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寒正被放在一堆亂草上,臉色似乎好了許多,正在熟睡的樣子。呂薄冰抱起她,走出暗室,眾人立刻依原路返回總壇。
花為生一路默不作聲,待到進入后堂,眾人落座后,他也在一旁坐下。莊生機的眼神很陰冷,死死盯著他,他忽然狂笑,除了呂薄冰和莊生機,其他人十分好奇,好久,花為生停止狂笑,道:“呂先生,你是怎么發現的?”
呂薄冰微笑道:“在下收到帶有血手印的書信的時候,突然想到總壇戒備森嚴,不可能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冷水寒帶出去,也許她并沒有被人劫走,還在總壇里,于是我就告訴吹吹,讓他在我走后去查探一下密道。”
吹吹接過呂薄冰的話,道:“呂薄冰當初對我說的時候,吹哥我還挺驚訝,但是他的推斷好像總是很有道理,夜里吹哥我就對小刀說我要去密道看看,如果我沒回來,讓他不要聲張,等呂薄冰回來再作安排。”
小刀給他遞過一杯茶,吹吹接過,接著道:“日前見過軍師如何打開機關,夜里吹哥我就偷偷溜進了密道,一直往前走,直到遇見分叉口,吹哥我也不知道該去哪邊,就往右走,結果走了很久,竟然是死路,不得不回頭往左邊走,后來就來到暗室,果然看見冷水寒在里面,吹哥我正高興呢,忽然大鐵門就關上了,然后吹哥我就出不去,只好在里面等著,不過,吹哥我知道呂薄冰他一定會來的。”
吹吹講完,花為生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只是花某不明白,為何見到血手印你就能確定冷水寒尚在總壇?既然你確定她還在總壇,你為什么還要去閎云山?”
呂薄冰笑道:“因為血手印本不該出現在這個年代,天上地下只有一個血手印,這個血手印是假的,在下去閎云山,也只不過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在下很好奇什么人要冒充血手印。”
花為生道:“那你怎么知道是我把冷水寒劫走的?”
呂薄冰道:“在下也只是推測,在總壇能自由進出的只有一鳴幫與軍師、你、何英與范美美,第二日他三人率領人馬去攻打熱州,那么能在總壇自由活動的只有你與一鳴幫,既然吹吹也失蹤了,那么答案就只有一個,是你把冷水寒劫走的。”
花為生又狂笑了一陣,道:“看來很有道理,只是你有證據嗎?”
呂薄冰心說,證據?想找證據還不容易,都寫在你的眼睛里,算了,多情自古傷離別,我也不為難你。他忽然也哈哈大笑,道:“在下不需要證據,既然冷水寒與吹吹二人安然無恙,在下也不想再追究,此事到此為止。”
秒色秋卻是怒火上升,她本來就討厭花為生,現在聽說竟然是他搞的鬼,頓時大怒,砰地拍了一下桌子,惱道:“好啊,花為生,原以為你變乖了,看來狗改不了吃屎,你劫走冷水寒干什么?呂薄冰不追究我可不放過你,老實交代,不然我踢死你!”
花為生被她嚇了一跳,知她說到做到,不由苦笑道:“罷了,罷了,我認了,我還不都是為了你!”
笑三姐和小刀、吹吹十分吃驚,呂薄冰也是暗暗驚奇,他雖然猜出是花為生劫持了冷水寒,也隱約覺得他是因為秒色秋的原因,因為花為生的眼睛有意無意的總是瞟向秒色秋,充滿了愛意,只是秒色秋不買他的帳,他也只敢偷偷看,不敢明著看,也不敢明著說;不過他想不到花為生會這么快就坦白承認,原以為要費一番口舌,呂薄冰暗暗感嘆,愛情真是個讓人難以捉摸的奇妙的東西,能讓一個風流浪子都這么癡心,也實屬不易了。
呂薄冰沒有說話,秒色秋卻是怒不可遏,喝道:“你竟然說是為我!你個下流胚子,姑奶奶我踢死你!”
這一氣之下,她立即起身要踢花為生,呂薄冰趕緊按住她,道:“秒色秋,等待,讓他說完。”
花為生的臉色慘白,說出了事情原委。
原來花為生自從見到秒色秋后就砰然心動,上次迷倒她,本欲帶回廣城,卻被吹吹與小刀給救走,后來還挨了她一頓好踢,好不郁悶。
雖然被她踢得鼻青臉腫,花為生還是滿心歡喜,希望能常常看見她,只是秒色秋要與呂薄冰一起東行去尋找夢想之地,他也無法挽留。后來在平城,當他再次見到秒色秋的時候,雖然他明知道秒色秋不待見他,他還是對她情有獨鐘,越來越喜歡她,恨不得她從此就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