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羽終于哭的心情舒暢了,我想出門叫李春帶著林驚羽去洗手間洗把臉,推門卻看到李春和方年晨站在一起說話。李春聽到門開的聲音,看了看我,又回過頭對方年晨點了點頭方向我走來。
我雖然有好奇之心,卻向來不愿意費心想那些不可能想明白的事,比如今晚方年晨怎么會在望向居。我和李春送林驚羽回他住的酒店,然后再回我的住所,這個時候李春自然是回不去集體宿舍了,所以只能在我這里睡沙發(fā)。李春也不止一次的在我這里睡過沙發(fā),所以他很是輕車熟路的自己收拾好了自己,拿了薄被躺倒沙發(fā)上開始睡覺??粗畲涸谖颐媲白邅碜呷?,我猛然想起曾經(jīng)在另一個公寓里,也有一個男孩子在我面前這樣走來走去。
我搖搖頭,搖走這些記憶,我和方年晨如今沒有半點關(guān)系的??墒俏液退麤]有半點關(guān)系,那我為何要恨他呢?
李春一開始還想裝睡,可終究還只是個大男孩,沉不住氣。
“姐,你和方總認(rèn)識嗎?”其實李春的話已經(jīng)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了。
“嗯?!?/p>
“那他喜歡你,你知道嗎?”
“那是曾經(jīng)。”
“如果他現(xiàn)在說還喜歡你,你會給他一個機會嗎?”
“李春,你今晚怎么了,怎么老是為方年晨說話,你收他好處了?”
“姐,你到底和方總……哎,不說了,睡覺。”說完李春真的直接躺下,那被子捂住頭,我怕悶壞他,又把被子扯下來,給他蓋好,便洗漱睡覺。
早上我給李春做好早飯便去上班了,李春有一份我這里的鑰匙,晚上下班之后我自然是要陪林驚羽去看房的,雖說這樣和林驚羽親近,會讓同事們誤會些什么,但相比這些,我覺得還是現(xiàn)在得以林驚羽的狀態(tài)為主。
林驚羽不愧曾經(jīng)有“魔鬼工作先生”的稱呼,昨天一天他便清楚了公司的經(jīng)營概略,在大家面前依舊一副嚴(yán)肅表情,每次沒人了的時候就愛做些耍寶的動作。畢竟俗話說的對,新官上任三把火,所以大家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以至于大家的效率高的出奇??墒谴蠹也恢赖氖?,如今大家是這個效率,林驚羽便會在以后也要求大家是這個效率。
當(dāng)初在大學(xué)時,林驚羽是學(xué)生會的副主席。主席是個經(jīng)常處于忙死狀態(tài)的人物,所以大多數(shù)學(xué)生會的工作自然就落到林驚羽的手中。林驚羽是個不甘寂寞的人,本來學(xué)生會的事情在迎新結(jié)束之后便沒那么多了,可是學(xué)生會愣生生在林驚羽的帶動下,每個月都有事情要忙。
大家剛?cè)霑r熱情高漲,干什么都有勁,可是日子久了,熱情殆盡,這個時候,林驚羽不樂意了,于是把所有的學(xué)生會成員都叫到一起開了一個思想會,這個會議整整開了兩個小時,一直都是林驚羽再說,大家時而在下面附和一聲。其實那個會議總結(jié)的話只有一句話,大家最初的效率呢?當(dāng)時能達到那么高的效率,現(xiàn)在這個樣子頹廢給誰看呢,我林驚羽要的是你們一如既往的效率。
我和林驚羽的熟稔辦公室的同事們很快就知道了,因為林驚羽很不客氣的在同事面前喚了我一聲“阿詩”,后面說的話題更是曖昧的透著粉光了,他說:“下班后快點,那邊的房子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我們?nèi)タ纯淳托??!?/p>
他離開的時候我還聽到他的奸笑,林驚羽,你昨晚恢復(fù)的還不錯,今天就敢給我張狂了。
他走的特別利索,可是我想回到座位的路就不順暢了,林驚羽剛消失在轉(zhuǎn)彎處,我后面坐著的周梅一下子就抓住了我,“你跟林總什么關(guān)系,從實招來。說,你是不是林總的女人?!?/p>
我眉毛抽了抽,林驚羽的女人?周敏這位思維跳躍性的“女孩”還真敢說,“我和林總就是一個大學(xué)畢業(yè)的,師兄妹而已,再多就是朋友。你可別毀壞林總的名聲啊,他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黃金單身漢,他要是因為我沒女人上前搭訕而斷了他的美女路,那我就是被他凌遲處死的命了。”
“只是師兄妹就要一起看房子啊,這關(guān)系好單純——啊?!卑素詮堩槃葑哌^來。
我一拍桌子,“靠,這么不信我,是不是非得讓林驚羽來給你們解釋,你們才信?。俊?/p>
眾人覺得這段公案可以結(jié)束了,方一一回到各自的座位繼續(xù)工作。我心里早已把林驚羽凌遲了幾百回才覺得解恨。
下班的時候,林驚羽開車到公司門口等我,我曾經(jīng)也有車,可是那車是方年晨送的,經(jīng)過了那么多,我又怎么可能還留下他送我的東西。
林驚羽聯(lián)系的那個小區(qū)離公司很近,開車也就十分鐘的路程,而且這里視野很好,最重要的是面積很大,我說林驚羽有些浪費,一個人住六十平米的房子,林驚羽給了我一記“切”的眼神。
第二天是我的休息日,林驚羽便央著我給他打掃和布置房間,這家伙是腦袋很有問題的幻想主義者,他住的房間必須按照自己喜歡的樣子擺設(shè),我給他布置好房間后一上午就過去了,然后我們又去買鍋碗瓢盆之類的生活用品,自然我們是順道買了菜和米,自己燒菜解決溫飽問題。林驚羽此人雖然有諸多毛病,可是他做的菜卻是完全沒有一點毛病的,這自然歸功于曾舒舒挑剔的胃。
吃飽喝足之后我便搬了一張椅子在陽臺上曬太陽,林驚羽就坐在我的對面喝著咖啡,很是愜意的樣子。我一直想林驚羽這樣的怪胎和曾舒舒同居那會是怎么相處的,可是鑒于這種問題不適合直接問他,所以我至今也沒想出來?;蛟S他們就如今日我們這般,并不會說些什么,就這樣靜靜的曬太陽,也是很舒服的相處。
林驚羽除了做得一手好菜,還畫的一手好畫,不是素描,而是國畫。他曾經(jīng)說過指不定等他老了也能和齊白石一樣,他雖不一定能成為齊白石一樣偉大的畫家,可是就他的畫怎么著也能算得上是一流的畫家了,可是這只是他的一個小愛好,所以做不得主業(yè)養(yǎng)活自己。
下午我們就在他的新家窩了一下午,晚上就頗為精神了。同時我們也思索了一下午晚上干點什么,可是最終也沒個主意。
就在我們繼續(xù)發(fā)愁的時候,周敏打電話問我我昨天整理的數(shù)據(jù)在哪里,聽著周敏在那邊找到數(shù)據(jù)的興奮聲,我突然覺得林驚羽應(yīng)該和大家多接觸接觸的,所以我問要不晚上請大家出去吃飯唱歌。林驚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我的心思林驚羽連猜都不用就能知道,所以他這是默許了我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