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寒手中的利劍快要接近她脖子的時候,笑三姐打了個寒顫,突然睜開眼,驚醒過來,當她見到利劍抵著自己的頸脖,頓時意識清醒,嬌軀發抖,嚇得哎喲一聲。冷水寒也不理她,收劍徑直走到秒色秋面前,留下她怔怔的發慌,吹吹趕緊上前扶她起身下了床榻。
冷水寒的劍架在秒色秋的脖子上,她沒有動靜,冷水寒冷冷道:“秒色秋,你再不醒過來,我毀了你的臉!”說完,她的劍尖抵達秒色秋的花容月貌,眼看就要劃開一道口子,秒色秋的眼睛立即抽蓄了一下,猛然睜開眼,見到寒光耀眼,嚇得花容變色。冷水寒走開,吹吹又趕緊上前扶起她。
冷水寒又來到小刀面前,冷冷道:“你還在裝死,呂薄冰都快餓死了!”小刀稚嫩的臉龐也忽然抽蓄一下,睜開了惺忪的眼睛,嚷道:“啊!呂薄冰,幫主餓了,我馬上去做飯。”翻身就要下床榻,吹吹也趕緊過來扶著他。
其他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冷水寒竟然如此輕易地就叫醒了三個昏睡的人,真是打破腦袋也想不到,這樣的事情從來沒有聽說過,饒是毛四黑和莊生機見多識廣,也驚愕得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兩位名醫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名醫哆哆嗦嗦道:“姑娘是神仙下凡,神仙啊!我活了大半輩子,從沒遇見過這樣的奇事。”
是啊,別說是他,誰又會見過呢?
冷水寒又來到呂薄冰面前,這次她已經收劍回鞘。只見她盯著呂薄冰那張焦黑分辨不清的臉,眼神透著駭人的光芒,仿佛能毀天滅地,她的聲音冷徹心扉,像是來自地獄:“喲,原來你燒焦了,與別人也沒什么區別!警告你,三天之內不醒過來,我把你碎尸萬段,拋尸荒野,讓你再也不能輪回!”
說完,她吩咐一鳴幫眾人道:“都別裝死了,今晚早點休息準備好,明日辰時準時出發,繼續東行,誰敢拖后腿,我要誰好看!”
笑三姐、秒色秋和小刀三人都已經完全清醒了,雖然小刀傷勢還未完全復原,不過已經能坐起來了,吹吹忽然覺得好開心,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一鳴幫明日辰時準時出發,誰敢偷懶,吹哥我往他房間里扔火藥球,炸死他!”
秒色秋哼道:“你敢?來,姐讓你來懷里香一個!”作勢欲解開羅裳。
吹吹趕緊離她遠遠地,嚇得大叫道:“拜托,你饒了我吧,吹哥我身子虛弱,折騰不起,會死人的!”
笑三姐忽然很開心,撲哧笑出聲來。
冷水寒也覺得很有意思,不過她不愿意表露出來,馬上冷冷道:“小刀,還不快去做飯!”
莊生機忙道:“冷姑娘,這里有專人做飯,小刀兄弟傷重未愈,還是歇著吧。”
冷水寒哼了一聲,冷笑道:“軍師莫非要管一鳴幫的閑事?”
小刀忙問道:“軍師,廚房在哪里?我這就過去。”
莊生機立刻喊來衛士,吹吹扶著小刀,跟著衛士就去了后廚。
小刀和吹吹出去后,笑三姐想起了呂薄冰,急忙來到他床榻前,只見他依然像個焦炭似的,沒有一絲好轉的跡象,笑三姐心疼得掉眼淚,大聲道:“色秋姐姐,我們去給薄冰哥哥扯件綢緞衣裳,他最愛漂亮的衣裳了,要是醒來,他發現自己光著身子,那可不好,軍師,熱州城哪有綢緞鋪子?”
秒色秋急忙答應一聲。
剛剛眾人見笑三姐盯著呂薄冰直掉眼淚,心里也不好受,都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現在見她要去給呂薄冰置辦衣裳,有些驚奇,莊生機急忙喊來衛士帶她們出去,并告訴二人道:“熱州城剛剛恢復商貿,綢緞怕是沒有,粗布應該能扯上幾尺,找個裁縫也應該沒有大問題。”
笑三姐與秒色秋跟著衛士也出去了。
屋子里剩下冷水寒、毛四黑、莊生機、范美美,何英還有兩位名醫,兩位名醫早就把冷水寒當成神了,此時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毛四黑嘿嘿笑道:“第三劍冷水寒果然名不虛傳,辦事利落干脆,本王佩服佩服。”
莊生機也肅然起敬,拱手道:“在下得見冷姑娘風采,三生有幸!”
何英驚得不知道說什么好。