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玻璃杯中倒滿的白開水冒著熱氣,大床上躺著一個膚色干凈的男子。我扶起他的身把水杯遞到他的手中,從藥盒里取出兩片白色的藥丸克進他的嘴里。藍宇干咳了幾聲就躺下了。屋里的光線很暗,我拉開窗簾,外面照進一束柔光,隔著窗戶,外面是郁郁蔥蔥的大樹,樹上的光斑打落在臥室里,打落在白色的床鋪上形成好看的斑點。
藍宇在夢里細細碎碎說著一些我聽不清的話,我幫他在鍋里煮了一點粥,然后撥通了藍裳的電話。接我電話的是莫小北。
“幫我叫一下藍裳好嗎?”我在電話里對莫小北說。
“好。”
沒多久,藍裳就接起了我的電話。我把藍宇發高燒的情況告訴了她。等我把一切打理妥當,我在人民路打了一輛的回家了。出租車在開過城市廣場,我注意城市廣場的大電視屏幕上放著拉拉的那家“獨品”,后來才知道這個姑娘為了張嚴生,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花費在“獨品”上了。
我看了看自己開叉的頭發又黃又干,就跟的士司機說要去獨品。
才短短幾年,獨品已經今非昔比了。偌大的店鋪里坐滿了客人。吹、剪、修、燙一應俱全。我剛走進獨品,女服務員就領我到等候區,并且為我泡了一杯咖啡。我和女服務員說了一句謝謝,一邊聞著咖啡香,一邊看著放著桌上的時尚雜志。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拉拉和張嚴生出現在獨品門口。
“落落,你來剪頭發,真巧啊!”拉拉一看到我就很激動的跑上來抱我。
我朝她開開玩笑:“拉拉你這么熱情的抱我,小心嚴生哥吃醋啊!”
“不會。如果是其他人抱我家拉拉我鐵定朝他們拼命,唯獨我家小妹抱拉拉我可是一點也不生氣啊!”張嚴生用少有的玩世不恭的語氣和我說話。
“哼,我才不喜歡拉拉呢,拉拉屬于嚴生哥的。”我把拉拉推向張嚴生。
張嚴生刮刮我的鼻子說我是個鬼靈精。
我吐吐舌頭,朝張嚴生伴著鬼臉。
因為我的到來,拉拉親自持刀具幫我剪了頭發。拉拉剪得的發技特別好,把我那些開叉的頭發都修掉了,但我的頭發看上去沒有變短。反而看上去頭發松垮了很多。
拉拉幫我剪完頭發,擦了擦頭上的汗,對我很歉意的說:“很久沒掌刀具給人剪頭發,不剪不剪刀工都生疏了。落落,真對不起,把你頭發剪糟糕了。”
我搖搖頭,在鏡子里看我的新發型,我像是從頭到尾換了一個人似的。我笑著拉住拉拉的手說:“怎么會呢,拉拉剪的可好了。”
剪完頭發,拉拉就拉著我讓我陪她買衣服。這個大大咧咧的女生看到什么東西就想到張嚴生,時不時的問我一句:“落落,你說這個穿在嚴生身上可好看?”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里滿是幸福。
拉拉把一件條子襯衫扔給了我。“接著,這個是你給你們家張毅的。”
她朝我眨眨眼。“笨蛋落,你說你這么木訥,張毅怎么會喜歡上你呢!改天我得問問張毅去。”
“不許叫我笨蛋落,也不許你問他那種問題。”我追在拉拉后面險些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