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奶奶,沒有打雷,沒有泥石流,是《西游記》!”辛小月邊說邊推奶奶進(jìn)了臥室。
“哦!我又聽錯了,聽錯了……!”辛婆子漸漸冷靜下來,慢慢地坐到了床上。
“靠!老妖精!嚇?biāo)牢伊耍 标愑彝疗抛拥谋秤埃懿凰亓R道。
“那個叫宋三的人,通知他以后不要來莫氏集團(tuán)上班了!”一直沒有說話,仿佛也沒有聽見這里人說話,孤傲冷清的莫浩軒,突然,對著陳左嚴(yán)肅地說道。
雖然沒有責(zé)備,沒有追究,但是,莫浩軒清冷的表情,簡單而苛刻的命令,卻讓得一向不把辛小月放在眼里的陳右,驚得一身冷汗。
陳右下意識地看了看哥哥陳左一眼,急忙坐直了身子,收斂住氣息,不再牢騷。
半個小時左右,三碗雪白松軟的米飯,一大盤泛著油光,清香四溢的土豆絲便辛小月手腳麻利地?cái)[到了餐桌上。
“看不出,這么一道平常的土豆絲,竟然被她做的這么好吃!了不起!”陳右又忍不住大嘴巴地說道,不過,語氣上已經(jīng)明顯少了敵意與鄙夷,多了份奉迎。
不過,這突然的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還是讓人有些聽著別扭的。
首先,辛小月孤疑地看了陳右一眼,又掃視了一圈其他人,見沒什么異常,便沒有做聲,悄悄地退到了一邊。
而陳左則是淡淡地看了陳右一眼,沒有言語。
莫浩軒靜靜地吃著飯,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放下碗筷時,一大碗米飯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面前的土豆絲也少了好大一角。
“吃完飯就洗洗睡了吧!”莫浩軒對著陳左和陳右簡單地說道,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是,老大!”正在夾菜的陳右,急忙把菜放到嘴里,大聲地回答道。
待莫浩軒稍稍走遠(yuǎn)一點(diǎn),陳右突然湊近陳左問道:“哥,你說,這個女人不會在飯菜里下毒吧?”
“你以為毒藥是那么好弄的嗎?她在這里出不去,通訊也被切斷了,她上哪里去弄毒藥?”陳左瞪了一眼陳右,放下碗筷說道。
“我們要在這里過夜,你打掃一下房間!”路過廚房時,莫浩軒猶豫了一下,還是轉(zhuǎn)過身,對在廚房忙碌的辛小月命令道。
“房間我每天都有打掃,被子也經(jīng)常晾曬,剛才在你們吃飯的時候,我已經(jīng)換好了床品。現(xiàn)在就可以用了!”辛小月關(guān)掉水龍頭,沒有回頭,而是語調(diào)平淡地回答道。
莫浩軒對于辛小月這樣的態(tài)度,稍稍有些不滿,因?yàn)橐恢币詠恚腥硕际呛芄Ь吹鼗卮鹱约旱膯栴},像辛小月這樣給自己個大背影,用后腦勺兒跟自己說話,而且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似乎,還真是頭一遭!
沖完澡,躺在舒適的大床上,感受著清新怡人的太陽味道的被褥,莫浩軒突然有些失眠。
這個城南別墅我不是已經(jīng)把它當(dāng)成是囚禁辛小月的別墅了嗎?為什么我今天會毫無反對地同意來這里呢?
已經(jīng)有三個多月的光景了,即使每天只啃土豆吃,這個倔強(qiáng)的女孩似乎也沒有磨去什么棱角,更沒有向我討?zhàn)埢蚩嗫喟螅屛曳潘鋈ィ浚?/p>
可是,我有囚禁犯人懲罰兇手的快~感嗎?
那么,這個女孩有在監(jiān)獄服刑的痛苦悲傷之感嗎?
似乎,都沒有!
那也許是……時間還不夠久吧!
我就不相信,再熬幾年,她依舊這幅硬骨頭的樣子!
想到這里,莫浩軒釋然地入睡了。
另一個房間,陳左和陳右分別睡在兩張相鄰的單人床上。
“哥,你說,那個女的會不會在我們熟睡的時候,‘咔’一下,砍掉我們的頭?”陳右突然坐起來,緊張地問道。
“你在社會上混了這么多年,怎么突然像個娘們似的?被一個小姑娘嚇得疑神疑鬼的?”陳左摘下眼鏡,不耐煩地說道。
“哥,我總覺得這個女孩跟常人不一樣,要是換做其他女孩,早就跪地討?zhàn)埩耍劣谂蛇@樣嗎?老大也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幾滴眼淚肯定就融化了!”陳右咂咂嘴,搖頭道。
“好了,睡吧!”陳左閉上眼睛說道。
“哥,你說,老大難道忘記白雪嫂子的死了嗎?竟然為了那個娘們要開除宋三。老大這一反常態(tài)的做法,還真是讓人后背發(fā)涼啊。宋三是我手底下的人,你說老大不會對我有什么意見吧?”陳右依然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右子,你真覺得是辛小月害死了顧白雪嗎?”陳左看了陳右一眼,繼而又閉上眼睛問道。
“這個……”陳右突然有些語塞。
“所以,你要記住,老大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痛恨辛小月!所以,你只要記住這一點(diǎn),那就足夠了!還有,以后其他的廢話也少說!現(xiàn)在,關(guān)燈睡覺!”陳左嘆口氣說道,然后便再次催促關(guān)燈。
“這……”陳右的腦袋有些運(yùn)轉(zhuǎn)不靈了。
陳右有些理解又有些不理解,無奈,陳左似乎并不想多說,陳右只好關(guān)了燈,閉眼睛很快便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