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已經回去了,臨走前他問我,他如果想要考B城的大學,我會不會歡迎他。
我自然會歡迎,孫老師的話還猶在耳邊,她把李春的未來交到了我的手中,我便要負責看著他,管著他。
最后一年,我相信李春會更加努力的,他不會讓孫老師失望的。
陳曉知道這件事情后,只是看著我,眼中帶著失望和落寞。“詩詩,為什么不告訴我這件事,我想作為你的男朋友,我是最有資格幫忙的人。”
“這事我自己能辦好,更何況你前段時間那么忙,現在李春面臨著高考的重壓,你如果想幫忙,那就去找些實用的資料給他郵過去吧。”我想起方年晨臨走前寫的那封信,我的男人是我的依靠,我卻還是總是這樣,什么事情都不愿假借與人,只想著自己強大到可以做到一切。
最終陳曉也沒和我爭辯什么,他是不是失望了,這一年多中我們看似什么都很正常,可是我知道,我們之間總是有些什么是不對的,戀人做的事情我們也做,可是我卻總覺得這像任務一樣。
我不喜歡陳曉給我買任何東西,仿佛那是我欠了他的債,總歸有一天是要還的。看電影我總是看著看著就會睡著,陳曉會到電影結束的時候叫醒我,我覺得少了些什么,可是又說不出來。我曾問珉珈,珉珈思索后說,“以我的性子來說,估計是我已經把人當做朋友了,那就必然生不出什么愛情的感覺了。”
終于到過年了,母親在電話里一直在說著那亙古不變的話,我猛然想起大一那年我說我要去旅游,一個人,那地方我從沒去過,母親便很是擔心的嘮叨了我半個多小時,看那架勢像是我要是不說不去旅游了是不行的,我當時很是無奈的說了一句“媽,我不是一個人從H城自己坐火車自己來的A城啊,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啊,再說,我雖說比我哥小了幾歲,可是那也差不了太多啊,他不是經常一個人哪里都跑啊,你怎么就那么不放心我啊。”
我想我今年應該回家的,畢竟我好幾年沒有回家過年了。陳曉也說是應該回家過年的,畢竟我現在也是他們家的準媳婦了,過年了應該回去給長輩們拜年的。
我在這些家里的習俗并不是很懂,當初我在家時父母從不給我講這些東西,許是他們想著我應該自己用自己的雙眼看明白的。
因為要回家,那自然是要買東西的,我不想和陳曉一起買,因為那樣他又得說這是給他家的人買東西,更何況我們是未婚夫婦,他是男人,自然要多出點錢的。再說我當初把自己的積蓄都給了李春,如今過的也挺艱苦的。
我約了珉珈陪我,珉珈聽了我的理由,調侃我,“你到底是不是正常女人,女人花男人的錢天經地義好不好,那以后是你男人,他養你還養不著?”
“可是他現在還不是我男人,再說有多少因為金錢關系而分手或者退婚,再甚至離婚的人太多了,我這不是以防萬一。”
“洛詩,你奶奶的真是氣死人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女強人,跟男人在一起不能讓男人看扁了,新時代的女性就應該個性獨立,經濟獨立,思想獨立?你真是這個時代的奇葩。”珉珈有點火冒三丈。
我自知說不過珉珈,我也說不過自己的心,不能按照一般小女人的心態面對陳曉,我只想讓自己變得強大,哪怕在有一天陳曉說不要我的時候,或者我不要陳曉的時候,我能夠瀟灑的轉身,不留一點悲傷。
我不想在自己孤獨一人的時候只能哭泣,即使哭泣也沒有一個人會在乎。我經不起背叛,接受不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