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shí)的冬天，已讓大地看不出什么綠蔭。可在這里，那一眼望不到邊的，綠油油的棵棵油菜苗，長的很是喜人。就像那冰山上的綠色雪蓮，把這冬的大地妝扮得就像一幅美麗的油畫。把里面的人、村、河溝上的樹都深深地烙印在那里面了。

“這里真漂亮啊！”

“是！有水，有湖，有樹。有肥沃的土地和那茂盛的莊稼！”蕭月很自豪地說著。

“這里的空氣是最好了！特別是那水！”

車子行在用碎石子鋪成的湖堤上慢慢地行駛著。那清的能見著湖底的水，讓人很想去捧上一口，來嘗嘗。

正說著話，迎面開過來一輛出租車。車師傅很小心地讓開。“如果這路再寬點(diǎn)，那就更好了！”

“是！有點(diǎn)擠！”車師傅好像出汗了。

兩邊都是很深的湖溝，要是被擠下去，拉上可就困難了。蕭月也擔(dān)心了一下。好在那個(gè)出租司機(jī)是個(gè)當(dāng)?shù)氐摹Ｋ烧婺艹恋米猓囎右粨u一晃的，擦著蕭月的車邊就過去了。

（89）

車子前行著，拐過湖邊的水閘大道，在前面不遠(yuǎn)的村路口停了下來。

“我到了!師傅你也下吧，上去吃點(diǎn)飯?jiān)倩厝?”

“不了！車開的快。我現(xiàn)在不餓。謝謝了，等你回來再聚！”

車師傅很客氣地回道。

蕭月收拾車?yán)锏男欣睿蛙噹煾蹈嫱陝e，就踩著那泥土還不太干的路，上了坡上的村來。

“回來了！”

“是！”

一路走著，有很多和蕭月住在一起的村鄰，都忙過來打著招呼。問寒問暖。尋問著蕭月的近況。蕭月不敢多說，只是禮貌地應(yīng)付著幾句，往家里走去。

上了坡上，就是蕭月已住了多年的家。屋前多栽了幾棵樹，還有那高高的鮮人掌花，那葉子已被雨雪淋漓的，只剩下一堆干枯短枝在那里立著。進(jìn)了屋院里，右邊本是空曠的，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有棵柿子樹在那站著了。

“回來了。”蕭月抬頭一看，婆婆那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上帶著喜悅，對剛進(jìn)門的蕭月說道。

“是！”

“回來，叫他們?nèi)ソ咏幽惆　Ｄ憧纯矗@大包小包的，人有多累！”婆婆很心疼地說道。

“沒事，我能拿得動！”

“你看誰回來了？”從門外走進(jìn)來一個(gè)小男孩。

蕭月哭了，伸手摟過孩子，抱在懷里。“別怪媽，我真的沒有辦法！”

那站在男孩身邊的，是孩子的父親。蕭月沒去看他，只是將包打開，拿出自己精心挑選的衣服，幫孩子換上。拉著孩子那被冷風(fēng)吹的，有點(diǎn)糙的小手，蕭月心里難過地不知道說什么。

“回來就好，大家可過個(gè)幸福的年了。”

孩子的爺爺這時(shí)也從外面進(jìn)來。蕭月忙叫聲：“爸！”眼淚忍不住地流下。

大家忙著去做飯，知道蕭月沒有吃，都高興地各自忙開了。

“爸，這是一點(diǎn)錢，您替我去還了他們吧。剩下的和他們說一下，明年就還清！請他們放心。”蕭月說完，打開用絲巾包著的錢，雙手遞給孩子的爺爺。

孩子的爺爺接過錢，什么都沒說，便和婆婆急匆匆地出門去了。

“累了吧！”

“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