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大礙,得注意好好休息。今天再接著打一下吊針,退熱!”
“來,拿去照著上面再配點劑量。”小護士快步地走了過來。在夏醫生的坐診桌前,拿過夏醫生給寫好的用藥處方。走進后面的醫務室里去配藥了。甄轉身看了看身邊,找了個就近的椅子上躺了下來。
“在輸藥了,感覺好點嗎?”蕭月急急地趕了過來。走到身邊,用手摸了一下甄的頭。“好像還有點熱啊?”
“是,醫生說了不要緊的,要好好的休息幾天就會好的。”甄有氣無力地說道。“要喝水嗎?”
“不想喝!”
“你就坐在這,不要去。你也累了吧?”
“不累。我習慣了!”正當兩個人說著話。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中年的女人。消瘦的身材,長長的頭發,馬尾般扎在腦后面。瓜子白凈的臉,秀氣的,忽閃著明凈的大眼,看著屋子里所有的人。右邊的肩上挎著時尚黑色小包。左手的腕上帶著一個皮革表帶子的手表,蕭月見了:怎么和自己手上的表一樣呢。只見她不慌不忙地走了過來,看了看站在甄邊上的蕭月,又轉頭看了看甄。蕭月看了看那女人,心里也知道幾份:她的愛人來了!
(57)
“怎么,你今天怎么有空來了?”躺在椅子上的甄,抬起身來,對著走近的女人說道。“我能不來嗎?你也不回去,兒子在校讀書,回家來說:學校要伙食費,孩子回家來拿錢了。我那兒也沒多少,所以來找你了。”
“哦,要多少?我這就叫她們給你拿去!很長時間沒回去了,你和孩子可好。孩在你那,你辛苦了。叫孩子多用功啊,我過段時間,等這陣子忙后,就回去看他。”
甄面帶著愧色地對那女人說著。
蕭月站在那,靜靜地看著,眼前這說著話的那女人,很美!說起話來,很溫柔,細聲細語的。她們為什么不在一起?
“在想什么呢?”甄拉了拉蕭月的衣角。
“沒啊,我在想,剛才……”
“她,我小孩的母親!”
“哦?”
“她很少來的,除非家里有事和小孩的事情。一般她不來!”
“剛剛醫生還說了什么嗎?”蕭月在甄身旁,搬來個凳子坐了下來。
“沒說什么,只說這幾天都接著用藥!”
一連幾天里,蕭月都在陪著甄,往來在診所和酒店里,都很少去歌廳。可甄的熱,始終都退不下去。蕭月心里很著急,可她不敢露出面上來。只是盡自己最好的心情,給甄是滿帶笑容的臉,盡心地陪伴在甄的身邊。
又是幾天過去了。蕭月幾天都沒去歌廳里上班了,她怕老板娘說她跳槽了。故而今天抽了中午的空,來到上班的地方。
“幾天都沒來了,哪去了?”小荷走上來,就問蕭月。蕭月哪有心思和她鬧趣。默默的走進廳里去,看到廳里放著歌,沒人在那唱,竟自走了過去,拿起話筒隨著音樂唱了起來:……是什么樣的愛情,我,我不懂……歌聲悠悠的回響在廳里。蕭月流著淚,沒有去擦。只是把這首歌一直地唱下去唱完。眼都迷蒙蒙了,摸索著下了T臺。在靠近的包廂里,坐了下來,低低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