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塊錢。”年初把鞋子拿給我。
我看著他修長的手指,一把打掉了他手中鞋子,然后按住他的手。他沒來得及縮回去。
“你為什么會在這邊擺鞋攤?”
“為什么不能。你不也在這里嗎?”他尷尬的朝我笑笑,他的笑容很僵硬,比哭還難看。
“你別逃避可以嗎?林嘉欣呢?她知不知道你在這邊擺鞋攤?”
“問她干什么,我和她早就沒關(guān)系了。”說著,他開始撿地上的鞋。
“你們分手了?”
“是。如果沒別的事請離開。我還要做生意。”
我有點心痛的看著年初,卻不知道與他何言以對。
“年初,我希望你能做些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那次竟會是我和他最后一次相見,后來我在看電視新聞的時候聽說有個叫年初的男子跳樓自殺了。據(jù)說警察在他的口袋里搜到了一張他死前寫的遺書。遺書上只寫了一行字: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jī)會我一定會選擇你,不會是她。
看到新聞的第二天我接到警察的電話,警察在年初家里找到了我的電話。經(jīng)過驗尸報告顯示,林年初身前有吸食毒品。警方懷疑我是知情人士,希望我協(xié)助調(diào)查。就這么烏龍的我被關(guān)進(jìn)了警察局。
警察審問了我許多問題。我都說不知道。
張毅知道這件事情之后,通過種種渠道終于把我從警察局里保釋了出來。
一見到他我就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我對他說:“年初死了,年初死了。是我害死了他。爸爸死了,媽媽死了,叔叔阿姨也死了,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我一下子陷入了極度的自責(zé)中,壓抑已久的過往一樣子沖入腦海,消極悲觀的畫面一個個閃現(xiàn)在眼前。
張毅按住我的肩對視著我,安慰道:“不是你的錯。落落,真的不是你的錯。”
我從狂躁的邊緣一點點恢復(fù)過來。
他一把把我攬進(jìn)懷里。
“答應(yīng)我,以后再也別說死啊活啊的。可以嗎?”
我點點頭,算是對他的回答。
他用手拭去了我的眼淚。
張毅說我需要放松一下,他居然帶著我去了兒童樂園。虧他想的出來。我想今天,我一定把他嚇到的。
他說:“落落,我們?nèi)プ葡鲲w車。”
“不要,我怕那個。”
“沒事,有我在。”
“都說不去了。”我在那邊死死拉住欄桿,鐵了心不去坐什么云霄飛車。
但我哪能拗得過張毅啊。最后被他拽上了云霄飛車。
我的尖叫聲不斷,下來早已經(jīng)臉色蒼白。
“真沒想到林年初會吸上毒品。”張毅感慨道。
后來我從張毅的口中才得知當(dāng)年林年初和林嘉欣一畢業(yè)就分手了。他們最后沒有走到一起。當(dāng)年的事情我很看得出林年初是真的很喜歡林嘉欣。而為什么最后會演變成如今這個模樣。
是是非非,有時候又有誰說得清楚。人生就像一場戲,當(dāng)我們走出了校園那些美好的想象就如水中的泡影經(jīng)不起現(xiàn)實巨浪的一波波的沖襲。擊垮的不光光是夢想和希望,還有整個坍塌掉的生命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