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軒,冷靜一些,我們回去吧。”顧洪雷急忙站起來,扶住莫浩軒勸道。
“我聽我媽說,白雪那么晚了出去,是去婚紗店,因為和設計師的溝通不順暢,所以,才會急著趕過去的。”在出了交警隊的路上,顧洪雷有意無意地說道。
“嗯!”莫浩軒并沒有理會,也沒有深究,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個該死的路人身上了。
莫浩軒現在沒有心情工作,而是把車開到了郊外的海灘上,回憶著與顧白雪兩人在海灘上嬉戲玩耍的場景。
想到了過去的種種溫馨畫面,莫浩軒無聲地流著眼淚。
就像張愛玲曾說過的那樣:回憶總是令人惆悵的,過去的美好只會讓人覺得一切都已經完了。
而終止了這一切的美好的人的始作俑者都是那個該死的路人!
既然法律不能讓那個始作俑者受到應有的懲罰,那么就由我這個受害者來親自仲裁她、懲罰她好了,為我心愛的白雪報仇!
做完這個決定后,莫浩軒突然心情好了很多,原來,復仇也會讓人如此地精神振奮!
“陳左,幫我查一個人,叫辛小月,家住西南路附近。”莫浩軒掏出手機,陰冷而鄭重地說道。
“好的,老大,我這就去辦!”陳左放下手中的酒杯,收斂起剛才與酒吧女調情時的笑容,凝重了表情,認真地答復道,沒有多問一個字。
“老方,婚禮取消了,以前預定的那些婚慶用的東西,也都打招呼取消了吧?”莫輝誠坐在沙發上,對一臉恭敬的老方詢問道。
“其實……”被稱作是老方的人,一臉為難地想要解釋著。
“取消?我有吩咐過嗎?不取消,婚禮照常進行!”推開家門,聽見爸爸的話,莫浩軒急忙打斷了。
“浩軒,你要想開些,人死不能復生……”莫輝誠轉過頭來,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
“方叔,記住,婚禮照常進行!”莫浩軒的目光直接越過爸爸莫輝誠,而是冷冷地灑到了方叔的臉上,聲音平靜但毋庸置疑,然后,也不待方叔回答,便轉身上樓了。
“這個……”有著八字眉的方叔,眉毛此刻糾結的有些要打結了,仿佛牙疼般,狠狠地吸了口冷氣,很是為難地看了一眼莫輝誠,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滿是皺紋的臉龐此刻看起來如同放久了的苦瓜。
冷面公子的錯號絕不會是憑空產生的,存在自有它存在的道理。莫浩軒做起事來,不講任何情面,任你是七大姑八大姨的,只要在公司有錯誤了,那就得卷鋪蓋走人!所以,即便是在莫家做事多年的老資格,老方也不得不顧忌莫浩軒的態度。
“那你就按他的意思來吧!”莫輝誠嘴巴半天都沒有關上,五臟六腑的疼痛直接涌向了嗓子,干涸的要命,望著兒子冷漠的背影,半晌方才搖了搖頭,低頭閉上眼睛,手拄著茶幾,嘆氣地說道。
“好吧!”方叔心一橫,只好硬著頭皮答應道。
“好了,你先去辦事吧!”莫輝誠揉了揉眉頭,煩躁地說道。
老方急忙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溜煙跑了,生怕父子二人意見再次相左,自己沒法辦事。自己在莫家多年,被他父子二人的戰火波及的都已經是聞火色變了!剛才,只顧著逃離出火藥味濃郁的房間了,可是出了門,看看刺眼的陽光,內心里不禁有些忐忑。婚禮正常進行是什么意思?難道少爺要抱著尸體結婚?應該不會!那抱著照片結婚?也不太可能!可是,不管怎樣,顧家卻還要舉辦葬禮,而自己還在這邊熱火朝天地操辦婚禮,這不是給人家添堵嗎?唉!硬著頭皮干吧!
雖然作為父親,對于兒子的荒唐舉動應該大力反對才是,可是,以莫浩軒的性格,即便是刀架到了脖子上,他也不會改變主意的!唉!這個孩子,從小就鎮不住他,現在,越大越不像話了!莫輝誠不停地搖頭,一種無力感使他看起來愈加地蒼老了。
走到自己房間的門口,聽到爸爸沒有反對的意思,莫浩軒沒有回頭,而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冰冷而邪味的笑容。
“白雪,我不會讓你就這么白白死掉的,也不會讓我們的孩子就這么沒了,放心,我會為你們報仇的,你們安息吧!”莫浩軒看著墻上兩人的合照,心里默默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