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鳴叫著，車子里沒人說話。

就在這時，躺下的甄，好像要說什么話一般，使勁地轉著頭。他的手不再動，只是嘴在那好像吱嗚的要說著什么。坐在甄左邊的蕭月，忙將身往前移了移，車廂里很黑。只能借著路邊不時閃過的路燈光，隱隱地見到甄的面容。只見他在那睜著雙眼。蕭月看的不太清，又往甄的面前湊了過去。一顆水沫，濺到蕭月的嘴唇邊上，猶如一個細針戳了一般的痛!蕭月再一細看甄。蕭月哭了起來：“你說過的，不這樣來嚇我。你怎么就不聽，不這樣嚇我，我很膽小的，你不要這樣!”蕭月哭著對甄說道。只見甄一邊歪著頭，吐著舌，翻著眼，那天在店里對蕭月說的話，在這里一一應驗了。可能是聽到蕭月哭訴，甄也真的不再做了。人也不能說話，只見甄的嘴里漫著鮮血。

甄的愛人也忙爬到近前，哭了起來。“你這苦命的人啊！你這樣做，知道你是不服啊，可你要知道，你上有老，下還有小，給家里留平安吧！可為了你的家人，你要安心啊!……”甄的愛人哭著，邊用手去撫平甄那雙睜的大大的，而不閉上的眼。

醫護車，不再響了，靜靜地停在路邊。大家哭罷，甄的愛人和開車的醫護人員先下了車去。在那背對蕭月，不知道說著什么。蕭月沒有下，只是靜靜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看著很安祥的躺在那兒的甄。看他們還沒上來的意思，蕭月摸了摸甄的手，還是微熱的。然后從甄的身上爬了過去，下了車來。

車外很冷，車子也正好停在離店不遠的斜對面的地方。店面前黑黑的，只有路中心的轉盤這里燈光依舊。

幾個人站在那，待了一會，誰也不說話。

“上吧!現在就回去，真的到家了！”

（72）

安葬了自己愛的人。蕭月由甄生前的好朋友，一路用車送回店來。

見蕭月回來店里，大家都過來安慰著，店里的老板娘也走了過來：“你都瘦了，這幾天好好的歇息，養好身體!”

時間匆匆地過去。蕭月也多方的打聽，又租了南門一家私人開的出租屋。十來個平方的小屋里，由房東安排，收拾很干靜。還特地買來一大紅地毯鋪上了。站在雖不大的小屋里，蕭月很喜愛的欣賞了一番：這才是自己的臨時小家!……

睡在身邊的蕭月動了一下，抬起眼睛看了看巧生：“你怎么沒有睡啊？在這里想什么呢？”

“在回想你才來這邊時候的事，想了很多。”

“天快亮了吧？”

“嗯！”

“我等一下就要回去了，天太亮走不好。人家看了會說閑話的。”巧生被蕭月醒來說著話而打斷，把自己從往事的回憶中，被拉了回來。忙低下頭來吻著蕭月的頭。“你就在這沒睡，想著？”

“是的。想這半年來發生在你身上的很多事。可也苦了你，現在我不讓任何人來傷害你。我要你好好的，讓你成為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個女人!”

蕭月抬起頭來看著巧生。他說的是真的!

（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