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茹的臉色稍微有些慍色,自己喃喃的說道:“真不知道媽媽為什么要來到這個城市,真是的,并且最可恨的是還要遇到你這個變態。”
徐陸也沒有多言語,趙明看著自己的好友在那無聊的胡亂調侃,覺得也挺有意思的,可是心里還是被瘦子剛剛的舉動牽引著,還有那張破舊的桌子以及桌子上無故出現的奇怪的漂浮著的女人,到底是誰?
靜靜的空氣里似乎存在無形的壓抑,徐陸看著趙明自己奇怪的模樣對著他問道:“你小子沒事吧,怎么最近感覺你怪怪的?”
“沒有沒有,我可能學習上有點壓力,有點緊張。”趙明努力的克制著自己心里的恐懼,慢慢的偽裝著自己,趙明也不知道為什么,非要說出個什么,只能說是感覺,一種與別人不同的異樣感覺,蘇茹有些擔心的看著趙明,關切的問著趙明:“趙明你怎么了啊?”
“沒什么,我可能太累了吧,好啦,你們先去聊天吧,我去洗把臉啊。”
趙明說完似乎有些自嘲的聳聳肩看著眼前三個有些捉摸不透的人,淡淡的走出班級,高三不遠處專門設立了一個所謂的洗手間,其實里面是廁所,外面是一個很簡易的洗臉池,唯一值得吸引的便是洗臉池正對著的碩大的鏡子,直勾勾的佇立在洗臉池的前面,也不知道什么年代這個鏡子就屹立在這個建筑大洗臉池呢。趙明晃著身子,幾步走到了洗臉池面前,洗臉池已經有些發黑發暗的顏色,似乎勾勒了一段不堪回首的歷史,下面還回蕩著剛剛響過的抽水聲音,嘩嘩的刺耳聲不時的傳入趙明的耳朵里,惹得趙明心里陣陣的異樣感,俯身看著眼前有些疲倦的眼神和雜亂的頭發,趙明心里暗暗自問:“趙明,這還是你嗎?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趙明依舊是簡單的對著鏡子笑了笑,突然自己的笑聲僵在鏡子的印刻上,被深深的記錄著,他的目光停駐在洗臉池的旁邊,是一張殘留著的照片,那是一張學校組織老師和學生畢業照的集體相片,相片的大部分已經嚴重撕毀,很顯然已經進了下水道了,而眼前殘留的照片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上面的正上方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寫著殘剩下的集體春三個字,而照片的映像留下的只有——宋隊長的半顆頭。
那是慘烈的扭曲,撕毀的頭顱,半顆清楚的出現在趙明的面前,趙明看著眼前存有的半張照片,一只手竟不敢伸手去拿這張照片,此時此刻的洗手空蕩的只能聽見趙明自己沉重的呼吸聲,急促而不均衡的竄動著,四周似乎只有趙明一個人安靜的置身于另一個天際,一切的聲響都被隔斷了一般,趙明覺得自己已經被抽干了精神守護的最后一絲運氣,當他的手努力的貼近半殘著的照片的時候,只見照片順著旁邊的地方滑進池子里,進入中間深邃吞噬的洞口,接著是恐懼的漩渦聲音陣陣的涌進趙明慌亂的耳朵里,是恐懼的回音在洗手間里不停的響動,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