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揚心里擔心孟朝旭,覺得他情緒太反常,并未遠離,走了一段又回來看,只見他已經倒在水里人世不醒。
宛揚費了半天力氣,才把他喚醒,一摸他額頭,燙得嚇人。她趕緊扶他上馬,帶他找個地方住下。
想不到,這天不下雨則已,一下雨便收不住,如今已連續(xù)下了一周有余,可是烏云絲毫未有消散的跡象。
旱災剛過,又鬧水災,湘西有些地方竟然發(fā)起了洪水。段筱允這日上早朝,奸相何蠱和孟大人竟然聯(lián)名推薦他去洪州治理水災,據云城百十里地的洪州,雨水一多就鬧洪災。
段筱允總覺得這是蹊蹺,但是也沒多想,回到家收拾行裝,就即刻啟程了。如今,奸相何蠱代掌朝政,他的話自然就是圣旨,無人敢違抗。
段筱允回家和夫人張嵐一談,張嵐也隱隱覺得不安,不過她只是一個婦道人家,只能囑托丈夫萬事小心,千萬別落下什么把柄。
段筱允去了洪州,自然事事小心。這段筱允非等閑之輩,自幼讀書,雖然起步相對較晚,但是天資聰穎,才十年就熟讀四書五經。十七歲就靠舉人,二十歲中了榜眼,只可惜為人耿直,仕途并不十分順利。
他本來和張嵐有過一子一女,可惜兒子十歲就生了天花,就隕亡了。而女兒十五歲,就早早嫁人了,如今一年半載才回家一次。
好不容易膝下有了侄女宛揚,夫妻兩個把她視為己出,可是這丫頭卻是個倔脾氣,烈性子。
“好,就這么辦!”
“何大人,太高明了。”
只見兩個人鬼鬼祟祟地在何蠱家的廳堂里竊竊私語,不知道說些什么,說完兩個人相視哈哈大笑。
“這匹夫,竟然敢退婚,真是不知好歹。”一個渾厚的嗓子充滿怨毒地叫著,那話音似乎穿透千年的冰雪,帶著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這日,洪州堤壩上,數千人正在揮汗如雨地干活,突然聽見,轟轟隆隆一陣響,接著突突突幾聲響,只見數枚炮彈射向正在指揮的段筱允。
埋伏在山上的火炮手,其中有一個人喊了聲“撤”,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撤走了。奸相何蠱家。只見廳堂北面一張椅子上,正坐何蠱,他正笑嘻嘻地說聲:“大家辛苦了,每人賞銀兩百兩。”
幾個人樂呵呵地收了銀子,一路上說著笑著,突然一群黑衣人,把他們團團圍住。這群人,一個個武功高強,不大一會兒,這幾個火炮手都死于在他們刀下。
段筱允家傳來噩耗,說段大人因公殉職,死于非命。段家,張嵐和宛揚哭得死去活來。
沒過幾日,奸相何蠱派兵包圍了段家,聲稱段筱允私自挪用賑災銀兩,數目高達五萬兩之多。
囚車里,載著一個年輕女子和一個中年婦女,兩人相擁而泣。
大街小巷貼滿了告示,說段筱允因挪用賑災銀兩,導致洪州水災治理延遲,致使成千上萬難民流離失所,罪不可赦,株連九族,因此段家大大小小皆收入監(jiān)牢,等候午時問斬。
行刑那天,天空黑沉沉滿是了烏云。不多時,大雨傾盆而下,伴隨著一陣陣的電閃雷鳴,甚是嚇人。豆大的雨點敲打在地下,啪啪啪啪地響。
只見不遠處的酒樓,一對男女,正坐在窗邊密切地關注著這里的一舉一動。
兩人眼瞧著,劊子手正要動手,互相使了個眼色,只見憑空飛出兩把匕首,相當精確地打掉了劊子手里的刀。
劊子手看到,女王御用“嘯月之霧”匕首字樣,嚇得趕緊跪倒在地高呼:“女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圍的人臉上都露出訝異的神色,都趕快一起跪下,以前以為“嘯月之霧”不過是傳說,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兩個人走到刑場大喊:“諸位安靜,我們奉新女王云裳之命,特來救人。”
“云裳”很多人聽到這個名字皆大驚失色,女王和她的“嘯月之霧”歷來是傳奇,“嘯月之霧”組織里的人物皆是以一當千的高手,傳說百十位“嘯月之霧”的戰(zhàn)士可以擋住千軍萬馬,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老百姓聽說女王出現,都身披油布雨衣,來到街上,他們對新女王充滿仰慕之情。
奸相何蠱在大廳上緊急召集殺手,對他們下了令,這些殺手立刻行動起來。
刑場上有人高聲喊道:“將盜取女王匕首的賊子拿下!”接著一幫殺手,直奔剛才手持“嘯月之霧”匕首的兩個人沖去,刑場上頓時亂成一團。
女子對男的使了個眼色,兩個人背靠背迎戰(zhàn)數倍于自己的殺手。那幫殺手出手相當狠,而且個個身手不凡。
不遠處一位老人捋了捋胡子,往里湊,旁邊的官兵用槍頭指著他呵斥道:“老東西,不想活了。”老人知趣地退了回去,只聽他說道:“這些人身手還將就,可惜太過兇狠,不懂陰陽之道,必定不是我兩個徒兒對手。
那女子拉了那男子一把,低聲道:“哥,我們耍耍猴子爬樹吧,好久沒玩過了,心里癢癢。”那男子道:“好啊,你愛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那男子道:“正好拿這幫人練練手。”那女子道:“這功夫有點威力,只怕他們經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