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四黑終于想通了,放了冷水寒與笑三姐。臨走的時候,呂薄冰忽然對他說道:“為什么就不能坐下來談談呢,真的要拼得你死我活嗎?”
毛四黑若有所思,道:“呂先生是說本幫和廣門府?”
呂薄冰沒有正面回答他,從他面前走過的時候,忽然喃喃自語道:“權力,權力,打了這么多年,死了無數(shù)人還不厭倦嗎?”
毛四黑忽然神情沮喪,仰天長嘆,道:“打了這么多年,這是我想要的嗎?!”
呂薄冰停下腳步,站立了一會,似有話說,然而終于還是沒有說,與冷水寒和笑三姐走出了鴻門三十六幫總壇。
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眾人找張桌子坐下,笑三姐大叫肚子餓,催促伙計弄些吃的,掌柜到眾人面前賠笑道:“廚房已經(jīng)在弄了,馬上就好,諸位昨夜一直都沒有回來,想是辦了什么大事吧。”
笑三姐不明就里,答話道:“是啊,去了鴻門三十六幫總壇。”
掌柜大吃一驚,道:“啊!去了鴻門三十六幫總壇?!那里可是龍?zhí)痘⒀ㄖ兀藐J者有去無回,諸位莫非是鴻門三十六幫的朋友?”
笑三姐沒好氣道:“朋友?我們是被抓…”
話還沒說完,呂薄冰忽然打斷她的話,道:“吹吹他們怎么還沒起來,笑三姐,你去看看,趕緊把他們叫起來。”
冷水寒忽然道:“奇怪!”也不知道她是說掌柜問得奇怪,還是說吹吹他們沒有起來奇怪,反正冷水寒就這么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冷水寒的話不多,但通常都是說中了。
笑三姐也有些奇怪,道:“咦?是啊,這幫懶鬼,太陽都曬屁股了,還睡著,我去把他們拉起來,我們一夜沒睡,又困又累的,他們倒好,還賴著床呢。”打著哈欠就要上樓叫他們起床。
掌柜忽然沒頭沒腦地道:“小可昨晚見他們出去了,不知道有沒有回來,各位爺都是能人,說不定沒從正門回來。”
笑三姐嗯了一聲,道:“我去看看。”匆匆上樓去了。
很快,伙計端來早飯,呂薄冰和冷水寒正準備先吃,忽然聽到樓上傳來笑三姐的驚呼:“不好了,不好了,他們都不見了!”呂薄冰忽然看了掌柜一眼,掌柜有些心神不靈,趕緊告退,匆忙去了柜臺。
呂薄冰和冷水寒大吃一驚,匆忙上樓。果然,兩個房間空空如也,小刀、吹吹和秒色秋都不見人影,呂薄冰眼見被褥整齊,忙探手摸摸被窩,沒有一絲暖氣,急道:“被褥冰冷,顯然他們早就起來了,或者說昨晚根本就沒有睡。”
笑三姐奇道:“他們去哪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哎呀,不會是毛四黑出爾反爾,派人把他們抓了吧,那個毛四黑,全身是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我說他怎么會好心放了我們呢。”
冷水寒冷冷道:“問掌柜!”
呂薄冰摸了摸鼻子,道:“嗯,也許他們出去玩了也說不定,走,下樓,問問掌柜。”
三人走下木板樓梯,徑直來到柜臺前,掌柜見三人過來,起身賠笑道:“喲,諸位爺,小可剛聽見這位姑娘驚呼,兩位就上去了,出了什么事嗎?諸位爺?shù)耐檫€沒有回來?”
呂薄冰盯著掌柜,仿佛要看穿他,道:“掌柜,你什么時候見他們出去了?”
掌柜被呂薄冰盯得很不舒服,連忙避開他的眼神,道:“爺,您別這么看著我,小可心里慌得很,記得大約是亥時左右,那時小店正要關門打烊,二位爺和那位姑娘下樓來要出門,小可問要不要給他們留門,下頷有道傷疤的那位爺說不用了,他們夜里回來直接跳墻就行了,不用打擾我們,小可知道各位爺都是能人,與伙計關好門也就自行回去歇息了。”
呂薄冰收回眼光,正要說話,笑三姐嚷道:“壞了,壞了,莫不是被我說中了,真的被毛四黑那壞蛋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