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領(lǐng)導(dǎo),你的聲音,我聽著怎么這么熟悉呢?我們以前見過?”片刻,辛婆子,突然不太確定地問道。
“怎么可能?奶奶!你們哪里見過面啊?”聞言,辛小月手里的茶杯突然一抖,灑了一半,便急忙解釋道。
“我們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莫浩軒訕笑著說道。
聞言,辛小月用力地把茶杯往莫浩軒身旁一放,再次剜了他一眼。
“是嗎?”辛婆子還在那里回憶著,眼睛不好用的人,聽見就格外地好。
“行了,奶奶,你現(xiàn)在的聽力也越來越差了,就別在那里回憶了,昨天,你還把劉德華的聲音誤聽成是劉歡呢!”辛小月再次打住了辛婆子的回憶。
“呵呵!可不是嘛。”辛婆子也是訕訕地一笑。
聞言,辛小月暗暗松了口氣。
“對了,領(lǐng)導(dǎo),您見多識廣的,你看我們小月還真是個好閨女,人長得好,還孝順,您看,您能不能給她介紹個對象啊?”辛婆子一高興,便習慣性地厚著臉皮問道,同時,口中的“你”字,也都變成“您”了。
“奶奶!”辛小月急忙面紅耳赤地打住了奶奶。
同時,回過頭來尷尬地看向莫浩軒,只見莫浩軒此時,正用一種莫名的表情,狡黠地盯著自己看。
“這小月一天沒有個歸宿,我就一天閉不上眼睛!如果我哪天走了,就剩下她一人孤苦伶仃的,我怎么對得起她死去的爹娘啊!”說著,辛婆子的聲音就有些哽咽了。
“好的!奶奶!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guī)湍阄锷 蹦栖幘o盯著辛小月的臉頰,意味深長地說道。
“好的,那就太謝謝領(lǐng)導(dǎo)了。前段時間,我們鄰居好心幫忙,給介紹了一個,條件還真的不錯,可是,半路上卻突然蹦出來個神經(jīng)病,愣是把這個好事給攪黃了!還弄得小區(qū)里都對我們很有意見,說我們來歷不明,還謊話連篇,沒人再敢給介紹了。”辛婆子一想起那個可惡的搗亂者,便氣不打一處來。
聽到“精神病”三個字,辛小月下意識地抬起頭,有些驚恐地看向了莫浩軒。
果不其然,此刻莫浩軒的表情,已經(jīng)有了慍怒的成分,深邃的眼眸徹底暗沉了下來,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預(yù)兆!
“咚咚!”又傳來了敲門聲。
“我去開吧!”辛婆子拄著拐棍站起來,說道。
“辛婆子,我是老馬啊,23號樓的李婆子出院了,覺得悶得慌,想和大家聊聊天,所以,特地讓我來喊你的。”門外,馬奶奶大聲地笑著說道。
“好!我這就過去!”辛婆子對著馬奶奶說道。
“領(lǐng)導(dǎo),您先坐吧,我有點事先出去了。”辛婆子沖著莫浩軒客氣地說道。
“好!奶奶,您忙!我坐一會兒就走!”莫浩軒急忙恭敬地答道。
待到奶奶關(guān)好門,辛小月便用很不客氣的眼光看向莫浩軒。
眼神中,既有對他那日魯莽行為的指責,也有對自己那天狂野行為的羞愧。
“怎么?我是精神病?”莫浩軒還記得剛才的話,便如審判官般,威嚴地問道。
“沒事你就請回吧,我還要休息。”辛小月沒有理會莫浩軒的問話,反而冷冷地下了驅(qū)逐令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我怎么變成精神病了?”莫浩軒依然不依不饒地問道。
“不是精神病是什么?沒聽說過,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的嗎?所以,你這不是精神病行為,會是什么?”辛小月嘲諷地反問道。
“我拆婚?是你想劈腿才是?”
“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和你再糾纏下去了,所以,沒什么事,就請回吧!我現(xiàn)在還處于病休中,不便奉陪!”辛小月再次下了逐客令。
是啊,房間里只有兩個人,多么尷尬的情景啊,心情頗為復(fù)雜的辛小月便覺得拘謹難耐,只好不停地下逐客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