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一片很大的花海,花海中間是一個帶噴泉的水池。
時間真快,轉眼間已是深秋。我坐在院子里看著外面的景色,有種很蒼涼的感覺。
中午的時候我接到張嚴生的電話,他告訴我他回國了。
于是,我與他相約在人民路的一家咖啡館見面。
半年不見,他又成熟了不少,眉宇間又多了幾分英氣。
我說:“嚴生哥,好久不見。”
他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淡淡的說:“落落,看見你這樣子真好。”
其實看到張嚴生我就想起拉拉,拉拉我有段時間沒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樣。我很想跟張嚴生提及拉拉的事情,最后還是沒有說。張海生還是死了,即使有錢又怎么樣呢,老天爺要收你的命時你還是得給他。這個當口和張嚴生提及他的拉拉的事情,估計他也沒那個心事。
“以后你打算怎么做?”張嚴生問我。
我看著他,懂他的意思。他其實很希望我做一個舞者。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希望有點我能從事舞蹈。我喜歡那種提起裙擺隨著音樂飛揚的感覺。我記得第一次遇到張嚴生時,就因為我在舞臺上的失足讓我從臺上掉了下來。坐在第一排的他接住了我。而后我和他才開始熟絡起來。
我和張嚴生沒有閑談多久,他的電話就開始響了。而后我與他沖沖告別。
回到家,桌上放著一束很漂亮的鮮花。上面夾著一張淡雅的卡片。我拿起桌上的花朝鼻尖嗅了嗅。然后把花插在了花瓶里。
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能有多忙,張毅常常早出晚歸。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三點。我聽見他打開我房門的聲音,從夢中驚醒然后對上了他的眼膜。他看起來很疲憊。這讓我想起了張嚴生,我的嚴生哥以前工作一定也很辛苦,只是那個時候的我就是一個“大小姐”,從來都不知道工作有多艱辛。我那時也不用去考慮這些有的沒的,因為我的嚴生哥總會給我我需要的最大的保護。
“我把你吵醒了?”他扯下他的領帶,開始脫衣服。
我緊張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緊緊抓住被子的一角。
這一個小動作完美落入了張毅的眼睛。他停止了脫衣服,然后靠近我,直到他的臉快貼上他的臉,他才停了下來。他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他是體溫我能感覺到,那一刻我無法形容我的心情到底是害怕還是緊張。我只記得我不敢往下想他會對我怎么樣,甚至我的腦子已經一片空白。
“你還是無法接受我?”他閉上了眼睛,好像在極力平復他此刻對我不滿的情緒。
我知道張毅對我很好很好,這段時間里他給予了我很多少女情懷,比如給我送花,約我吃飯,甚至陪我跳舞。他為我所做的我都有看到,但在相處的過程中總覺得我與他之間少了些什么。
我吃力的從口中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他按住我的肩,強迫我對上他的目光,我不知道這樣過來多久。我覺得他看著我的眼神讓我難受。忽然他笑了,笑的我差點眼淚掉下了。
“你睡吧。”
門被張毅用力的關上。關上門的那刻我覺得我與他的世界隔絕了。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
我起床到樓下找張毅的時候,張毅已經出門了,我很想跟他說些什么,甚至想為我昨天的表現跟他解釋些什么,而餐桌上只有一份他為我準備的早餐。
之后的幾天里,他像是故意躲著我似地。一連三個星期我都沒有見到過他。有時候他是連續幾天沒有回家,有時候早晨我醒來能看到他換下的臟衣服。衣服里夾著鹽和酒的味道。
張毅,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