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首歌唱完,大家也更熟悉了對方,慢慢地也聊起了家常來。
“這里的小姐們都有叩機,你怎么沒有?這也太不方便了,要是你出門去,找你人,可要找半天!”平頭疑惑地問道。
“沒有就沒有,啥大驚小怪的!”蕭月低聲地說道。心想:自己要生活,貧困的家境都指望她。一個月就那么點工資,哪有錢買這樣的奢侈品。
“你就沒名子?”蕭月問。
“有!巧生。”
“哦,女生的名。”
“過的還好吧?”巧生看著蕭月輕聲地問道。
“還可以!”蕭月道。
“有好長的日子,沒見你了。你不在那里上班了嗎?”巧生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看了蕭月一眼又問道。
“是的,從飯店里出來后,我就在城里那家上班。后又跟著她們來到這里了。”蕭月理著擋住視線的頭發(fā)說道。
“你,信我嗎?”
“信你?”蕭月迷惑地問。
“是,你要是信我,就把你的身份證給我,明天我給你辦一個。”巧生一副很認(rèn)真的樣子說道。
蕭月想也沒想,順手從身邊的褲子口袋里,拿出身份證遞了過去。
“給,別弄丟了,辦好還我!”
“好的,放心吧,不會丟的!”
幾天都過去了,一點音訊也沒有。蕭月有點急了:那人是不是騙子啊?身份證還會不會還給我了?心想:當(dāng)時應(yīng)該向他要個聯(lián)系電話的。心里知道他很喜歡自己,但也不十分地了解他。不免心里著急起來。
這時童草端著裝滿飲料的盤子走了過來。“蕭月,你怎么不進去打聲招呼?你的那位也在包間里!”
“哦?”蕭月懷疑地站起身來:來了為什么不對我說一聲,難道變卦了?想到這,人已來到了包間門口。蕭月輕輕地推開包間的門。包間里煙霧彌漫,混合坐在一起的四男四女,打鬧成在那一團,根本就不在意有個陌生人的闖入。
“你,出來一下!”
“你好!才來?”巧生跟著蕭月走出包間。兩個人在大廳一角包廂坐了下來。
“你說謊么?”蕭月道。
“沒有啊,這幾天有點忙,沒時間去辦!”巧生陪笑著說道。
“拿來吧,身份證!”蕭月說完,伸出纖細(xì)柔嫩的手來。
“別,這幾天就辦!”
“不用了。還給我吧!”
“我,沒帶!”
“沒帶?丟了?你耍猴?!”蕭月騰地從坐著的沙發(fā)上,站起身來。
“你聽我說,這幾天吧,我真的有事。又剛從外地趕回來,朋友聚餐后,要來這里玩。這不,你也都看到了。這樣吧,明天早上你去公園,在那我給你錢,你自己去辦如何?就算再給我一次機會?”巧生小聲地央求著。巧生知道此時蕭月在生著氣,和她再怎樣去解釋也是徒勞。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她是他心中最愛的人。他怎么會去騙她呢。不覺中撒謊說沒帶,也就是想給蕭月去辦。在巧生苦苦要求下,蕭月勉強的同意了。
果然沒有失約。這天早晨,巧生送來一黃色的信封,里面放了幾張人民幣外,還有那唯一的身份證。巧生知道自己深愛著蕭月,也是想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不想再讓蕭月離開。將東西交給蕭月后,倆人也沒多說話就各自有事走了。可誰曾想到,就在和蕭月見面的幾天后,蕭月又離開了。而且一走就是很多天。后來巧生才知道,蕭月是為了那個她愛的人,去做她最后要做的事。而后又回到了這家夜總會來上班。也許是命運安排。終讓有情人再一次的相逢。
日子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到了冬天,天也漸漸地冷了。巧生也變了,也常去歌廳。他不放心,一天不見蕭月,就會沒心情做好事情。
在這已過去的,許許多多的霓虹燈下,路旁小道上,都有著他們纏綿的腳步和影子。
“天變冷了,記著要多穿點,別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