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洛夕凌的眼中并沒有他,王任溪暗嘆了一口氣,突兀的將手放在了洛夕凌的頭上,自言自語地說著:“你是不是病了,我怎么可能告訴你呢!”手并沒有放下,而是更深邃地看向洛夕凌。
王任溪的這個動作,把洛夕凌給嚇著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個動作,因此那一刻,她不是不躲,而是沉浸在震驚中忘記了躲避。宮槿已經(jīng)將劍拔了出來,猶如閃電一般劍已經(jīng)駕到了王任溪的脖子上了,他快速的轉(zhuǎn)到王任溪的身后,劍已經(jīng)換到了左手,他的功力也在那一瞬間集中到了右手朝王任溪攻去。
也就是那一瞬間,洛夕凌的眼中出現(xiàn)了痛苦,身體飛快的朝后面退去,直到退到了幾丈遠的地方,她低著頭身體在顫抖著,有晶瑩的液體從她的額頭上流下來,明顯是受到了巨大的痛苦,她才會這樣。
宮槿的手很快,王任溪來不及思考,只得還手,不然他就會重傷。真的是強強對抗,兩個人只是交一次手,手臂和手臂的對抗,居然都將對方震退了幾步,王任溪兩步半,而宮槿確實兩步。
兩個人都驚嘆對方的實力,可是這根本不容他們多想,因為洛夕凌在遠處顯然不妙。宮槿站穩(wěn)之后,沒有一絲猶豫便施展了輕功,不顧洛夕凌這樣的原因可能是有人偷襲,他只想趕快到洛夕凌身邊,他又一次的自責自己居然都在小姐身邊都沒有保護好她。
“停下!別過來!”洛夕凌即使很痛苦,可是她還是保持著那么一絲清醒,知道宮槿要扶她,立刻阻止了。多年來對洛夕凌的話據(jù)對的服從,宮槿下意識的停下了,冰冷的毫無表情的臉上罕見的出現(xiàn)了多種表情,他現(xiàn)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洛夕凌受苦。
王任溪在身后,眼神有那么一絲渙散,剛才他居然有那么一絲的猶豫,僅僅是那么一絲,他就輸給了宮槿,在那么一刻,他王任溪居然退縮了,是不夠愛她嗎?可是洛夕凌的情況讓他不敢多想,趕緊也到了洛夕凌的身邊,剛才他已經(jīng)查探四周了,根本就沒有人,洛夕凌她到底是怎么了?
只有洛夕凌知道是怎么回事,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不小心,這么多年了,第一次出現(xiàn)居然這么的痛苦,而這,還是最輕的一次吧!現(xiàn)在就連洛夕凌自己也不由得擔憂起來了,要是再過幾年,這種痛苦還會更深。
“我去找安婆婆!”宮槿說完就走,他實在是放心不下,第一次,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洛夕凌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這么的痛苦!可是洛夕凌的聲音更快的就傳來了,“阿槿,不要!”她的聲音是這么的虛弱,本來宮槿是打算不顧一切的去找安婆婆的,可是洛夕凌這次卻是叫他“阿槿”,這是他十歲之前洛夕凌對他的稱呼,快十年了,居然有這么久沒有叫過他了,所以宮槿停下了。
“你怎么能停下,你沒有看到她這么痛苦嗎?”王任溪不理解宮槿的做法,既然宮槿不去,那么就他去。可是宮槿見他要去,居然毫不猶豫的把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你現(xiàn)在不能去,小姐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宮槿眼神冰冷的就像萬年寒冰一樣,王任溪明白他話的意思,所以他吸了一口氣就退后了,兩人就這樣注意著洛夕凌的一舉一動。
洛夕凌艱難的站了起來,宮槿快步的走向她的身邊,眼神里是深深的擔憂,王任溪也上前了,同樣看著洛夕凌。
“現(xiàn)在我好多了,回去吧!”洛夕凌拖著虛弱的身體緩慢的向比武場那里走去,她現(xiàn)在還很虛弱,這個時候要贏周平-----她也不知道會是什么結(jié)果了。
宮槿和王任溪只能在身后跟著,以防洛夕凌出什么意外。
“小姐,你怎么了?”洛綠萍本就是耐不住性子的人,就算場中有精彩的比賽,她還是忍不住四處張望,于是她倒是第一個看到洛夕凌虛弱的樣子。
安婆婆尋聲看去,就算是看到她的樣子,就驚到了,這是那個嗎?洛夕凌的額頭上這時還有著虛汗,眼神也朦朧了,就連身上的氣息也虛弱了不少,顧川墨看著她這個樣子,雖然很擔憂,可是他也注意到了安婆婆的表情,雖然也有震驚和擔憂,可是卻并不著急,顯然安婆婆是知道的。
顧川墨想起了什么,從袖子里面拿出一條絲帕遞給了身邊的洛綠萍,洛綠萍也反映過來了,趕忙上前攙扶著洛夕凌,替她擦著臉上的汗水。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顧川墨轉(zhuǎn)身詢問宮槿,他一直跟在洛夕凌的身邊,知道的是最清楚的。宮槿的眼中也是疑惑,只好搖頭,可是他還是看向了王任溪,在他看來王任溪是很有嫌疑的一個人。顧川墨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向王任溪,他一直就是警惕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
“小姐,是因為那個嗎?”安婆婆傳言給洛夕凌問道,洛夕凌點了頭,現(xiàn)在她要保留著功力,這次真的是很失誤。“小姐,你先將幽冥功修煉一下吧!可以恢復一下”,安婆婆建議道,洛夕凌點了點頭去,讓洛綠萍將她扶到旁邊。
而場中的另一場比賽在經(jīng)過了長時間的較量中也分出了勝負,這時本來要有另外一個人上場的,可是吳人卻站出來說話了,“各位,看今天的這個情況,今天的比武看恐怕不會結(jié)束的,那么今天的比賽就等到太陽到那座山頭時結(jié)束吧!明白再繼續(xù)”,吳人指著遠處的一座小山,洛夕凌看去,如果太陽到底的話就就是下午四點左右吧!現(xiàn)在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加上晚上的修煉應(yīng)該明天可以恢復,這對洛夕凌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消息。
既然這樣洛夕凌也沒有什么好顧慮的了,“綠萍我們到下面去吧!”對于幽冥功而言,越是安靜的地方越好,對于這個安婆婆和洛綠萍都知道,所以并沒有反對,而宮槿自然的也跟了上去。
王任溪卻被顧川墨給拉住了,直到這時王任溪才露出了他的本來性格,他收住了臉上的謙和和嘴角若有的微笑,沒有一絲表情的看著顧川墨。
“我希望你能遠離她?”顧川墨很認真也很嚴肅的說出這句話,可是王任溪卻笑了,但是他的眼神中沒有一點笑意,甚至還帶有諷刺的看著顧川墨。
“你認為僅僅憑你的一句話我就得離開她,你是太高看了自己還是小瞧了我。”顧川墨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可是他還是抱有這樣的希望,那么破滅的話,“你認為她會選擇你嗎!你的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早在你陷害我借此逼迫她顯身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定你們兩個是不同的人,所以你們是不可能的”。
是嗎?很好,王任溪不為所動,只是眼睛里面更深沉了。顧川墨說完這些就走了,他如果不爆發(fā)全力是無法阻止王任溪的,所以也就任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