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時候就那么奇怪。我甚至都沒來得及問她的名字,她就帶我回到了她的家。
她的家不大,甚至有點凌亂。當我的目光停留在她寫字臺上時,她紅著臉拿掉了扔在桌上的臟衣服。我從來沒有像此刻這么歡愉。
“你笑什么?”她問我。
“沒什么,覺得你有趣!”我理所應當的坐了下來,抬起頭看著她的面容。
不可否認,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眉目清秀,有一雙很大的眼睛。她總給我一種道不明的特殊感覺。
“你經常帶陌生人回家?”我問。
“沒有,你是第一個。”
“那么以后會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她挪了挪嘴,反咬著唇最后擠出三個字。“我……不會!”
她告訴我她叫沈梓落。
我問她:“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以前!怎么可能呢!”
聽到她這句話,我有些失望。為什么她在我說想離開藍裳的“監控”時她會毫不猶豫的讓我跟她走,為什么她明明認識我卻裝作不相識。我記得那天初遇她時,她喚我小北。可如今她為什么就不肯承認。
我喚她落落,而她固執的要我叫她落兒。
我喝她放在冰箱里的牛奶,她慌張的把它從我手中奪走。說我喝了會過敏。
我幫她燒菜,她說我做的菜不好吃。
我和她猜拳。她搖著頭說不玩。她說每次猜拳她都輸。
這些的這些,都在我還沒有實行之前,她就脫口而出。
我已經習慣不去追問為什么。因為每次我問她怎么知道,她都難過的不回答。
那么,在我遺忘的過去里,我和她到底有著怎么的故事。那些被隱藏起來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后來的日子,我扮演者家庭婦男的身份,而她扮演著養家糊口的小女人。一次我剛走出巷子不遠,就看到一個男子從黑色轎車里出來。他拉著她的手,她沒有拒絕。她塞錢給他,她也沒有拒絕。我看見他們說著些什么,然后她撲進了她的懷抱。我覺得那一刻我的心很疼很疼。
我有一次在吃飯的時候問她。
“落兒,你可知道我現在像什么嗎?”
“像什么?”她一邊往我碗里夾著菜,一邊含著飯反問我。
“被包養的小白臉。”
“你……誰要包養你。”她再次被我氣紅臉。
“小北,你欺負人!”她說著轉過頭去,裝作不理我。
“落兒,我想出去打工。”
“為什么,難道現在這樣子不好嗎?”
“落兒,家里是不是沒錢?”
“你都看到了!”她想泄氣的氣球,“我和張毅沒什么。他以前是我老板。”
我沒有再問什么,我把她抱進我的懷里,感受著她的氣息。
親愛的落兒,你知道嗎?我希望用我的雙手養活你,而不是在你無助時讓你為我背負那些生活的壓力。
我在報紙上看到一則關于招聘吉他老師的廣告。我沒有多想,就瞞著落落去應聘了。
我需要一份工作,可以讓我和她的日子好那么一點點。更因為我不想她因為錢的事情而躺在別人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