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他，甄的病啊!”

“要看!只要一絲希望就不能不看！”

“看？你沒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知道嗎，是不治之癥!”

“白血病!”

蕭月聽完。幾乎要站不住了，身體晃了一下，馬上定起神來。原來鄭老板要看單子，是想確定他已是患了絕癥!他們都在夏醫生那里早已了解了!只有她不知道!從昨天夏醫生遞過單子，就是告訴她：他，甄生大病了！

蕭月站在那，眼里絕望的，看著鄭老板。

“蕭月，你是個好女孩!可你不能再傻下去了。要現實點啊!”鄭老板看著傷心的蕭月，安慰著。“明天叫他家里的人，哥嫂來店里一下。”

“那不去看了？”蕭月看著鄭老板問道。

“你真要帶他去看，可以。但話說回來了，是人財兩空的!”

“那也得再復查一下!在大醫院，我放心！”

“那，就再去復查一下!”

“錢呢？你不給我錢，我怎好帶他去？”

“蕭月，你可能不知道。這店是虛空的，沒錢!還欠了外面很多賒來的東西!”

“怎么會這樣!”蕭月驚呆了！如此這樣的酒店，卻說沒有一分錢。而這時是在要用錢來救人命的時候，卻說拿不出來一分錢來！蕭月，哭了！哭得沉沉。那哭在面上的淚也是滴在心里的血。真的這時候才能看出，一個真正君子，卻在平時里，對她隱藏的那么深！

“那你店借我周轉的一千八百元，先給我吧!就拿這錢去。再和他的哥哥們說，再去借點！”蕭月一邊哭泣著，一邊哀求著。

“蕭月，不是我不還，是現在沒有。真的，你要信我!”

“要我信你!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叫我怎么去信你!”蕭月發怒了。狠狠地說道：“給我想點辦法！”

“你別急，不要急啊！蕭月，這段時間都是你在照顧他，人都瘦了。不能再這樣急，傷了身體不好啊，蕭月!”鄭老板也著急了起來。

“我這里就一百元，先拿去做復查。回來再想辦法!”

鄭老板說著從上衣里拿出一百元，遞給蕭月。蕭月接過，心里被油煎的痛。擦了擦臉龐，轉身走進后面的休息室去。

（61）

甄安靜地躺在那。看見蕭月進來，忙坐了起來。“我們走吧!”

“去哪？”

“現在就去做復查!”蕭月說完上前來扶甄。

門口已停了一輛車在那里。“上去吧，這車我叫來的，送你們去!”是鄭老板的說話聲。幾個人幫忙將甄扶進去坐好。蕭月也跟著上了去，坐在甄的身邊輕扶著。

一路上沒人說話，車子開的很快。蕭月看了看甄：“你躺下？我看你坐的時間也夠長的。累了吧？就在這躺會吧!”

“不用，馬上就快到了!”甄很要強地拒絕了蕭月。硬挺著坐在那，頭不時地朝車窗看去。這時的天都很涼了，樹葉都枯竭了，只有路兩邊的風景樹，還是葉茂濃密的春天般。“這天氣真的好!”甄嘆著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