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傳來婆婆的說話聲。“進來吧，門沒關！”

推房門蕭月走了進去，房間的里燈光很暗。見婆婆早已披著衣服，坐在那等候著。蕭月走上前去，孩子熟睡的依在婆婆的身旁。蕭月忍著眼里的淚，用手摸了摸孩子的臉，又把被子往上掖了掖。

“去上班了？不在家多住幾天？”婆婆舍不得的看著蕭月問道。

“不能再待了，早一天去，我想多掙點。”

“那好吧！孩子啊，出門可不像在家，要多多注意！”

“嗯，我知道了！”

“有空常回來看看啊！”

“是！”

“我走了！”

“在外注意安全啊！”“是！”

“孩子在家，您老要受苦了！”

“放心吧，我的孫子，我會照顧得好好的，你就放心地去吧！”“謝謝爸媽！”

蕭月不再說什么，看了一眼孩子，轉身走出了房間去。

車子在等候著，里面已坐了很多人。

“今天走了，小月？”

“是！”

“回來了就多待幾天嘛！”

“可不是，一年辛苦到頭，也該好好的歇幾天啊！”

“小月可是個好女孩！”

“那是！”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關心地問著蕭月。蕭月哪敢接他們的話，只是一個勁的說是。恨不得車子早點到站，離開！

早晨趕早市的莊稼人，都是家里請客，要去配點菜什么的。年剛過，大家都在忙著新的一年頭上，準備和計劃的事。車上的人，嘰嘰喳喳的，一路不停說話聲隨著車顛簸，一路搖晃著到了街上。

下了車，大家都忙著去辦自己的事。相互打完招呼，都散了。

年初幾，等車去上班的人，路兩邊都站的滿了人。車子一輛接一輛開走，蕭月也等候著。

（91）

冬的清晨，非常的冷。蕭月站在路邊，看著身邊的每個人。表情都是很洋溢，一點也看不出冬留在他們身上的冷。

新年初，那些上學的孩子，都有家里的父母陪著，大小包的帶著，翹首等著車子。

蕭月提了提肩上的包帶，看著孩子的父親招手停下一輛載客的出租車。近前一看，里面已經坐了幾個人。看看路上還有這么多要打車的人，蕭月也沒想，就鉆了進去。

車子開的不是很快，因為在街道兩邊上，有很多行人。

一路上沒人說話。車子小擠了四五個人在里面。新春還是冷的很，沒人去開窗戶。那車上的氣味來自不同的人，混合在一起。蕭月有點感覺不適了，可強忍著。

翻過兩個土包包一樣的山，遠遠地就能看見城里的出口處，有很多大客車，在那等候。

車剛停穩，蕭月忙推開車門下了去，惡心地要吐出來。蹲在那半天，也沒動，只是一個勁難受。

“你，沒事吧？”孩子的父親走過來，站在蕭月身邊關心地問道。

“沒事！我等等，等一下再走啊！”蕭月難受得臉色都白了。很費勁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