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上搖搖晃晃,洛晨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腦袋搖搖晃晃,南慕蕭伸手扳過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洛晨絲毫沒有反應,沉沉的睡著,看著她的睡顏仿佛全世界都安靜了
“冤枉啊~”外面突然的喊聲驚醒了洛晨,她抬起簾子,向外面看去。
一個老婦人跪在地上哭喊“冤枉啊,民婦的兒子是冤枉的,大人明察啊”
一個官員坐在高頭大馬上,怒斥“住口,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什么!你兒子都已經認罪了,你還哭鬧什么,本官念你年事已高不與你計較。來人吶,給我鎖起來。再敢叫嚷,大刑伺候”
那年輕人普通一聲跪下“大人,手下留情,草民自愿跟您回去,只是家母親雙目失明,有感染了傷寒,此時爐子上正在煎藥,能否讓草民伺候母親吃完藥在隨您去。”
大官怒道“放肆!你當這王法衙門是你家啊,什么時候去還得你挑時間!”
年輕人痛苦的低下頭,對隔壁的大嬸說“王嬸,我這就跟大人回去了,我母親還煩勞您照顧”說著就給那個王嬸跪下磕了個頭。
王嬸掩面道“可憐的孩子,大家都知道你是無辜的,你怎么就承認了呢,你放心吧,你娘我會好好照顧的。”說完無奈的嘆了口氣。
洛晨緊緊皺著眉頭,法醫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這么孝順,不像是窮兇極惡之徒,周圍人的表情都是不舍和痛心,似乎真的有什么冤情,轉頭看著南慕蕭“京城的案子是誰負責的,我怎么覺得這個他不是兇手,可要查清楚了啊,不能冤枉了好人”
南慕蕭眼睛都沒睜開道“景博會處理的,他不會冤枉好人”
洛晨撇撇嘴“景博?誰啊,你怎么知道他不會冤枉好人?說的好像你家的似的。”
南慕蕭睜開眼,看著她“你說對了,他就是我家的,他是我堂弟,安王世子,南景博。”
洛晨想著,這家伙雖然自大,但是不說謊話,他說那個景博厲害應該不會差吧。
馬車很快到了蕭王府,一下車就有個白發老頭子,一陣風似的沖了過來,朝著南慕蕭就喊“臭小子,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寒毒提前發作就要立刻通知我,你就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
南慕蕭掏掏耳朵“老頭子,這么大嗓門干什么,我不通知你,你不是也來了嗎。”說完抬腳走進王府,剩下那個老人家氣鼓鼓的站在門口。
洛晨跟著南慕蕭往里走,老頭子看見她立馬拉住她,驚喜的叫道“你就是臭小子的媳婦,長得不錯,可惜了,嫁給這么個禍害。”說完還圍著洛晨轉悠了幾圈。洛晨好笑的看著這個老頭,肉眼能見的毛發都是白色的,年紀應該很大,明明長得仙風道骨,說出話來卻是老頑童一個。
洛晨笑著問到“老人家,你是誰啊,這塊木頭得罪你啦?”
老頭子哈哈大笑“丫頭,你真是個剔透的人啊,這么快就看出這小子是個木頭,哈哈哈,木頭,真是個木頭啊。”
南慕蕭不知什么時候退出來了,抓起洛晨就走,臨走撂下一句話“老頭子,你要不想沒飯吃,就最好少說兩句。”
老頭在后面急的跳腳,大喊“你這個沒良心的臭小子,有了媳婦忘了師傅,不給我飯吃,我就坐在你家門口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