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急道:“幫主,你不能一個人去在,吹哥我認為這是個圈套!我們一起去。”
秒色秋也道:“呂薄冰,我陪你去。”笑三姐與小刀也紛紛嚷著要去。
呂薄冰忙道:“對方指名道姓,讓我一個人前去,人多恐對冷水寒不利,你們呆在總壇,不要亂跑,順便告知花為生一聲,我速去速回。”說完,他對吹吹附耳幾句,吹吹先是面露驚訝,接著連連點頭,呂薄冰立即走出總壇。
呂薄冰出門后詢問士兵得知,閎云山在平城西北方向,離這里有百里之遙,他顧不得許多,立即打馬向西北狂奔。百里路不算遠,一二個時辰后,他便遠遠看見一座迷蒙的巨峰突起,周圍有許多稍矮一點的山峰,如眾星捧月般把它環繞,云霧繚繞。仔細一看,蔚藍的天空下,群山蒼黑似鐵,莊嚴,肅穆;過了一陣兒,一陣風吹過,云霧似乎淡了些,那隱隱約約裸露的巖壁、峭石,被陽光照得分外耀眼。
呂薄冰心說,閎國的由來莫非與這閎云山有關,只是這個血手印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人送來帶血手印的書信呢,寫信的人到底是誰?莽莽閎云山,方圓百里,要到哪里,我才能找到寫信的人。
呂薄冰一路行來,心事重重,終于來到山腳下,卻見山林郁郁蔥蔥,似乎終年難見人跡,根本不知道從哪兒上山。他繞著山腳找了很遠,也沒找到上山的路,正當游移不定,不知該從哪兒上山的時候,忽然遠遠有一個人影過來。來到近前,呂薄冰才看清他是個獵戶打扮的瘦小男子,只見來人面容偏黑,個子較為矮小,相貌普通,手上拿著一張鐵弓,身上背著一壺箭,腰間插著短刀掛著水袋,刀鞘看起來挺古老。
來人見呂薄冰正看著他,不卑不吭道:“你是呂先生吧,請隨我山上。”
呂薄冰見來人一見面就能喊出他的名字,知是是特意在等他,也就沒有多說,立即翻身下馬,把馬拴在山腳邊的一株小樹上。小樹周圍有不少綠草,還有山水沖刷的一條小溝,里面有不少清水。他心道,這兒人煙稀少,來往的人應該也不多,馬兒在這待幾天,應該不會有問題。
拴好馬匹后,呂薄冰就隨來人向前走,來人帶著他繞著山腳,走了很遠,終于來到一處不起眼的蜿蜒小道。此時正有兩個獵戶打扮的男子在等他們,二人都比先前的男子略高,一身精壯肌肉,俱都背著弓箭,腰間掛著彎刀水袋,見到他們過來,其中一男子道:“我們就從這里上山吧。”說完也不理他們,二人徑直上山,矮個子背好弓箭,立即跟上。
呂薄冰心說,看樣子你們都是普通獵戶,怎么做起帶路的事情來了,莫非你們也跟血手印有關?當下他也不說話,跟在他們后面。這里山高林密,這條小道想是常年無人走動,不但崎嶇,而且幾近荒廢,需要仔細觀察,才能辨認。三位獵戶卻是極為熟悉,一路并不停歇,特別是矮個子,像一只活蹦亂跳的山中猴,速度極快,很快就走在前頭,其他二位獵戶也加緊跟在他身后。呂薄冰心中有事,對山路亦不熟悉,時常被三人拉下一大截,他們也不等他,只管往上走。
呂薄冰越走越吃驚,心道,這山路如此崎嶇,山高林密,血手印真的在這山上嗎?他為什么要提到冷水寒?難道她真的在這里?或者冷水寒并不在這里,只是為了要引我過來?這血手印又是怎么回事?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三名獵戶卻是已經離他很遠,呂薄冰急了,急忙施展輕功跟上。
雖然他輕功出眾,但幾個縱身之后,也難免覺得呼吸急促,氣喘得慌。獵戶們卻看似毫不吃力,也無停留之意,似乎急著上山。呂薄冰心道,此時只有打定心神,專心上山才可,免得又被落下,施展輕功徒費體力。想到此,他趕緊凝神靜氣,再接連幾個縱身飛躍,總算是趕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