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好像咳的比前陣子更厲害了？”

“是我煙抽多了!”

“那也不能咳嗽成那樣的，咱明天去看看？”

“不用了，我再去拿些藥回來吃。”

甄邊洗著臉，邊說著。沒敢看蕭月一下，放下手里的毛巾，對著掛在墻上的鏡子，理了理他那好看的發型，這才下樓去。“記著早點去店里啊！”“知道了。”

蕭月看了看他的背影：比以前消瘦了很多。雖然他的肩膀寬厚，但還是能看出來。蕭月心里不覺心疼起來。

和往日一樣，蕭月在那歌廳里上班結束后，就匆匆地和客人打完招呼，來店里了。

“來了!”坐在吧臺里面小茵抬起頭來。

“他人呢？”

“不在店里!”

“去哪兒了？”

“說去拿藥了!”

（55）

“哦!”

“你再坐會等等，他就快回來了!”

“哎!”

“你還不知道啊？”小茵看了看蕭月說道。

“什么？”蕭月從她的表情里看出了，又有事。

“說了，你可別生氣啊？”

“我不氣!”

“就是那個，叫小杜的。她今天又來了!”

“哦，那又怎么樣？”

“她在后面對著甄老板，鬧了好久!”

“？”

“她好像在向甄老板要著什么!”

“哦？”

“嗯!來了!”說完小茵趕緊將頭低下去，算她的賬目。

果然，從廳里走出一人來：是她!蕭月一眼就認出她。只見那女人走近吧臺前，站在蕭月的面前，用手推了推那壓在鼻梁上的透明黑邊框眼鏡。盯著蕭月看了看，也沒說話，一轉身出了門去。

蕭月知道她在向自己示威。沒予理睬，只是靜靜地站在那，看著她。那女人看了之后，什么也沒說，有點惱怒地走開了。這些被遠遠站在門外的甄看得清清楚楚。

“你看她那樣子，做給誰看？”小茵看她走了之后，才坐直了身體又在那說了起來。

“甄老板，您回來了!”聽著小茵和甄說著話，蕭月這才回轉身來。

“回來了？藥拿了嗎？”

“拿了!今天在打吊針了!”甄好像有氣無力地說著。

“哦，好點了嗎？”

“我說了，沒什么。對了，小杜又來了？”

“嗯，是!”

“她說你什么了？”

“什么也沒說!”

“哦？真的？”

“是的。甄老板：她只看了蕭月一眼，就走了。”小茵忙替蕭月說道。

“嗯，這女人!我都對她說得很清楚的了。她怎么還來鬧。”

“你對她說什么了？”蕭月看著甄的眼睛問道。

“扶我進去吧。我累了，想躺會!”甄站起來，要朝廳里走去，蕭月忙過來扶住。兩個人進了包間。

“關好門!”甄對正在倒水的蕭月道。蕭月也沒應聲，竟自走了過去，將門拉靠緊，關好。這才端起倒好的水杯：“喝點吧!”

接過杯子，甄將它放在身邊的茶具桌上，拉著蕭月靠近身邊坐下。“聽我說……”

“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對你說，可沒空。現在有時間了……你也看見了，那個叫小杜的女人，和我是曾經的朋友。自從你來我店里上班，我就喜歡上你，也愛上。我這些對她說過，她說：不放棄我!可我對她沒感情了。可是我已把她當妹妹在看待。我們倆現在住處是她租的!”蕭月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坐在那聽著。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知道嗎？我們的桌子，茶幾，沙發，包括那桌邊放著的柜子，還有屋里所有，除了床是我買的，全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