,又轉送給了他。我記得他告訴我,那種布叫做尼錦。
那尼錦跟普通的云錦極為相似,若是沒見過尼錦的的人一定會認為是極品云錦,誰也不會想到堪稱稀世珍寶、十年只產一匹的尼錦上。
可是我確認出了尼錦,所以據我猜測那白衣男子很可能是皇室之人。至于是那國皇室,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除了“涷曄”,還有一個“溪曄”與之相抗衡,除了這些還有不少的小國。
要知道人人都有野心,并不會因為是小國,那些人就會愿意放棄紛爭、明哲保身,只求一方樂土。
我微微一笑,輕抿唇,道,“我只是一個可以公平裁決的人。”
那白衣男子聽了我的話后仰頭大笑,“是嗎?有趣有趣,既然如此就由你來裁決好了。”
“就她這樣一個名不見傳的小人物也配來管這件事情?”
話音剛落,一個黑色身影就已經落在了離我不過半米遠的地方,隨即一個涼涼的東西落在了我的頸前。不用看我也知道我脖子上放著的東西是什么,我看著身邊這個拿劍架在我脖子上的人。他武功不弱,做人也不像有些人那樣虛偽造作,是什么就是什么。即使他拿劍指著我,我也沒有對他產生厭惡之情。
我看著他,抬起頭正欲說些什么,卻不料他的劍一緊,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劍刃滴落。看著滴在手上的腥紅液體,我勃然大怒,揮手一掌打斷了他的劍,然后手快速的掐上了他的脖子。我兩個手指微微使力一捏,就結束了他的性命。別人對我無禮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想要我命的人我卻不能留,傷了我的人必須要死。
看著那些烏合之眾有些驚愕的表情,我彎腰撿起地上那把方才被我解決的那個人所掉的斷劍,走到那個人的尸體邊,一下削掉的他的胳膊和雙腿。鮮血紛揚間,不知是誰尖叫了一聲開啟了一陣紛亂的恐懼。
看著一個個驚恐的面容,聽著一聲聲懼入心肺驚叫,我殘忍而嗜血的冷笑道,“你們說,我有這個做裁判的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